,重新确认一下而已:“红阁的调研报告做好了吗?”
小五:“发到您邮箱了。”小五把隔板升起,老板工作的时候,一向不喜欢看到人。
下了飞机,他们在赭州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七拐八拐才找到“红阁”的店面。
店面很小,门前的七八蹬台阶让它显得特别了一些。
周玄同还是西装革履的装扮,似禁欲又撩人的气质让他回头率超高。
脸圆圆的店员小妹眼尖得很,在他们刚上台阶时就推门去迎:“先生请进。”
屋内暖气很足,瞬间包裹住他们。
周玄同大致扫了几眼,店内真是别有洞天,三重小门,隔成四间屋子,最外面是新中式的服装,往里第二间是现代旗袍,第三件是传统样式的旗袍,只有最里面的小门是用一层刺绣帘子遮住的,听动静像是制作间。
一路进门小屋越来越宽敞,引人入胜。
店员小妹:“先生,您看想选哪一类衣服?”
周玄同语气平静:“旗袍。”
店员眼里瞬间跃入八卦的光芒:“是送给爱人的吗?”
周玄同淡淡地看她一眼:“算是吧。”
这男的简直帅到人心巴上了,小妹压下内心的激动问他:“现代旗袍?”
周玄同想起资料上关于苏禾的尺寸,恐怕传统旗袍不好驾驭,答了一声:“嗯。”
店员:“先挑花样吧?”
喜庆点儿好,符合苏禾的气质,周玄同条了一款正红色绣牡丹花的及膝旗袍。
店员:“我这边帮您记录一下尺寸。”
周玄同面不改色:“105、75、110。”
特助小五惊讶地看着老板,果然是过目不忘,记得真清楚啊。
店员小妹再次确认:“身高体重是?”
周玄同仿佛烂熟于心:“165、130。”
一把狗粮拍到人脑门上,谁说微胖女生没有爱情的,谁说只有瘦子才会受人喜爱,谁说男人审美一致的?
想到苏禾那天的穿着,周玄同又给她定了一件略显腰身的裙袍,颜色选了棕色偏灰,没什么花样,简单大方。
末了,周玄同:“我可以见见制衣师傅吗?”
店员有些为难:“这个一般是不行的。”
周玄同弯弯唇角却一点不像是笑:“特殊情况下呢?”
店员小妹:“正好师傅就在里屋。”
周玄同点点头:“叨扰了。”
小妹:“稍等我问问。”
十分钟后,店员掀门帘出来:“老人家手头正忙着,你如果能等就可以见。”
周玄同微点头。
小五:“少爷,要不要把车开过来?”
周玄同语气坚定:“就在这儿。”
绕着三进的屋子逛了大概一个小时,周玄同最后停在传统旗袍的区域,一件件打量,这儿的每一件衣服都凝结着中国的文化和智慧。
周玄同脸上丝毫不见疲惫与不耐:“这样一件纯手工旗袍制作周期大概多长?”
店员小姐姐:“不眠不休至少也得十九个小时。”
周玄同:“一个人吗?”
店员:“对。”见他满脸庄严与崇敬,又去请了制衣师傅。
制衣师傅并不高大,人宽宽的,脸圆圆的。
周玄同礼貌地看向店员。
小妹:“店里所有的手工旗袍都出自他手,他也是我父亲。”
周玄同跟他握手:“久仰了,我是周玄同。”
师傅:“听丫头说你在店里等了我快两个小时。”
周玄同微敛眼皮:“应该的。”
师傅:“什么应该?”
周玄同:“赭州80%的旗袍受众都信仰红阁,我一直想来看看,果然大饱眼福。”
师傅一直在观察眼前的年轻人,气度从容,有上位者的不凡,从内衬、外衣到鞋,用料,裁剪都是上乘之作,无吊牌。
“不只是看看吧?”
周玄同坦然承认:“我想跟负责人聊一聊,关于红阁的经营问题。”
师傅了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可惜我不懂这些,也不管这些,你找错人了。”说着就要摆手送客。
周玄同眼尾上翘,反倒有一丝笑意:“如果不是见到您,我还没下定决心,现在您的态度,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店员小妹迷茫发问:“什么想法?”
周玄同往小五的方向偏头,小五取出名片递给师傅。
师傅:“你是周万里周老的孙子?”
周玄同毫不意外:“希望我没给爷爷丢脸。”
师傅:“既然是周老的孙子,那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经营上的事我不懂,你得找她哥。”
周玄同伸手转向店员小妹:“等你消息。”
店员小妹突然有些局促,周玄同看向她的眼神专注又真诚,像魔魅的漩涡,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小妹慢了半拍回握周玄同的手,脸唰地就红了,转身往制作间跑去,跟师傅说:“爸,你送一下,我突然想起来还有急件没发出去呢。”
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眼前的男人除了冷了些,可以说是极其英俊了,师傅:“慢走,下次见!”
车子启动,小五:“少爷,去小餐厅吗?”
周玄同背部贴紧后座缓解疲劳:“直接去‘野居’吧,刚沾了爷爷的光,应该跟他老人家汇报一声,顺便说一下结婚的事。”
小五到底年轻,虽然一向不苟言笑,此刻还是有些掩饰不住开心:“那我跟我爹说一声。”
从后视镜看,周玄同已经安稳入睡了,小五把车开得更稳了些,好让少爷睡得更舒服。
不过周玄同的生物钟就跟装了雷达一样,临到野居就醒了。
仅有一条很窄的公路通往野居,两边绿树成荫,往远处看是水稻田,尽头只有寥寥几户砖瓦房,最大的那间挂了“野居”的牌匾,周万里退休以后一直住在那里。
野居的门常年不关,听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