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和周玄同也只是契约关系,但月薪五十万是确定了的。
也算是件值得庆祝的好事吧,就是不知道苏家那边。。。。。。
膳聚的服务员毕恭毕敬地请他们进去,和三年前的待遇大相径庭。
苏禾感叹“狗仗人势”,不对,那岂不是在骂她自己是狗。
即使是当狗,那也有当得好的。
比如膳聚的总经理—丰硕丰经理。
几年前他还只是个大堂经理,非常没品地把苏禾堵在门口,冠冕堂皇地说:“非会员不得入内。”
苏禾那时是怎么说的:“我。我是苏禾。”
丰硕:“对不起,苏女士,您并不是我们的会员。”
眼看着苏令曦邀请的名媛们一个个从她身边走过,有些指指点点地问门口那个土肥圆是谁。
等苏禾终于跟丰硕解释清楚她是苏家先苏院长的女儿时,只得到了一阵嘲笑。
最后的最后,苏禾也没进去“膳聚”。
从那晚开始,名媛圈里就传开了:“所谓的苏家真千金不过是穷乡僻壤的土包子,长得还胖,膳聚的服务员都不想跟她打交道。”
那是苏禾到苏家的第二天,假惺惺的苏令曦骗她去所谓的高档餐厅,上演了这样一出侮辱人的戏码。
那会儿应该是新年刚开春的时候,天气还很冷,苏禾穿着清凉的白色礼服,被冻了一个晚上,回家后病了有一个月之久,苏令曦趁此机会把她赶到了后花园的小平房里去住。
时过境迁,如果说三年前的苏禾像一个小丑,那么此刻的丰硕就是个狗,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午饭接近尾声的时候,苏禾斟酌着开口:“我爸。。。。。。”
周玄同背部离开靠椅,向她挪近,仔细聆听的样子。
苏禾小心翼翼地说:“我是说苏家那边,我和苏令曦,我们。。。。。。”
苏禾没再开口,短短两个小时的相处,她可以断定,从她日常出行到饮食习惯,周玄同根本就是了如指掌。
而周玄同对于她只是见过两次的陌生人。
虽然不知道周玄同为什么选她,但苏家那摊子事周玄同肯定是一清二楚的。
果不其然,周玄同:“这个你不用管。”
苏禾又开始低头数饭粒。
周玄同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你打算一直这样吗?”
苏禾很懵:“什么?”
周玄同:“我的意思是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眼前的女孩跟他见过的其他女孩儿都不一样,不会对他犯花痴,也不会追捧他,刻意地讨好他,从头到尾只对婚前协议里月薪五十万地条款感兴趣。
真的很特别。
不只是外表,她有一颗不属于这个圈子里的有趣的灵魂。
苏禾早就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她沉默着摇头,嫁给谁不是嫁,起码从丰硕的态度看,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周玄同打量她片刻:“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走吧,你要迟到了。”
地上的雪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周玄同蹙蹙眉头:“今天还去店里吗?”
苏禾扁扁嘴巴,那个“去”字有点不敢开口。
周玄同看着她那窝囊样:“小五,送她去店里。”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红阁手艺坊前的台阶下,苏禾肉眼可见地开心:“那我去了。”
快到一点,时间刚好。
小五想把副驾驶上的雨伞递给苏禾,周玄同淡淡地余光扫过,小五放弃。
周玄同:“晚点来接你。”
雪接连下了几天,周玄同保持车接车送。
终于在天气放晴的这一天,周玄同暂时退出了她的生活。
离苏令曦的生日宴只剩一周的时间了,除了苏院长和苏禾,全家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生日宴前一晚,突然有人敲响小平房的门,苏禾把打包好的旗袍收起来,不太熟练地从猫眼往外看。
到苏家的第三年,第一次有人想要来拜访她。
是苏令曦。苏禾开门出来,然后又第一时间关上门。
苏令曦端庄的脸上出现一丝龟裂的痕迹:“切,没人想进去的,好吗?”
苏禾就那样看着她,其实还挺喜欢和苏令曦相处的,也只有在她面前可以不那么窝窝囊囊地,甚至有那么一点子拿捏别人短处的优越感:“你有事吗?”
苏令曦一边摆弄刚做的指甲一边目下无人地说:“明天是我20岁的生日宴,又不只是简单的生日宴,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消息,全家都会与有荣焉,你就当我是来感激你的吧,没有你我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幸福。”
苏禾不怒反笑:“你的感激我收下了,没事就不请你进去了。”
苏令曦“切~”地一声,扬长而去。
苏禾看着她花花绿绿的背影,配上长长的指甲,活像一只精致的花孔雀,庸俗至极,倒也有趣。
果然幸灾乐祸会倒大霉的,苏禾很快就发现自己没有带小平房的钥匙出来,果然她内心深处还是很在乎苏令曦的行为举动的,她的一点点挑衅就能抹平苏禾的理智。
不知道管家睡了没,不然只能卧雪而眠了。
苏禾借着月光摸着那条小路到别墅后门,使了一把力,缝都没楔开一点,锁得死死地。
到处都光秃秃的,冷得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了
苏禾裹紧身上的棉睡衣,心里盘算着应该不至于冻死。
那就好好欣赏零下10度的雪景吧。
脑海里闪现一则小科普,长时间注视雪地是会导致短暂的雪盲的,苏禾只得转移目标,闭上眼睛,思绪飘到九千八百里外,隐隐生出一丝困意来,要是就这么睡过去也挺好的。
苏禾好像又回到了桑村,那个山沟沟深处的地方。
错落不平的破败小山村,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温情,反而是这金碧辉煌的大都市,每一毫一厘都吞人不掉渣。
苏禾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也就是说她们生日宴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