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沈对一行人便驾马奔至乱石林前。
“穿过乱石林,便至良寿。”
秦若慈主动向沈对搭起话来。
沈对没有理会秦若慈,自顾自赶马向前。蒙玉德见此状,便紧接着驱马赶去秦若慈身边道:
“真是麻烦秦姑娘了,这一路要护我们周全,不知道秦姑娘习得是哪门哪派的武功,找些日子你我二人可以切磋切磋,我好给你指点指点啊”
没等蒙玉德将话言尽,秦若慈便再次驾马驱向沈对身旁,秦若慈直直的望着前路,不时偷偷用余光打量沈对,并小声喃道:
“咳咳,客栈的事情,是我鲁莽了,对不起,谢谢你出手相救。”
言尽,便又偷偷歪头查看沈对反应。
沈对依旧面无波澜,直直的盯着前路,秦若慈便低头开始生起闷气,自顾自的埋怨起来,一抬头,竟见沈对把脸凑了上来。
“你刚刚说什么,声音太小啦,我没听见!”沈对咧着嘴,歪着头,贱兮兮的把耳朵对着秦若慈问道。
“我说你脸上有俩大脚印!”
秦若慈愤愤的吼道,随后气哄哄的将马赶去沈对身前,拿马屁股朝向沈对。
沈对望着马屁股赶紧抬手擦了擦脸:
“不早告诉我!”
蒙玉德伏在马背上,听着身前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由的郁闷起来。
“诶,我比沈对差吗,为什么这些姑娘们都喜欢围着沈对身旁转。”
蒙玉德拿马鞭戳了戳阿太问道。
“怎么可能,少爷,您怎么可能比不上沈公子!老爷官居显赫,您又贵为东成王府小王爷!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你快言语啊!别讨打!”
“就是面相生得可能不如那沈公子俊朗些。”
“你什么眼神,整个因都城还有比你家小王爷我长得更俊的公子哥吗!我看你真是欠收拾了!”说罢,蒙玉德抬起马鞭便要向阿太抽去。
“救命啊!救命啊!”
“你装什么装,我这还没抽呢!”蒙玉德将马鞭悬在半空。
“少爷不是我!”
蒙玉德收了鞭子,挺着脖子,竖起双耳,四处张望。
“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少爷!
”阿太指着近旁处的繁丛喊道。
“救命啊!”
“本少爷去看看怎么回事!”蒙玉德追着叫喊声,奔繁丛赶去。
蒙玉德将至繁丛,便听“啪!”的一声后,顿感马失前蹄,随后伴着一阵马的嘶鸣,蒙玉德连人带马被绊了出去,蒙玉德落在地上失了力,滚落去了近旁的坑阱之中。
“哎呦喂!”
蒙玉德一手扶着屁股,一手扶着头,朦胧间,只见的眼前两条饥瘦的毛腿,蒙玉德紧着揉了揉双目,便见一书生打扮的人,光着屁股捂着档,弓着身子满面笑意的立在自己身前。
“妈的,你谁啊!”
蒙小王爷吓得紧着起了身,双手背依在阱壁之上。
“在下刘问川,是赴因都赶考的学子!”刘问川躬身,将双手举起,抱拳道:
“妈的,你把手放下来,挡上!”
刘问川这才反应过来,接着又把抱拳的手收回了下身。
“你是淫贼?”
“不不不,在下落榜归乡,途经此林,不慎遇了一帮贼人,这帮天杀的歹贼不但夺我盘缠还扒了我的裤子,将我踹进这坎?之中……”
“行行行,我明白了!”
还未等眼前这穷酸书生言尽,蒙玉德便打断了他的话,背对着刘问川,仰头朝阱外嚷唤道:
“阿太!阿太!阿太!”
阿太追声驱马赶了过去,见自家少爷落在这陷阱之中,紧着冲阱内喊道:
“少爷!您没事吧!”
阿太言尽,便又发现自家少爷身旁还立身站着一个光屁股的男子正冲着自己猥琐的笑,便立马抽出剑来,指着刘问川吼道:
“呔!你是哪来的流氓无赖,竟敢妄图轻薄我家少爷!”
“你在那胡吣些什么,少废话,丢个裤子下来!”蒙玉德不耐烦的仰头冲阱外吼道。
阿太闻声紧着从包袱内取出裤子跳下马背,探头再望道:
“少爷,小的我明白了,小的我全明白了!早听闻少爷你有龙阳之好,但没曾想少爷这么豪放,如此不羁,小的我这就叫人来守着,不叫别人靠近,你好了唤我们!”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都他妈听谁造的谣,再造少爷的谣,我上去打死你。”
阿太立马将裤子丢了下去,言语道:“不过,小的也得劝少爷一句,出门在外,还需得收敛些,再不羁也得顾及一下府上颜面…”
“废什么话,赶快滚!”
“好勒!”
“等等!”阿太正要转身,便又被蒙玉德唤住。
“少爷,您吩咐。”
“再拿条裤子!”蒙玉德向后伸手摸着自己屁股上将将被划破的破洞嚷道。
“好嘞!”
“等等!”阿太将要转身,再次被蒙玉德唤住。
“赶快叫他们把我俩拉上去!”
“好嘞!”这次阿太刚转身,便又却步回望。
“你愣着干什么,快去啊!”蒙玉德见阿太不动身,便大声催斥道。
不时,阿太便呼来三四五人将二人捞了出来。
“呦,蒙大少爷这是哪学的戏法儿,摔个屁墩,还能摔出个大活人来。”沈对溜马到蒙玉德身旁冲他讥笑道。
“一边去儿,少爷我这是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我这不就随手相助。”蒙玉德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侃道。
“欸,忘了问你,你家哪的?”蒙玉德回头朝身后刘问川询道。
“回恩公话,在下良寿县幸合村人士。”
“正好,我们也要去幸合村办事,你跟着我们的马车一起吧,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不不不,再不敢劳烦各位恩公,我有一驴,名唤翠儿,跑起来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