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木罐?!”紫须翁见沈对突然异常兴奋,不解的惑道。
“瞎问什么,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沈对冲紫须翁摆手讽道。
诶!这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愈发没礼貌了!小老儿我看你就是讨打!”言尽,紫须翁便抬手准备教训一下沈对,让他好好学学仁义礼智信。
沈对见紫须翁要打自己,立马蹲下护住脑袋,大声回道:
“诶!好师父,好师父,可不能打徒儿,您打坏徒弟,谁孝敬您,谁替您去揍太叔宗呐!”
“还算你有点孝心”紫须翁见沈对服软,立马转拳为掌,轻抚去沈对的脑袋上。
“好了,徒儿要回府了,回去晚了忆柠那傻丫头要担心了!”沈对立起身子拍打着身上的檐灰缓道。
“听师父我一句劝,你和那丫头不合适!你俩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紫须翁冲沈对苦口婆心道。
沈对没有理会那翁,迈步跃下檐去,落地回首,冲紫须翁呼道:
“用你这老贼多管闲事!”
“嘿!”紫须翁气的立起身来,将抬袖要打,只见沈对紧着转头朝远处跃去,一会儿,便溜的没了影。
“这混账小子!”
紫须翁凝着沈对背影笑道:“倒是真有几分小老儿我当年的样子,小老儿我想当年也是个玩世不恭又纯情的俏郎君,江湖之上亦不知又有多少红颜知己,排着队想以身相许!”
紫须翁卧在檐上,抬袖从袋中探出一酒壶,就着月光,边感时伤怀,边大口饮了起来。
沈对离了南林楼,没一会便奔来师堂府,将至府门外便被从巷口窜出的黑影拦了下来。
“什么人!”
沈对被吓了一跳,立马抽出莽伯护在身前。
“沈少爷,是我!”
沈对伴着月光定睛一探,这才清楚,那人原来是当初派出去跟踪山贼的家仆。
“原来是你,怎么样,那贼后来去了哪?”
沈对话音刚落,便见那家仆将头垂的厉害,半天吱唔不出话来。
“回……回少爷,小的实在无能,那贼死了……”
“死了?!”
沈对霎时惊异,立马询道:
“怎么回事!”
“那贼逃出客栈后,便一路朝因都城门方向逃窜……”家仆躬身回道。
“是城内之人指示?”沈对若有所思道。
“谁料,那贼将至城门口,便被截杀了。”家仆颤颤巍巍的回道。
“被谁杀的!?”沈对立马高声吼道。
家仆慌乱,立刻跪在地上颤道:
“那人掩了面,身手又实在太快,小的实在没看清,只知道那人使刀!”
沈对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家仆,开口缓道:
“还有什么线索?”
“那人的刀法特殊,出手极其毒辣,致命刀口会留下十字,那山贼的尸体,小的已经派人摆放在地室!”
家仆言尽,沈对背手缓了口气,竟流露出一丝欣喜之情,他暗自思量,觉得现在自己已经离真相愈来愈近。
“好了,你先退下吧,这几日辛苦你了,好好休息,此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是!”
家仆领命退回府内,沈对也紧着踱步跟了进去。将至院内,便望见一纤细的倩影正坐在自己屋门外的石阶上。
“怎么才回来!”
沈对仔细一瞧,那石阶之上的倩影原来是沈忆柠。
月光落在沈忆柠身上,为她着了身轻薄的白纱,使她的肌肤看上去更加雪白灵透,沈对凝着失神。
没一会儿,沈对终于回了神,背起手,缓步沈忆柠身前侃道:
“本大人我查了一天的案子!”
沈忆柠撇着脸,没好气的言语道:
“你会查什么案子,又跑去醉春楼寻娼妇厮混了吧!”
“那里有什么好混的,都被封了,除了官差就是官差,不做生意了!”沈对也没好气的回道。
“你若不去厮混,又怎会知那醉春楼不做生意!”沈忆柠急忙逼问。
“我去查案啊!好,就算不是去查案,说到底,又和你有何关系!”
沈对被愈冤愈气,转首朝沈忆柠故意大声呼道。
“傻子!我担心你啊!”
谁料,沈对将要转身,那沈忆柠便突然起身,抱住沈对,将自己埋进沈对膛前。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这几日有多害怕,我总觉得这几日一切都变了,我天天在府里待着,什么事也做不好,什么事也做不下去,我无时无刻不在为你担惊受怕,我日日叫家仆去外面探你消息,生怕你遇到这样那样的危难,我……”
沈对被突如其来的拥抱一时弄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等沈忆柠言尽,沈对将悬在两旁的双手,落在沈忆柠的头上,轻轻抚了抚沈忆柠的脑袋道: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出去是办案的,又不是出去送死!”
沈对凝着怀中的沈忆柠,一股难表的温情涌去心中翻涌,万般思量在脑内冲撞,连呼吸都开始不受控的翼翼小心起来。
沈忆柠在沈对怀里开始不止的抽泣道:
“以后我要是知道你再敢去那种地方,我就拿你送我的簪子戳瞎你一只眼睛!”
沈对愈来张惶,故作镇定,磕磕巴巴的侃道:
“独眼寺郎,听起来,还怪威风!”
沈忆柠缓缓抬首,望着眼前的沈对,月光惹的四旁情迷,二人四目相对,皆烫红了脸,羞乱了气。
沈忆柠意识到气氛尴尬,急忙娇羞的推开了沈对。
沈对回神,立刻打破尴尬,接话道:
“好了,别贫了,快去睡觉,明早我还要去厉寺办案,寺郎大人我亲自目送你回房间,快!”
言尽,沈对便紧接着将沈忆柠朝屋子方向推了推,目送她回屋。
沈忆柠行到一半,突然转首朝沈对做了个戳眼的手势,惹得沈对失笑。
因都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