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初醒。
沈对猛然睁开双目,发现紫须翁正躬身仔细凝望着自己。
“好徒儿,怎么样,有没有感到身体有什么变化?”
沈对撑地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脑袋还在,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竟然几乎痊愈了,沈对顿时惊诧,朝紫须翁问道:
“我昏了多久?”
“没多久,刚倒下就起来了。”紫须翁捋着胡子朝沈对回道。
沈对紧接着活动了下筋骨,发现方才的疼痛全无,而且身心十分舒畅,如脱胎换骨一般。
“师父,你还真别说,我感觉我现在身体完全不一样,比之前轻盈了许多!”沈对不停的在四周翻转腾挪,左摇右晃道。
紫须翁默默走向一旁拾起地上的莽伯刀,递去沈对手里道:
“试试挥刀。”
沈对接过莽伯,涌气灌刀,朝远处巨石方向轻轻一挥,只见强大的刀气瞬间幻为一道锋利的弧线,狠狠的朝那巨石划去,只听“哐当”一声,巨石瞬间化为两块,十分顺滑。
“爽!”
沈对大喜,竟激动的跳了起来,一边大跳一边大喊道:
“太爽了!太爽了师父!”
紫须翁见状也满脸欣慰道:
“小老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不但能将这正元丹尽数吸收,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适应,真不愧是我宝贝徒弟,为师忍不住要奖励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言尽,紫须翁便张开手臂向沈对奔去。
沈对见状立马用刀柄抵住紫须翁道:
“别,别,别,师父,咱俩还是办正事吧,乔过和善禹呢,我忍不住要找他们比试比试了!”
“他父子俩抱着哭呢!”紫须翁捋着胡子,抬头朝不远处示意道。
“父子?”沈对一边疑惑,一边朝紫须翁示意的地方望去。
只见蒙面人正抱着善禹在不远处的大坑外哭嚎,一边哭着一边嚎道:
“爹!爹!你快醒醒呐!你睁眼看看孩儿呐!”
沈对见状,不禁挠头惊诧道:
“这是什么狗血伦理剧情,他俩是父子?”
紫须翁也急忙摊手表示不懂。
就在这时,那蒙面人突然缓缓起身,抬手解开脸上缠绕的面罩,露出精致的脸庞,没曾想竟是个极美的男子。
只见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剑眉入鬓,气宇轩昂,好一个俊俏的少年英雄郎。
乔过含泪提刀,指向不远处的二人,冷眉怒睁道:
“我乔过今日誓要取你师徒项上人头,来给我父亲陪葬!”
沈对惊诧,立马朝紫须翁问道:
“你把善禹那老家伙杀了?”
紫须翁闻尽,立马朝沈对解释道:
“小老儿我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禁打,我才使了五层功力,不过就算小老儿我不杀他,他也命不久矣了,那太岁钟是个催命的玩意,他似今日这般操纵那钟,已然损耗了大量寿命,今日不死也没几日光景了!”
紫须翁边道边叹,竟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
“拿命来!”
紫须翁话音将落,不远处的乔过便提刀砍了上来。紫须翁正要招呼,便被沈对拦下道:
“师父,交给我吧!”
言尽,沈对便抽刀迎了上去。
乔过举刀唤出层层骇人鬼焰,朝沈对挥砍,眼神阴冷。
沈对不紧不慢,抽刀抵挡,眼神凌厉。
“你终于承认你是乔过了!”
乔过不语,两刀交锋,火花四溅。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乔过频繁挥砍,每一刀都犹如雷霆万钧,刀刀致命,但皆被沈对一一躲过,沈对身手矫健,行云流水,每一次躲闪都如鬼魅一般灵动,每一次进攻都如恶虎一般迅猛。
突然,沈对猛然横刀幻起阵阵青芒,大喝一声:
“怒猊开山!”
随后,死死朝乔过劈去!
乔过抽刀抵挡,却顿时感觉难以招架,不时,便被沈对强大的力量砸飞出去。
乔过被砸落在地,趴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沈对。
沈对落地,缓步到乔过身前道:
“我变快了,也变强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了,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厉寺认罪吧!”
“休想叫我跟你回去!”
言尽,那乔过左手便唤出层层鬼焰,没一会儿便露出骇人白骨鬼爪,朝沈对挠去。
沈对不紧不慢,以刀相抵,将乔过利爪别住,抬腿一踏,便将乔过蹬出数丈之外。
沈对望着坚持的乔过,不禁开口劝道:
“我从小无父无母,不敢说能理解你此刻丧父之痛,但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人,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还是劝你收手伏法,或许还能有机会亲自给善侯爷送葬,尽你最后一点孝道!”
只见,乔过撑刀,奋力起身,鬼焰骨爪愈灼愈烈,不一会儿竟蔓延整个左臂,乔过蓄力朝沈对奔去,亮出鬼爪朝沈对怒吼道:
“我要你们给我爹偿命!”
沈对闭目默诵「相法神踪」,刀芒霎时猛涨,沈对弓步握刀,也朝奔来的乔过怒道:
“你口口声声叫我们给你爹偿命,那陈甘和廖仲还有奉运队五口官差的命又该谁偿!”
沈对“噌”的一声,提刀砍去,速度之快,只留刀芒残影。
两人愤攻交错,留下两道凌厉的弧线。
沈对掠过,合刀。
只听“嚓”的一声清脆回响,一只鬼焰骨爪滚落去地面之上,不一会儿便熄了火。
乔过紧握断臂之处,跪地哀嚎。
沈对也霎时惊诧,没曾想自己方才那一击竟能使出如此威力。
此时,紫须翁也在不远处传来了欣慰的笑容。
沈对合了刀,转身朝乔过身后移去,边走边朝乔过缓道:
“我刚到厉寺上任之时,便从陈案长那了解到了你的故事,当时便感觉你我二人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