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蒙面刺客咽了气,沈对急忙奔到金国皇帝身边。
随后紧接着,从金国皇帝怀中夺过沈忆柠,一把将其抱了起来。
皇帝父子皆惊诧,愣在原地。
沈对全然将礼数抛之脑后,朝愣在原地的父子俩吼道:
“都愣着干什么,赶快叫太医呀!”
金国皇帝念在沈对方才杀了刺客,便也没过多计较,急忙起身,携众人快步到太医院内。
几人将至太医院门外,便见院内涌出一众太医,皆迎门跪拜,高呼万岁!
金国皇帝龙袍一甩,朝众太医命道:
“你们定要倾力医治好沈姑娘,若是怠慢,延误了大婚,朕一定格杀勿论!”
众太医闻罢,急忙招呼手下,接沈忆柠,送去屋内。
“还不赶快去!”
金国皇帝龙颜大怒,朝跪在地上的众太医吼道。
皇帝言尽,众太医皆踉跄起身,争分夺秒的涌去屋内。
“你是何人?”
金国皇帝吩咐完太医,便扭头望向一旁的沈对问道。
沈对紧盯着屋内,目不斜视道:
“回陛下,我是历国寺郎,来给太子妃送亲的。”
二皇子见沈对如此傲慢,连忙呵斥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见到陛下为何不跪!”
沈对闻罢,心中暗想,我堂堂历朝臣子,怎么能随便跪你金国的皇帝。
于是漫不经心的释道:
“回殿下,方才护驾的时候,我不小心扭到了膝盖,所以腿脚不太利索,跪不下,还望陛下和皇子殿下恕罪!”
“放肆!”
二皇子闻罢,见沈对如此放荡无礼,便想着要出手教训,刚抡起袖袍,就被身旁的金国皇帝给拦了下来。
金国皇帝捋着胡子,眼神凌厉,不紧不慢朝沈对缓道:
“沈大人护驾有功,朕今日就先免了你所有礼数,恕你无罪!”
沈对见这金国皇帝如此通情达理,便也给个面子,拱手缓道:
“谢陛下!”
金国皇帝言罢,便甩了甩龙袍,随后怒目圆睁,朝身旁的二皇子训斥道:
“你这憨货,看不出今日那刺客是奔你来的吗,你什么时候能收敛收敛你的锋芒,不要再这么骄横,你若能有你大哥一半沉稳,朕也能……”
金国皇帝把话说到一半,便不再言语。
沈对闻罢,也大致揣测出了圣意。
只见那二皇子,突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拱手朝金国皇帝道:
“儿臣罪该万死,不该惹父皇生气,儿臣虽没有大哥那种经世之才,但日后也定会加倍勤勉,尽心尽力辅佐父皇,赴汤蹈火为父皇分忧!”
金国皇帝闻罢,不动声色,一脸漠然,抬袖便朝外缓去,离开了太医院。
二皇子朝金国皇帝离开的方向不停跪拜叩首,久久不敢抬头。
沈对见状,忍不住朝二皇子捂嘴嗤笑道:
“殿下起来吧,陛下都走没影了!”
二皇子闻罢,依旧闷头叩首,边叩边朝沈对怒骂道:
“闭嘴,你这无赖懂什么,你再敢多嘴,我起来就杀了你!”
沈对闻罢,立马朝二皇子讽道:
“就凭殿下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杀我,我看你杀只鸡都费劲!”
二皇子闻罢,霎时恼羞成怒,紧接着奋起身来,指着沈对道:
“你……!”
沈对见状,立马夺话道: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你要是真得厉害,又何须一个女子替你挡刀!”
“放肆!”
二皇子怒不可遏,暴跳如雷,眼看就要抡起巴掌,劈向沈对。
谁料,沈对脸上竟没有一丝波澜,不紧不慢的朝二皇子喝道:
“你打,你打,打我你就是欺君,陛下方才刚下旨免我礼数,你转头就要抗旨不遵,若叫陛下知道了,得多寒心,还不骂得你狗血淋头!”
二皇子闻罢,一时难辩,只得高举着手掌,窝火愣在原地。
沈对见状,紧接着将脸凑了上去,朝二皇子戏道:
“殿下打吧,用我这英俊的脸让殿下长一长记性,也算值了!”
二皇子见沈对如此无赖,便也只好垂首作罢。
紧接着甩袍转首,不看沈对,朝屋内探头关切。
沈对见二皇子如此担心沈忆柠,便忍不住好奇发问:
“殿下是真喜欢忆柠吗?”
二皇子闻罢,扭头白了一眼沈对,怒喝道:
“废话!”
沈对再问:
“那殿下为什么喜欢?”
二皇子一边张望着屋内情况,一边没好气的朝沈对回道:
“沈姑娘是我在这世间,见过的最美丽,最脱俗的女子!”
沈对闻罢,便也不再多问,扭头也生起闷气。
就在这时,只听“碰”的一声门响,屋内突然缓出一位太医。
那太医一出门,便箭步如飞的奔去二皇子身前,弯腰拱手道:
“回殿下,沈姑娘醒了!”
二皇子闻罢,急忙快步朝屋门缓去。
沈对也紧接着跟了过去,谁料,将至门口便被二皇子拦道:
“这屋内躺着的,是本王的聘妻,让你也进去的话,不太合乎情理吧!”
言尽,便“哐”的一声合上了门。
沈对见状,立马握拳,闷声怒道:
“好小子,早晚收拾你!”
……
二皇子一进屋,便急匆匆的跑去床边查看。
只见躺在床上的沈忆柠十分虚弱,脸色苍白,面容憔悴,薄唇之上没有一丝血色,即便是再精致的眉目也没能遮挡住她的憔悴。
沈忆柠努力睁开双目,见眼前之人是金国的二皇子,便急忙开口缓道:
“小女子,拜见殿下……”
言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