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对一路驾车赶回因都,不到午时便至师堂府门外。
沈对翻身下马,紧接着便扶出车厢内的沈忆柠。
二沈移步门前,却见师堂府大门紧闭。
沈忆柠望着紧闭的大门,朝沈对疑惑道:
“大家出门啦?”
沈对摊手表示不解,随后紧接着扣门喊道:
“刘管家,刘管家,开门呐,我和小姐从金国回来啦!”
沈忆柠见状,霎时无语道:
“你傻啊,门锁在外,当然是出门啦!”
沈对这才反应过来,朝沈忆柠不好意思道:
“那也不一定,万一有人把义父他们锁府里了呢,你等我一会儿,我翻过去看看!”
言尽,便踏地跃起,一个跟斗翻进了院内。
沈对一落地,便朝院内四处张望道:
“刘管家!”
“义父!”
“沈万真!”
“楚姨娘!”
沈对一边翻找,一边呼喊,终不得半声回应,只得挠头自语道:
“奇怪了,人呢?”
沈对这才死心,纵身翻了回去,落在沈忆柠身旁道:
“还真叫你说对了,府内确实没人!”
沈忆柠闻罢,只得朝沈对无奈叹道:
“我真服你了,你这脑子怎么时好时坏的!”
就在两人吵闹之时,从远处踏马奔来一位红袍少年。
沈对转首,这才望清是蒙玉德,便连忙大喊道:
“玉德,你怎么来了!”
蒙玉德勒马停在两人身前,神色焦急道:
“你们可回来了,我来这堵你们好几天了!”
沈对望着蒙玉德慌忙的神色,连忙疑惑道:
“你怎么看上去火急火燎的,发生什么事了?”
蒙玉德一边缓袖拭汗,一边朝沈对喊道:
“你俩还不知道吗,师堂府一家全被陛下押入大牢啦!”
二沈闻罢,皆惊诧不已。
沈忆柠连忙追问道:
“这是为何!”
蒙玉德翻身下马,移步两人身前释道:
“陛下得知沈对去抢婚,龙颜大怒,立马派人将沈师堂一家尽数收押,辛亏陛下不知道你俩回来,不然你俩也得被关进去,沈对更是难逃一死!”
沈忆柠闻罢,霎时红了眼眶,朝沈对梨花带雨道:
“这可怎么办呀,沈对你快想办法救救爹爹呀!”
蒙玉德见状,连忙朝两人喊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你俩保住,你们先去柳姑娘的药铺躲躲,晚上我派人送你们出城,咱们再从长计议!”
言罢,蒙玉德便揪着两人衣袖催促。
谁料这时,沈对竟突然甩开了蒙玉德的手,紧接着朝二人缓道:
“你们先躲去善春堂,我去趟皇宫。”
蒙玉德闻罢,立马惊喝道:
“你疯啦,你怎么还自投罗网呐!”
沈对翻身跃上马背,回首朝蒙玉德缓道:
“放心,我自有对策,你照顾好忆柠!”
言尽,便勒马直奔皇城而去,留两人疑惑,愣在原地。
……
说时迟那时快,沈对顷刻便至皇城门外。
守门将士见状,急忙拔剑拦下马车,朝沈对怒喝道:
“放肆,来者何人,皇宫都敢乱闯!”
沈对急忙将手摸进袖袍,掏出令牌回道:
“我是厉寺郎沈对,找陛下有要事商议!”
守城将士瞅了一眼令牌,却依旧放声喝道:
“管你什么寺郎,宰相进宫也得受召!”
沈对无奈,只得抽出妖刀乌正。
“我真有急事,得罪了!”
沈对言尽,便举刀朝守门将士轻轻一挥。
乌正霎时涌出一道凌厉的刀芒,狠狠朝那将士膛前砸去。
守门将士难以招架,瞬时被斩翻在地。
将士捂着胸膛哀嚎道:
“太放肆了,太放肆了,来人呐,有刺客!”
沈对没有理睬,提刀便朝皇城之内闯去。
城内将士闻声,皆奋勇朝沈对拦去。
沈对一刀一个,便将袭来的将士尽数斩翻。
不一会儿便挥刀踏马,闯至养心殿外。
“站住!”
沈对将至养心殿,便被一声虎啸震住。
沈对连忙回首张望,这才望见一位身披金甲,头戴金盔的少年将军,正提着长柄关刀,朝自己怒目圆睁道:
“沈对,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沈对眉头紧锁,朝面前将军疑道:
“你哪位呀?”
沈对话音刚落,那金甲少年竟突然狂笑起来。
沈对见状,连忙细声嘲讽道:
“咋还突然笑起来了,这不精神病吗?”
金甲少年闻罢,立马收了笑意,再次朝沈对骂道:
“放肆,你也配听到本将军的名号吗,若真叫你知道了,还不吓破你的胆!”
沈对愈发好奇,急忙朝金甲少年缓笑道:
“你快说给我听听,不用姑息我的胆!”
只见那金甲少年突然将手中关刀砸地,又扶了扶头上金盔,这才肯放声朝沈对喝道:
“听好了,我乃「拔将军」蒙让之子,蒙羽是也!”
沈对闻罢,立马像吃了苍蝇屎一样恶心道:
“我当谁呢,原来是你个狗东西!”
“你!”
蒙羽刚想回骂,便霎时感觉到脸上如火烧一般炙热,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传来阵阵剧痛。
蒙羽捂脸抬首,却发现沈对早已突然消失不见,只留马车停在原地。
“别找了,小爷我在这呢!”
蒙羽猛然回首,竟望见沈对正扛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