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雍老祖听到这话后,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几步便走到司徒松身前,弯腰搀扶道:
“你是公闲的徒弟?”
“晚辈岂敢欺瞒老祖!”
司徒松被老祖扶起身后,便立刻将盒子打开,并缓缓说道:
“师父他老人家特意吩咐,一定要让我将这份贺礼送到!”
太雍老祖心情异常激动,迫不及待地朝着盒子里张望过去,而散落在四周的那些江湖侠客们也都纷纷好奇地将脑袋凑了过来。
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朴素的木盒之中,竟只躺着一根干枯得不成样子、形状扭曲且奇丑无比的树枝。
就在这时,一旁凑热闹的沧刀老怪突然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早就听说这宋老头儿整天躲在深山里不闻世事,没曾想连送个寿礼都是这般小气寒酸!”
沧刀老怪此话一出,顿时引得诸位侠客哄堂大笑。
司徒松听到这些嘲笑和讥讽,气得脸色发青,他用充满敌意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沧刀老怪。
然而就在此时,一位身着白色长袍、怀中抱着一柄铁剑的年轻侠客却突然挺身而出,大声说道:
“我看,沧刀前辈才是真正的孤陋寡闻吧!”
众人闻罢皆止住笑意,纷纷将目光投去白衣剑客身上。
沧刀老怪霎时怒火中烧,猛地转过头去,朝那白衣剑客怒喝道:
“哪来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在此口出狂言!?”
只见白衣剑客绕过人群,几步便移到木盒旁边,缓缓朝众人释道:
“这可是千灵树的枝干,传说中只要闻一闻便可延年益寿!如此稀世珍宝你竟不识相的说它寒酸,难道不是孤陋寡闻吗?”
沧刀老怪听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气得又羞又怒。他四处环顾众人,发现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的嘲笑自己。
老怪顿时感到十分难堪,于是便冷哼一声,用力一挥衣袖,大步迈出殿外,气冲冲地离开了灵宫殿。
司徒松紧接着朝白衣剑客拱手致谢道:
“多谢兄台解围,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白衣剑客随即抱拳回礼道:
“不必客气,我只是看不惯那老家伙的做派罢了。在下杜洛京,幸会!”
太雍老祖凝望着面前这两位年轻人,心中顿时涌起一丝感慨之情,不禁开怀大笑: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呀!江湖之中还能涌现出像你们这样的后辈,实乃一大幸事!”
听闻此话,二人皆谦逊地朝老祖躬身施礼,齐声回道:
“老祖谬赞!”
太雍老祖缓缓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推去司徒松膛前,语重心长地说:
“此礼过于贵重,恕贫道实在难以收下。公闲能有这般心意,贫道就已经很满足了”
还未等老祖把话言尽,司徒松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朝老祖哀求道:
“恳请老祖务必收下这份礼物,否则让家师知晓此事,又得狠狠责骂晚辈一番!”
太雍老祖眼见此景,无奈之下只得面露难色地应道:
“这既然如此,贫道收下便是,你赶快起来吧!”
得到老祖应允后,司徒松终于如释重负地站起身子,脸上满是欢喜之色。
就在这皆大欢喜之时,一声怒喝犹如晴天霹雳般突然响起,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
“够了,老祖就别在这假惺惺地唱提携后辈的戏了!”
那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灵宫殿内。
众人惊愕不已,纷纷循声望去,只见洪川派掌门贺平阳如雄狮一般,突然从人群中挺身而出,高声喝道。
太雍老祖眉头微微皱起,紧接着朝着贺平阳沉声道:
“贺掌门此话何意?莫非对贫道有什么不满之处吗?”
贺平阳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随后缓缓迈开步子,走到众人面前,朗声道:
“贺某是个粗人,说话从不喜欢绕弯子!我想诸位今日来到这太雍宫,也不单是为了给老祖贺寿吧!”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贺平阳似乎并未在意周围的反应,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太雍老祖,继续说道:
“如今老祖年事已高,这武林盟主之位,也该让贤了吧!”
贺平阳语气嚣张至极,似乎根本没有把太雍老祖放在眼里。
“哪来的畜生,胆敢在太雍宫撒野!”
此时,灵宫殿门突然徐徐开启。
只见那殿门外,一位黑须道士正徐步而来。
那道士身着一袭黑色道袍,袍袖随风飘动。道袍的领口和袖口皆绣着金色的符纹。头顶黑色道冠,正中镶嵌着一颗翠绿的宝石,熠熠生辉。
黑须道士的面庞被阴影遮住,只露出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透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气质。
门口的众道童望见此人,皆纷纷拱手施礼,齐声敬道:
“拜见掌门!”
黑须道士眼神坚定,目光如炬,毫不理睬周围的众人,直直地走去贺平阳面前缓道:
“哟呵,贫道当是谁呢,原来是贺大掌门在这狗叫!”
贺平阳听到这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怒发冲冠,他瞪大了眼睛,挺直了身子,高声怒吼道:
“徐舟子,你别他妈欺人太甚!”
话音未落,他便突然拔出身后巨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徐舟子猛力劈去。
然而,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徐舟子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
只见他轻轻松松一挥衣袖,便瞬间散出万丈金芒,如霞光一般。眨眼之间,便将那贺平阳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徐舟子悠然自得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贺平阳,一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边冷笑着讥讽道:
“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敢觊觎武林盟主之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