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松嘴里嚼着鸡肉,含糊不清地向许崖子发问:
“大叔,你辈分很高吗,那些道士为什么都叫你师叔呀?”
许崖子仰头猛地灌下一大口美酒,一抹嘴回答道:
“小鬼头别乱喊,叫大哥!”
司徒松一门心思只顾埋头大快朵颐那只烧鸡,含混地应道:
“知道了,大叔!”
许崖子闻言哭笑不得,只得无奈叹息一声道:
“唉,老祖他老人家是贫道师父,掌门是贫道师兄,所以他们自然要尊贫道一声师叔咯”
话音未落,许崖子便把手中酒壶递给司徒松,示意他也喝一些。
司徒松连忙摆着手拒绝道:
“我不会喝酒!”
许崖子听罢,摇摇头独自喃喃自语:
“啧啧啧,真是个小鬼头,竟不识这人间第一美味!”
司徒松似乎对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紧接着又好奇地追问:
“那你武功一定很厉害喽?跟徐掌门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许崖子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
“嗯这个嘛,半斤八两吧。不过师父他老人家曾说过贫道有仙资,若肯勤学,将来成就不一定会比我师兄差!”
就在这时,司徒松却突然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满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老半天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许崖子见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连忙开口问道:
“你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司徒松不停地挥动着双手双脚,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艰难地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喉咙。
许崖子这下总算反应了过来,明白司徒松是被噎住了。
他二话不说,迅速拿起一旁的酒壶,对准司徒松的嘴巴就是一阵猛灌。
清凉的美酒如泉涌般流入司徒松的口中,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司徒松突然用力咳出一大口烈酒,然后瞪着眼睛冲许崖子大喊:
“奶奶个熊的,咋这么辣啊!”
许崖子望着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得开怀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座殿内,久久不绝于耳。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此时此刻,他们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意识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半醉半醒之间,司徒松摇晃着身子,眯起眼睛向许崖子问道:
“对了,大叔,老祖说的那个镇仙石究竟是啥玩意儿呀?”
许崖子听完,同样也是晕乎乎的,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怎么,你想看呐?”
司徒松迷迷糊糊地点头道:
“想!”
许崖子嘿嘿一笑,拍了拍司徒松的肩膀,口齿不清地说道:
“等着,贫道这就去给你拿来瞧瞧!”
说完,他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踉跄着朝三清神像走去。
只瞧那许崖子满脸通红、浑身酒气,将双手撑在供桌之上,双眼迷离,缓缓将视线移到脚下的暗格处。
许崖子弯下腰,吃力地打开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雕刻着兽纹的木质古匣。
随后,他将木匣轻轻放置在供桌之上,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从中取出一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怪石。
他将镇仙石牢牢捧在手心之中,一步一挪地走到司徒松面前,声音低沉道:
“这便是传说中的镇仙石你千万要小心拿好,万万不可摔坏了它!”
司徒松借着酒劲,伸出双手接过镇仙石,随后凑近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这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破石头吗?”
司徒松嘟囔着,满脸不屑道。
许崖子见状,连忙释道:
“你再往下看看!”
司徒松闻言,急忙将镇仙石翻了个,定睛一瞧,只见那镇仙石底竟清晰地刻着八个大字:
“号令群雄,唯吾独尊!”
司徒松望罢,心中不禁猛地一颤,以至于差点将镇仙石滑落脱手。
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许崖子目光如炬,迅速出手,一把便将那坠落的镇仙石稳稳地接住,随后转头朝司徒松怒目而视,大声斥责道:
“贫道不是叮嘱过你,让你小心一些嘛!”
许崖子话音未落,只听得三清殿门发出一声“哐当”巨响,随即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撞开。
刹那间,门外狂风大作,呼啸着朝殿内席卷而来。
紧接着,一道红色身影如同闪电般疾驰而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眼见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司徒松与许崖子立刻提高了警惕。
许崖子连忙将镇仙石紧紧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司徒松也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刀,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到来的危险。
“什么人!”
许崖子一边高声呼喊,一边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然而,正当他们全神贯注、严阵以待之时,却忽然感到身后有一阵凉意袭来。
还没等他们来得及转身查看,便被一股耀眼夺目的红芒冲击得倒飞而出。
徐崖子手中的镇仙石也瞬间被震得脱手,摔落去地面之上滚动。
就在此时,那骇人的红色光芒逐渐散去,一个挺拔的身影从中缓缓踏步而出。
只见那人身着一袭绯红色滚云长袍,头戴一副傩戏面具,将面容完全遮掩起来。
红袍蒙面人迈着缓慢而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镇仙石前。
随后躬身,小心翼翼地将其捡起,并凑近到面具之前仔细端详起来。
刚才被打翻在地的两人瞬间醉意全无,皆清醒过来。
“是你!”
司徒松惊愕的朝蒙面人望去,突然想起昨天翻墙入宫的正是此人。
“把镇仙石放下!”
许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