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对闻听此言,如遭雷击般惊愕失色,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浑圆,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回过神来,满脸迟疑地问道:
“可是草民如今已被革去官职,若要调查此事,恐怕会有诸多不便”
苏妃见状,连忙宽慰他道:
“陛下说了,有些时候没有官职反而更利于查案!”
话音刚落,她便迅速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移去沈对面前,继续说道:
“你虽已被革职,但只要持有这块令牌,厉寺依然可以任你差遣!”
说罢,苏妃毫不犹豫地将令牌递去沈对膛前。
沈对不敢怠慢,急忙垂头躬身,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令牌,然后恭敬地说道:
“草民定然不会辜负陛下的重托!”
言罢,他立刻站起身来,躬身就要退下。
“若无其他事宜交代,草民便先行告退了!”
然而,正当沈对转身准备离去之时,苏妃却再次喊住了他,语气凝重地叮嘱道:
“此事重大,事关陛下安危,还望沈大人务必要彻查清楚!”
沈对回望着眼前美人流露出的恳切与哀求,心中不禁一软,郑重地点头应道:
“草民明白了!”
说完,他便撇开轿帘,大步跃下龙轿。
魏公远远地望见沈对下了轿子,便急忙招呼轿夫们回去准备抬轿。
没一会儿功夫,那四名轿夫便集合在龙轿旁,随后齐刷刷地单膝跪地,稳稳当当地将轿杆扛上肩头。
魏公则毕恭毕敬地挪动脚步,将身子凑去轿窗,弓着腰轻声问道:
“娘娘,咱们回宫?”
只听得轿内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魏公得到答复,立刻挺直了身板,提高音量朝着轿夫大声呼喊道:
“起轿!护送娘娘回宫!”
轿夫们听到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站起身子,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朝皇宫方向踏去。
沈对一行人躬着身子,目光紧随那渐行渐远的龙轿,直到它消失在视线之中,才敢慢慢直起腰来,长舒一口气。
蒙玉德一脸好奇地朝沈对问道:
“娘娘都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给你官复原职啦!”
沈对闻罢,谨慎地将密信塞进袖袍之中,随后转过头来,轻声对着蒙玉德说道:
“陛下说你二叔叛国,想让我帮忙查查你二叔!”
蒙玉德听完之后,脸上立刻露出惊愕之色,失声喊道:
“什么?此事当真?!”
沈对眼见蒙玉德如此激动,急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并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
“小点声!娘娘特意嘱咐过我,此事一定要保密!你这么一喊,我人头差点落地!”
听到这里,蒙玉德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赶紧压低音量,凑近沈对小声耳语道:
“那你准备从何查起?”
沈对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时辰已然不早,便缓缓回答道:
“我准备我准备先好好睡上一觉再说。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收拾那帮孤魂野鬼,可把我给累坏了!”
话音刚落,他便随手将令牌向上一抛,又很快接住并收进袖袍之中。随后朝众人一一辞别,紧接着转身朝师堂府方向踏步跃去。
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众人眼中。
……
然而此时此刻,西成王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府中垂钓。
突然间,一声高呼响彻整个王府:
“赵昌!”
听到这声震天的呼喊,赵昌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飞奔去庭院之内。
来到西成王面前后,他恭敬地弯下腰,拱手施礼道:
“王爷,有何吩咐?”
西成王目光凝视着静谧的池塘,缓缓开口,声音平稳道:
“公子现在何处?”
赵昌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回王爷,公子他他去醉春楼了”
话未说完,便已垂下头来,不敢再直视西成王双目。
西成王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霎时暴怒道:
“这不争气的混账东西!本王不是让你好生看管他吗?!”
赵昌被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跪地求饶,并哆哆嗦嗦地从衣袖中取出一盒鱼饵,呈去西成王身前释道:
“王爷息怒,您不是吩咐小人去买鱼饵嘛,所以小的才未能看住公子,请王爷恕罪呀!\"
西成王闻罢,心中的怒火这才稍稍平息一些,他猛地伸手从赵昌手中夺过鱼饵,随后厉声命道:
“把桶里的鱼全部倒回池塘去!”
赵昌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站起身来,快步奔向木桶。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桶盖,紧接着将桶中的鱼儿尽数倾倒回池塘之中。
这些鱼儿重回池塘之后,瞬间恢复了生机,它们快速摆尾游动,四散而去,逃往水底。
正当赵昌将桶中的鱼儿倒尽,准备转身离去之时,西成王却突然间觉察到了些许异样之处,他立刻高声喊住赵昌道:
“等等!”
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让赵昌浑身一抖,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呆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西成王将目光缓缓移去赵昌鞋跟之处,紧接着,他语气冰冷地朝赵昌质问道:
“你为何要背叛本王?”
赵昌惊恐万分,一时间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反问道:
“王爷,您……您这话什么意思?小人何时背叛过您呀?”
西成王猛地将手中的鱼竿狠狠地摔向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这声音犹如惊雷般在赵昌耳边炸响,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西成王一步步向着赵昌逼近,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威压,他紧盯着赵昌的眼睛,再次追问:
“今日午时,你究竟去了何处?”
赵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