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对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警惕地观察着每一处细微的变动,但始终没有察觉到有任何异常之处。
正当沈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太过多虑之时,突然间,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一阵沙沙作响的声音,惊起群鸦四散纷飞。
沈对立刻提高警觉,迅速将乌正妖刀横在膛前,准备应对随时到来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团黑影如闪电般从远处疾驰而来,伴随着滚滚乌色浓烟。
\"还我徒儿们的性命!\"
一声怒吼响彻云霄,那声音充满了无尽悲愤,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咆哮,带着凌厉至极的威压。
\"三相阎罗,贺兰太仁!?\"
沈对疑惑地望向那团黑影,心中不敢有丝毫松懈。
此时此刻,那团黑影终于在沈对面前停了下来。
只见他身着一袭漆黑锦纹长袍随风舞动。乱眉横飞,眼神森冷暴戾。他那蓬松的络腮胡纠结在一起,更显其狠恶之态,令人不寒而栗!
“没错,正是本座!”
贺兰太仁咬牙切齿地吼道,目光中闪烁着仇恨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一般。
沈对尴尬得望着贺兰太仁,紧接着心虚地笑了笑,说道:
“早就听闻贺兰前辈武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真气度不凡。能在这里与前辈相遇也算是晚辈的福分。不过晚辈还有些要事要办,就不和前辈闲谈了,改日一定请前辈喝酒!告辞!”
说完,沈对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脚下生风,扛起西成王便朝门外大步逃去。他的脚步十分慌乱,生怕被贺兰太仁抓住。
“想跑?没那么容易!”
谁料,沈对刚逃至门口,贺兰太仁便将袖袍一挥,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一股黑色的浓烟从他的袖中涌出,犹如厉鬼一般,张牙舞爪地朝沈对扑咬过去。
沈对见状,脸色剧变,想要转身逃跑却发现为时已晚。
浓烟迅速缠绕住他的脚踝,然后顺着他的身体向上蔓延,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将其紧紧缠绕。
沈对拼命挣扎,但那浓烟却越缩越紧,将他牢牢困住,令其无法动弹分毫。
“前辈,这是为何?你若是想让晚辈请客吃饭,只需开口便是,何需如此大费周章?困住晚辈作甚?”
沈对焦急地喊道,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然而,贺兰太仁却不为所动,只冷冷地望着沈对贫舌。
紧接着便迈步走到沈对身旁,目光凶恶凶地朝沈对大声怒吼道:
“本座门下共有十二弟子,你一人就杀了八个,今日你若不死,难消本座心头之恨!”
贺兰太仁言尽,紧接着凝神运气,将袖袍用力一甩,随后挥出一掌,狠狠朝那沈对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对迅速默诵“相法神踪”,唤出阵阵金芒腾挪闪躲,这才成功避开了贺兰太仁这致命的一击。
贺兰太仁一掌落空,重重地拍打在了地面之上。
谁料,被他击中的地面瞬间崩裂开来,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巨大掌印。
沈对满脸惊愕地望着那巨大掌印,心中一阵后怕,忍不住拍着胸脯慌道:
“我的天呐!这一掌要是挨我身上,我小命恐怕难保呀!”
贺兰太仁见沈对使出了相法神踪,立刻将目光凝去,开口问道:
“你是太雍弟子?”
沈对深知双方实力悬殊太大,根本没有胜算,于是一心只想尽快逃走,完全没有与对方缠斗的念头。
“行吧,算我倒霉!我打不过您,总跑得过您吧!”
说完,沈对用力踏地跃起,朝着屋檐上方飞驰而去,打算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让沈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刚刚跃上屋檐,贺兰太仁就如闪电般紧跟着出现在他身前,抬腿便是一脚,狠狠朝他膛前踹去,直接将他又踢回院中,重重地撞去假山之上。
只听一声巨响,假山瞬间崩塌,碎成无数块石块滑落。
沈对捂着胸口,痛苦地哀叹道:
“哎哟喂,可疼死我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呢?非得下这么重的手,要置我于死地!要不我给您赔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好不好!”
贺兰太仁背手立于屋檐之上,面色阴冷得朝沈对回道:
“放你一马?那本座八个徒弟的性命又该让谁来偿?”
贺兰太仁言尽,脚踏屋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沈对俯冲过去。
沈对见状,立马挥舞乌正妖刀默诵心法抵抗道:
“通奇脉,渡六神,养天道,正我刀威!”
诵尽,那乌正妖刀便霎时传出声声呜吟,随后震颤不止,抖散出阵阵血芒萦绕。
谁料,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贺兰太仁竟然毫无惧色!
他镇定自若地伸出右手,眨眼之间,便轻而易举地擒住了刀刃!
乌正妖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它开始疯狂地汹涌血芒,试图挣脱束缚。
然而,贺兰太仁并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反而继续凝神聚力,进一步压制妖刀。
此时此刻,沈对拼尽全力想将妖刀向前推进,但无论他怎样使劲,都只是徒劳。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刀身之上原本汹涌澎湃的血芒竟然开始逐渐消退下去,好似流露出了几分畏惧。
沈对从未见过妖刀如此,心中也不免惊慌失措起来。
贺兰太仁见状,冷冷地朝沈对问道:
“司徒松的刀法你也会?”
说罢,未等沈对回话,他便猛地一挥手,将沈对连人带刀一起甩飞出去。
沈对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他艰难地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难道我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他心里暗暗想道。
还未等他来得及起身反击,只见那贺兰太仁猛然将双手伸向天空。
刹那间,天色骤变,层层乌云席卷而来,瞬间便将那银月吞噬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