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竟叫我在这碰上这负心汉……”
秦若慈深深叹出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哀怨。她的鼻尖一阵发酸,泪水在眼中游荡,仿佛随时都要再次夺眶而出。
沈对眼见秦若慈这般模样,忍不住轻声向秦若慈问道:
“那你还喜欢他吗?”
秦若慈听到沈对这话,猛地转过头来,神色之中流露出一丝愤怒和委屈。
她娇声怒斥沈对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当然是不喜欢啦!”
她声音坚定,带着明显的不满与抵触。
沈对却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继续追问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躲在这里哭呢?”
秦若慈闻言,顿时火冒三丈。
她猛地站起身来,一手叉腰,另一手则紧紧攥成拳头。她蛾眉紧蹙,美眸中闪烁着怒火,厉声道:
“本姑娘生气呀!”
沈对同样不甘示弱地站起身来,直视着秦若慈颤动的双眸道: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如若是我,我明日会起个大早,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打得那负心汉满地找牙!”
秦若慈闻罢,忍不住开始想象起沈对梳妆打扮后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傻笑。
“你笑什么……阿嚏!”
沈对话未言尽,鼻子便一阵瘙痒,随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出来。
他浑身一抖,迅速蜷缩回地上,身体止不住地冷颤起来。
秦若慈望见这个情景,急忙把肩上的官服扯下,扔给沈对道:
“还你袍子,本姑娘要去休息了!”
言尽,她便猛然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客房走去。
沈对一把接住官服,望着秦若慈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嘲讽道:
“怎么,不哭啦?”
秦若慈脚步不停,缓缓回答道:
“不哭了,先好好睡一觉,等明天一早揍他!”
沈对闻罢,不禁嘴角上扬道:
“这才对嘛!”
言尽,他便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便立刻套上官服,哆哆嗦嗦地向客房跑去。
夜风微凉,转眼次日晌午。
众人早早地便汇聚于齐凌之峰,等待比武大会的开始。
“阿嚏!”
随着一声喷嚏响起,沈对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他这一喷嚏响彻山峰,引得众人纷纷回头张望,流露出一脸的嫌弃之色。
沈对见状,心中有些不悦,没好气儿地朝着众人喊道:
“看什么看!不就是打个喷嚏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众人闻言,纷纷将头扭向一边,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此时,沈万里走到沈对身边,关切地问道:
“怎么回事儿?身体不舒服?”
沈对耸了耸肩,揉了揉鼻子说道:
“可能是昨晚风大,有些着凉了吧,不碍事”
一旁的怀明小和尚听闻此言,立马朝沈对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小僧包裹里还有几颗医治风寒的丹药,等比武结束后,小僧给公子送去。”
沈对听了这话,心中十分感动,也学着小和尚的样子双手合十说道:
“还是咱们怀明圣僧慈悲!”
说完,他还不忘冲着小和尚眨了眨眼,表示感谢。
怀明闻罢,紧接着垂头叹气道:
“唉,沈公子就别拿小僧打趣了!”
沈对微微一笑,随后便朝四处张望起来,没一会儿,向两人问道:
“小慈呢,她怎么还没来?”
沈万里闻罢,也随他转头望向四周,随后回答道:
“自昨日离开纯阳殿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想必是跑到什么地方玩儿去了吧。”
沈对听闻此言,不禁想起昨日与秦若慈的交谈,心中暗自摇头,喃喃感叹道:
“唉,还是躲起来了……”
正在此时,沈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声:
“沈少侠!”
沈对心中一惊,猛地转过头去,这才发现梁远山一脸欣喜地望着自己。
待到目光移至梁远山身旁时,却望见一名身着金色道袍、头戴翡翠道冠的鹤发老道也满心欢喜的望着自己。
沈对心中好奇,忍不住开口向梁远山询问道:
“这位道长是?”
梁远山赶忙向前一步,朝沈对介绍道:
“这位便是我们行重派的掌门——欧阳天师!”
沈对听闻此言,立刻恭敬地拱手拜道:
“晚辈拜见欧阳天师!”
欧阳天师闻罢,轻轻甩动袖袍,将沈对扶起,一脸欣慰道:
“沈公子不必多礼。当年若不是你爷爷的一饭之恩,哪有贫道今日啊!照这般算来,贫道还要称呼沈公子一声小恩公呢!”
沈对闻此,顿感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
“晚辈可承受不起!您这样说,真是折煞晚辈呀!”
就在这时,只见欧阳天师突然向前迈了一步,凑去沈对身前轻声耳语道:
“小恩公,你尽管放心好了。只要有贫道在,就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一根汗毛!”
沈对听到这话,心中虽然有些尴尬和不自在,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感激地说道:
“多谢天师厚爱!有您在身边,晚辈就安心多了。”
言尽,欧阳天师便又打量起一旁的沈万里道:
“这位想必就是大公子吧!”
沈万里闻罢,不敢怠慢,连忙抱拳朝天师行礼道:
“晚辈正是沈万里,今日得见天师真容,实乃三生有幸!”
欧阳天师微微一笑,将手搭去沈万里肩上道:
“不愧是师堂长子,年纪轻轻便已战功赫赫,真乃后生可畏呀!”
言尽,欧阳天师突然又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