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对定睛一瞧,心中霎时一惊,只见他面前赫然耸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袭黑袍,正是对他穷追不舍的贺兰太仁。
“怎么又是你!!!”
沈对几乎要崩溃地喊道。
然而,面对他的质问,贺兰太仁只是冷漠地望着他,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缓缓说道:
“你小子信命吗?你不觉得这擂台,正是为你我二人的生死局所准备的吗?”
沈对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忍不住怒吼道:
“你有病吧!有病你就去看郎中呀,你一天天老缠着我干什么!”
然而,贺兰太仁似乎并没有把沈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自顾自地走向台下的妖兽狚。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忧伤,仿佛与这只妖兽有着特殊的情感。
当他走到妖兽面前时,妖兽显得有些警觉,向后退缩了一步。它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朝着贺兰太仁呲牙咧嘴,表示威胁。
但是,贺兰太仁并没有被吓到,反而轻轻地抬起手,将手掌落去妖兽的鼻梁之上,温柔地抚摸着它的毛发。
他轻声说道:
“你果然还活着……放心,解决完眼前之事,本座就带你下山!”
言尽,贺兰太仁便猛然转首,朝沈对冷凝道:
“来吧!所有新仇旧恨,今日也该做个了结了!”
说罢,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戾气,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双手紧紧握拳,似乎在积聚力量。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
随后便见他缓缓撑开五指,从掌心唤出一团诡异的黑气,那团黑气不断翻滚涌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它如同一只狰狞的恶鬼,张牙舞爪地朝沈对脑袋袭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闻“哐当”一声巨响,沈万里突然横刀挡在了沈对身前。
“别怕!有我在,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你!”
沈万里缓缓开口道,声音沉稳有力。
贺兰太仁见状,先是一愣,随后厉声咆哮道:
“你这小子又是谁?!”
沈万里紧握刀柄,咬牙道:
“在下横武将军沈万里,沈对的兄长!”
他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迎向对方,手中的狮子刀闪烁着寒光。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势,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贺兰太仁闻罢,不耐烦道:
“又来一个送死的……本座今日就成全你们兄弟俩,也好让你们黄泉路上做个伴!”
说罢,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双目中闪过一丝杀意。
言尽,贺兰太仁便将袖袍一甩,顷刻间幻化为青面獠牙的「蛮鬼相」。
沈万里见状,望着眼前不人不鬼的贺兰太仁,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手中的狮子刀刀也微微颤抖起来。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然而,他并没有退缩,依旧紧紧握住刀柄,死死护在沈对身前。
还未等沈万里把话言尽,只见眼前黑影一闪而过,接着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原来是贺兰太仁猛然伸出利爪,朝着沈万里膛前狠狠抓了过去。
这一下实在太快,快到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一瞬之间,鲜血四溅。
然而那贺兰太仁的利爪却已经深深陷入沈万里的血肉之中。
沈对捂着伤口,脸色苍白如纸,但眼中却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瞪大了眼睛,怒目圆睁道:
“大哥,你快走呀!!!”
然而,沈万里并没有听从弟弟的劝告,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用尽全身力气,挥动手中狮子刀,朝那贺兰太仁劈砍过去。
同时,他张开嘴巴,发出怒吼:
“今日有我在,你就别想伤害沈对!”
然而,这一刀还没有落到贺兰太仁身上,蛮鬼太仁便突然将利爪从沈万里胸膛拔出,顺势掐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力一甩,将他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沈万里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无法起身。
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只能倒在血泊中,喘着粗气,身体不断抽搐。
贺兰太仁看着倒在地上的沈万里,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嘲讽道:
“不自量力!”
说完,他再次挥舞利爪,朝着沈万里的脑袋袭去,准备结束他的生命。
谁料,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沈对突然从怀中掏出太岁钟,随手朝空中一抛,紧接着念动心法,催动太岁钟朝蛮鬼太仁身上砸去。
顷刻之间,蛮鬼太仁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震得倒飞出几丈之外。
他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抬头望向半空中正在操纵着太岁钟的沈对,沉声道:
“又是太岁钟,你就没有什么新花样吗?你难道真不怕它会要了你的小命?”
沈对强忍着身体的折磨,将妖刀召回,随后朝着蛮鬼太仁大声呵斥道:
“少废话!你不是说想要个了结吗?小爷我今天日就成全了你!”
说完,他紧紧地握住了刀柄,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蛮鬼太仁狠狠地劈了下去。
一道凌厉的刀芒带着太岁钟的加持,犹如一条凶猛的巨龙一般,向着蛮鬼太仁疾驰而来。所到之处,飞沙走石,草木皆无。
蛮鬼太仁见此情景,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施展法诀,幻化成「地藏相」来抵御这一击。
只见蛮鬼太仁的皮肤瞬间变得坚硬如石,紧接着不断膨胀起来,眨眼间便如高楼一般屹立在沈对面前。
然而此时的沈对却承受着经脉断裂的痛苦,但他仍然决然地挥舞起了手中的妖刀,开口大喝一声道:
“通奇脉,渡六神,养天道,正我刀威!”
言罢,他便使出了浑身气力,朝那地藏太仁身前奋力斩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