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太仁面色凝重地一步步朝着妖兽走去,他手中运起内力,对着妖兽怒声吼道:
“你把她怎么样了!?”
妖兽瞪大双目,嘴里发出阵阵哀嚎,怒意始终没有消散。
贺兰太仁将手高高扬起,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对妖兽喊道:
“今天我便要把你开膛破肚,如若真是你将她残害,我一定把你挫骨扬灰!”
说完,他就要把手朝妖兽的腹部落下。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妖兽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吟,瞳孔微微张开。
贺兰太仁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他凝视着那妖兽的双眸。
这一眼望去,他竟然惊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怎么可能?”
贺兰太仁惊愕地向后退了几步,眼神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妖兽见机趁机踉跄起身,撒腿就往山林里跑去。
贺兰太仁望着妖兽离去的背影,心头猛然一紧。
欧阳冲看到这一幕,急忙跑到贺兰太仁身边,焦急地说道:
“你发什么愣呀!赶紧杀了它呀!怎么还能让它跑掉呢!?”
此时的贺兰太仁宛如石像一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远方,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说道:
“她她是庭羽”
听到这句话,欧阳冲猛地一惊,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问道: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它怎么可能是庭羽呢!?”
然而,贺兰太仁却像是丢了魂一般,身子瞬时一软,瘫坐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
\"错不了那眼神就是庭羽\"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最后只剩下一片寂静。
欧阳冲望着贺兰太仁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他从未见过贺兰太仁如此失态,这让他意识到事情一定不简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贺兰太仁的眼角流淌出一滴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他的神情开始变得呆滞,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他轻声说道,声音中满是绝望。
欧阳冲见他这样,越发着急起来。他抓住贺兰太仁的衣袍,用力摇晃着他的身体,希望能唤醒他的理智。
\"你到底明白什么了?你快说呀!\"
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担忧和焦虑。
“庭羽她中了狚毒……”
贺兰太仁一字一字的回应道。
欧阳冲闻罢,顿时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问道:
“狚毒?什么是狚毒?”
此时的贺兰太仁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和自责,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哽咽着说道: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欧阳冲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他毫不犹豫地奋起一拳,朝着贺兰太仁的脸上狠狠地砸去。
然而,贺兰太仁并没有躲闪,任由欧阳冲的拳头重重地落在自己的脸上。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倒在了地上。
欧阳冲看着倒地的贺兰太仁,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焦虑。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几乎要撕裂开来,大声喊道:
“你他妈快说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开始落下丝丝缕缕的雨滴。雨水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大地之上。
雨水打湿了贺兰太仁的脸庞,与他的泪水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泪痕。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地面之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他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和悔恨。他颤抖着嘴唇,艰难地说道:
“从洞里挪动秘籍的人都会中狚毒……我们在寒川遇到的那只怪物如此,庭羽亦如此……”
欧阳冲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止不住的颤抖,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他将双目瞪得浑圆,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绝望和愤恨,那神情仿佛要穿透眼前的人。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出来!\"
欧阳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法掩饰的痛苦。
贺兰太仁横躺在雨水之中,任由冰冷的雨滴打湿他的衣袍。他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神空洞而冷漠,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我早该知道的如果我能早点想明白,如果我当时没有昏倒,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仿佛每一个字都是如尖刀一般,着他的心脏。
说完这些,他艰难地踉跄起身,脚步不稳,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他摇摇晃晃地朝着山林走去,如孤魂野鬼一般,口中不停地呢喃着:
\"我早该知道的都怪我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我一定要救她\"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又哭又笑,好似疯了一样,逐渐消失在这瓢泼大雨之中。
自那日分别之后,欧阳冲便一路南下,在白行山出了家,当起了道士。
谁能料想,他竟偶遇绝世点化,踏入一品念仙之境。
不惑之年,他来到行重山修行,出关后便于此开宗立派,终成一代天师,江湖人称「举峰道人」。
转眼三十载春秋,又是一年寒露。
这日,白行山上忽降祥瑞,紫气东来三千里。
一位面容清秀的小道士正埋头清扫着满地的落叶。
此刻的他心中满是怨气,因为原本今日他本该跟随师兄一同下山买米,却因背不出经书被师父惩罚来这里扫地。
他越想越是生气,索性将手中的扫帚朝着地上用力一扔,随后依靠在旁边的假山石上,歇息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刚刚闭上眼睛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呼喊声:
“梁师弟!梁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