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碧辉煌的养心殿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斑驳的金黄色光影。
皇帝龙颜大悦,目光关切地望向屏风后面的沈对,朗声道:
“沈爱卿出战奕武大会可还顺利!”
沈对闻罢,将头深深埋在地板之上,声音恭敬而洪亮道:
“托陛下洪福,微臣夺得了魁首!”
皇帝闻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犹如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道:
“哦?那对我们朝廷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沈对紧接着回道:
“天佑我大历!微臣只不过是尽一些绵薄之力而已!”
皇帝闻罢更是喜笑颜开,笑声爽朗地回荡在大殿之中道。
“既然如此,朕要好好赏赐于你!说吧,沈爱卿,你想要什么赏赐!”
沈对只将脑袋埋得更低,诚惶诚恐,身躯微微颤抖着,地道:
“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岂敢要什么赏赐!”
陛下闻罢,脸色微微一变,犹如晴空中忽然飘过一片乌云,语气突然变得冰冷道:
“只是,朕还有一事不明!”
沈对心头一紧,犹如被重锤猛击了一下,但依旧保持着恭敬的态度,紧接着缓道:
“陛下请说!”
就在这时,皇帝突然转过身来,面朝屏风,步伐沉稳有力道:
“奕武大会结束之后在,沈爱卿本该赶快返回因都城复命,为何会突然更改路线,去往敬州呢?”
沈对闻罢,顿时心中一怔,用余光偷偷瞄了瞄屏风后面的皇帝道:
“微臣只是顺路想看望一下故友而已!”
皇帝竟突然冷笑一声,紧跟着缓道:
“既然你去过敬州,那朕且问你,你到了敬州之后,可曾听说平天教徒在敬州当街行凶之事?”
沈对心中一紧,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但表面上仍镇定自若,强装平静地道:
“微臣听说了……”
皇帝顿了顿,接着说道:
“既然听说了,那你可曾去调查过?”
沈对紧接着回应道:
“调查过了。”
说到这里,皇帝朝屏风越逼越近,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道:
“那爱卿可有查到些什么?”
沈对闻言,心中越发紧张,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那汗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浸湿了他的衣领。他索性将心一横,拱手直言喊道:
“微臣觉得有人在故意假借平天教之名行恶!!!”
“哦?”皇帝的语气开始有所变化,犹如暗潮涌动的江水。
“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沈对闻罢,猛然从袖袍之中掏出书信道:
“微臣在搜寻其中一个贼人的住所时,发现了一封书信,是写给拔将军蒙让的!”
沈对如实答道。
此刻的皇帝,语气略显冰冷,好似寒夜中的霜雪,道:
“那你如何看待此事?”
沈对只得将头埋回地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
“微臣愚钝,看不出来!”
谁料这时,皇帝竟又突然转身,移步到椅子之上,优雅地坐下,身躯挺得笔直,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道:
“沈爱卿进来吧!”
沈对闻罢,心中猛然惊慌,犹如鹿撞心头,但又不好抗旨,只得慢慢挪动起身,双腿犹如灌了铅般沉重,道:
“遵旨!”
沈对垂着脑袋,一步一步朝屏风后移步,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之上。
当他踏入屏风后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沈对的心跳骤然加速,“砰砰”直响,额头的汗水不断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慌,然后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却始终不敢将头抬起,他恭敬地向皇帝行礼道:
“微臣拜见陛下!”
他用余光打量着眼前的皇帝。
只见他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袍上绣着九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那金龙以金线精心绣制,张牙舞爪,好似要冲破云霄,尽显皇家气派。龙袍的领口和袖口镶着细密的珍珠和宝石,每一颗都圆润晶莹,散发着威严而璀璨的光辉。
就在这时沈对好奇的将目光缓缓朝皇帝脸上移去,谁料这一望,竟瞬间让沈对惊讶得嘴巴大张,双目圆睁,失声喊道:
“周处山!!!”
沈对此话一出,皇帝立马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好久不见呀,小师父!”那笑声十分豪爽,在殿宇间回荡不休。
沈对霎事了两眼一黑,仿若被晴天霹雳击中,顿时语无伦次道:
“周处山……你……你怎么能是皇帝呢……不不不……陛下您怎么能是周处山呢!”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唇颤抖不已,犹如狂风中的落叶,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惶失措。
沈对越说越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道:
“微臣该死,请陛下恕罪!”
他控制身躯发出剧烈颤抖,来凸显害怕,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皇帝见状,立马移下龙椅,快步将沈对扶起,急切地说道:
“快快请起,小师父为朝廷立功,何罪之有呀!”
皇帝的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关切。
沈对立马向后挪步,边挪边道:
“陛下就别拿臣打趣了!微臣哪敢做陛下的师父!都怪微臣往日有眼无珠,不识陛下真容!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一定要宽恕微臣!”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惶恐,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般洒落,眼神中满是哀求。
皇帝笑着拉起沈对,让他不必惶恐。可沈对依旧向后挪动,不肯起身,他一时还无法接受往日的徒弟摇身一变成了皇帝。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思绪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