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松见状,忙不迭地一个箭步挡在紫须翁身前,朝黑袍道士拱手道:
“我这朋友救徒心切,顾不上礼节,小兄弟别往心里去!恳求小兄弟救救他徒弟吧!”
那黑袍道士闻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之色,这才慢悠悠地站直了身子,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头,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道:
“这还差不多。”
言罢,还轻哼了一声,随即一甩袖袍,顾自朝洞中走去,边走边朝身后随意地摆了摆手,高声道:
“跟我来吧!”
紫须翁见状,没有丝毫迟疑,连忙深吸一口气,将肩上的沈对稳稳扛起,紧随着黑袍道士的步伐追了上去。
司徒松亦不敢落后,脚下生风,紧跟其后。
两人一入洞内,便瞬间被洞内的陈设惊得瞠目结舌,半天合不拢嘴,仿若置身于一座华丽的仙宫。
只见那洞顶垂下无数钟乳石,形态各异,千奇百怪。沿着洞内的小路前行,两旁摆放着精美的石雕,栩栩如生。近旁石桌上摆放着珍贵的玉器,玲珑剔透,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继续深入洞内,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铜炉。那铜炉周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古朴而神秘。铜炉四周的石壁上,绘满了奇异的图腾,色彩鲜艳,线条流畅生动。
还未等二人将洞内景色阅尽,那黑袍道士却突然身形一闪,猛然奔至铜炉旁。
只见他眉头紧皱,目光之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将手摸索向一条延伸至暗处的麻绳,随后用力一拉!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开。
紫须翁与司徒松的脑袋上突然落下一座巨大的铁笼。惹起一地尘土飞扬,瞬间弥漫在整个洞穴之中,令人视线模糊。
还未等两人来及反应,那铁笼便已将三人死死罩进笼内。
司徒松先是一惊,随即很快回过神来,怒目圆睁,连忙拔刀朝铁栏挥砍而去。
谁料,那刀刃砍在铁栏之上,竟未伤其分毫,只溅起几点火星,“铛”的一声,震得他手臂发麻,手中莽伯差点脱手而出。
紫须翁亦是又惊又怒,脸色涨得通红,从袖袍之中唤出一道紫芒,那紫芒如流星般朝铁栏之上掷去,谁料那紫芒一撞到铁栏便瞬间反弹回来。
二人见状连忙腾挪躲闪,那紫芒险险从他们身侧飞过,“砰”的一声,击在石壁之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坑洞。
紫须翁气得浑身颤抖,一拳打去笼子之上,愤怒道:
“你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快放了我们!”
其声音如洪钟一般,在洞内回荡。
那黑袍道士闻罢却突然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道:
“哈哈哈哈哈,你们快别白费力气了,这笼子乃是千年玄铁打造,你们出不来的!”
紫须翁咬牙切齿,又是一拳砸在铁笼上,怒吼道:
“最好别让小老儿我出去,不然扒了你的皮!”
黑袍道士一听,顿时撸起袖袍,火冒三丈道:
“被关着还不老实!我今日非得教训你一下不可!”
说罢便气势汹汹地朝笼子移动过去,那模样仿佛要将紫须翁生吞活剥了一般。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声苍老而雄浑的呼喊道:
“够了,吴公子!别跟客人瞎胡闹了!”
这声音如同一股清风,瞬间吹散了洞内紧张的气氛。
众人闻罢,目光皆随声音望去。只见那洞外突然踏来一位黑发黑须的长袍老头。那老头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步伐稳健有力,健步如飞,几步便来至众人身旁。
其身上的长袍随风飘动,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
黑袍道士见状,连忙撇嘴,一脸的不情愿,嘟囔道:
“无趣!无趣!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紫须翁将目光凝去黑须老头脸上,眼中满是惊诧之色,嘴巴微张,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惊道:
“你……你是颠倒老祖?!”
黑须老头闻罢,瞬时捋着胡须,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豪迈。
“哈哈哈哈哈,好久不见呀,许道长!”
紫须翁眉头紧皱,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黑须老头,满脸的疑惑,忍不住问道:
“你的头发……胡子……怎么全黑了?”
黑须老头一甩袖袍,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缓声解释道:
“老夫禅悟了回天功,容颜也跟着年轻了许多!曾经的白发也尽数变黑喽!”
说罢,还原地转了一圈,展示着自己的变化。
司徒松站在一旁,望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忍不住开口道:
“各位……要不咱们……出去聊呢?”
颠倒老祖闻罢,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朝着不远处的黑袍道士急切地呼喊道:
“哎呀呀,差点忘了正事!吴公子,快些将两位客人给放出来吧!”
黑袍道士闻罢,面色阴沉,重重地长叹出一口气来,嘴里嘟囔着:
“唉,真麻烦!”
随后,极不情愿地将手再次伸向那粗糙的麻绳,用力一拉。
只听得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那沉重的铁笼便缓缓升起,最终重新回到了洞顶之上。
紫须翁和司徒松狼狈地脱身之后,皆怒目汹汹地望向黑袍道士。
颠倒老祖见状,赶忙迈着匆匆的步伐上前,满脸堆笑,从中周旋道:
“老夫小友比较顽皮,不懂事,还望两位切莫动怒。你们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先替他跟两位赔个不是!”
言尽,便恭恭敬敬地朝紫须翁与司徒松各自行了个礼,态度极为谦逊。
紫须翁听到这话,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顿时疑问道:
“小友?他不是你徒弟吗?”
颠倒老祖闻罢,脸上顿时也露出疑惑的神情,捋了捋胡须,说道:
“老夫何德何能,怎敢收吴公子做徒弟呀!”言尽,便转头凝望向身后的黑袍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