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苍山如墨。
一座简陋的茅屋静静地伫立在山林边缘。
茅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映照出一位古铜色汉子的面庞。
他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沉稳。
此刻,他正专心打磨着手中铁剑,打磨声有节奏的回荡在寂静的山林之中。
再望向那茅屋的另一端,一位身着绿袍的妇人坐在简陋的床榻边,温柔地哄着怀中的婴儿。
妇人面容姣好,眉如远黛,目若秋水,虽身处这简陋之地,却自有一番温婉的气质。
她轻轻摇晃着怀中婴儿,口中哼唱着轻柔的童谣,那婴儿在她的怀中不时发出几声清脆的啼哭,为这片山林平添了几分生机。
“嚯——嚯——”
汉子手中的铁剑不断地在磨刀石上摩擦着,火星四溅。仿佛在为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做着准备。
就在这时,“咚,咚,咚……”几阵凌乱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悠闲的氛围,也打断了汉子的磨刀声。
汉子闻罢,微微一怔,手中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缓缓放下手中的铁剑,迈着沉稳的步伐挪步到门前。
轻轻地敞开一条门缝,向外张望道:
“何人?”
门外,夜色深沉,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师兄,我……”
汉子借着月光仔细打量,这才望清那来者相貌,只见他身着一袭白袍似雪,腰间别着一柄轻天宝剑,剑眉横飞,面容冷峻。
“孝信,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汉子的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连忙敞开蓬门,邀罗孝信进来说话。
罗孝信朝屋内张望了一眼,一眼便望见了床头哄孩子的绿袍妇人。
他微微一愣,随后摆了摆手道:
“不了,我同你交代两句便走……”
“也好。”
紧接着,汉子便引罗孝信到屋外讲话。
山林中,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汉子看着罗孝信,眼中满是关切,“师弟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罗孝信面色凝重,微微垂下脑袋,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沉默片刻后,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汉子道:
“师兄,我这次是逃出来的……”
汉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逃……逃出来的?那师父他……”
罗孝信叹了口后,缓缓解释道:
“我和师父已然断绝师徒关系了……”
“为何?”
汉子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我要回到东历,去干一番大事……”
罗孝信紧握着拳头,脸上露出决然的神色,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汉子闻罢,忍不住着急道:
“罗孝信,你疯了吗!”
说罢,他揪住罗孝信的衣袖道:
“走,师兄现在就把你送回去,你好好跟师父服个软,兴许他老人家能饶过你!”
谁料,罗孝信竟突然将手挣脱道:
“师兄你别费力气了,我不回去了……”
汉子一脸疑惑地望着罗孝信,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
“师弟你糊涂呀!”
罗孝信却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那师哥你当初又为何一定要逃出来!”
汉子听到这,顿时愣了一下。
他转头望了望茅草屋,那简陋的屋子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
随后,他轻声叹了口气道:
“倘若不是身不由己,我又真舍得离开师父呢……”
说到这,汉子转过身来,释怀地笑道:
“既然你一意孤行,决心要走上这么一遭,那就只管去吧,倘若遇到什么麻烦,记得一定要来找我,师兄永远是你师兄!”
说到这,罗孝信的脸上也显露出几分感动的神色。
他望着汉子,眼中闪烁着模糊的泪光。
“师兄,你带着嫂嫂和孩子跟我一起去东历吧!何必非要给那南宫尚卖命!”
汉子闻罢,面色霎时坚毅起来。
“南宫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走!”
随后,便拍了拍罗孝信的肩膀笑道:
“好啦,你快走吧!再不走,若是师父他老人家反悔了,派众师兄弟来捉你。你想走,怕是也走不了啦!”
“也罢。”
罗孝信深知师兄的脾气,便也不再强求。
他望着师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
“那师弟我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罢,罗孝信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很快便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汉子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心中多了些感叹。他摇了摇头,转身回到茅屋。
茅屋内,妻子正抱着孩子轻轻摇晃。孩子已经停止了啼哭,安静地睡在母亲的怀中。
“他走了?”
身着绿袍的妻子问道。
“嗯。”
汉子点点头,重新拎起铁剑打磨。那一声声磨刀声再次在茅屋内响起。
“孝信这孩子年轻,也该多出去闯荡闯荡……”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略过一抹若隐若现的烛火。紧接着便又是一阵敲门声。
汉子心头一惊,手中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他看向妻子,两人对视一眼后,他缓缓走向门口。
“谁啊?”
汉子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警惕。
“是太傅大人派我来的!”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汉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回头望了一眼妻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