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白正天瞳孔骤缩,脸皮被掌力带起的狂风吹得变形,手中长剑仓促间迎了上去。
当啷一声,长剑断成两截。
陆江河一掌砸碎护体真罡,轰然击中白正天的胸膛。
“噗嗤!”
一口鲜血从白正天口中喷吐而出。
他的胸骨寸寸粉碎,整条胳膊无力地耷拉在肩膀上,再也无法抬起来。
陆江河踏步上前,一把掐住白正天的喉咙,将之提了起来。
“你的妻儿我会好好照顾,你放心去死吧。”
“你……”
白正天眼神怨毒,却无力反抗。
“你什么你,我可是正人君子,你别想岔了!”
陆江河冷笑一声,五指用力捏断白正天的脖子,随手将尸体扔到一边。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白正礼,笑道:“你怎么不逃?”
“逃?能逃哪去?”
白正礼惨然一笑,长剑指向陆江河:“你这魔道,杀人放火,绑票勒索,淫人妻女!终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陆江河笑了笑,摇头道:“好话坏话都让你们说了,我倒成了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大哥!我随你去了!”
白正礼深吸一口气,一掌拍向胸膛。
“噗!”
他喷出一口鲜血,仰头栽倒在地。
片刻后,陆江河和孙恩一同走到白正礼跟前,两人面面相觑。
孙恩蹲下身来,用手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脉搏,扭头道:“师父,好像真死了!”
“恩儿,你还是缺乏江湖经验啊!”
“有剑不用,用手,怎么成一代宗师?”
陆江河摇摇头,伸手捡起长剑,插在白正礼大腿上搅了搅。
“大腿没反应?”
“手也没反应?”
“那这儿呢?”
说着,他拔出长剑,往胯下扎去。
忽然间,原本如死人般动弹不得的白正礼身子一扭,竟然奇迹般躲过了长剑。
他坐起身来,刚想说些什么,头颅就被一剑斩落。
“花里胡哨,没点用!”
陆江河摇摇头,对身旁的孙恩教诲道:
“恩儿,行走江湖,往往有许多身怀特殊本领的人。”
“如白家追踪我们的手段,如此人的假死之术,你以后要多分心留意。”
孙恩挠挠头,问道:“师父,你刚刚不是说那些都是花里胡哨,没半点用吗?”
陆江河手执长剑,轻轻叹息道:“那都是因为为师太强了!”
……
金阳府城,丰味楼。
白诚端坐于主位,双手举起酒杯,高声说道:“诸位,我即将启程返回宗门,在此敬大家一杯离别酒!”
下方众人闻言,纷纷举杯响应,脸上洋溢着笑容:“白公子言重了,您是金阳府公认的第一天骄,我们能有幸与您共饮,已经是三生有幸。”
“诸位都是我白诚的朋友,谈什么三生有幸,你我共饮!”
白诚大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还是白公子豪气,也不知那妖道哪来的熊心豹子胆,竟敢对您出手!”
“这分明就是和我们金阳府城的所有好汉过不去!
一个中年汉子喝完酒,拍着桌子骂道。
“对,那等鸡鸣狗盗之辈,只会做下作事!
“有胆子杀上门来,有我们在,看他敢动白公子一根汗毛不?”
“就是!”
众人义愤填膺,好似被掳走不是白诚,而是他们自己一般。
”呵,一群没见识的家伙。”
白诚心中暗自冷笑,但脸上依旧挂着虚假的笑容。
他摆了摆手,笑呵呵道:“诸位不用记挂此事,家父已率人马前去围剿妖道,想必不就便能看到其人头悬于城门。
众人一听,顿时露出会心笑容,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哈哈哈,有长河剑白大侠出手,我们也就放心了。”
“不错,白大侠可是金阳府中排名前十的高手!”
白诚谦虚地拱手笑道:“诸位言重了。”
这时,一个店小二端着个盒子走了进来,小声道:“白公子,外面有人送了份贺礼来,说是给您的。”
“哦?”
白诚并未太过在意,只当是寻常人的巴结之举。
他接过盒子,掂量了两下,对众人笑道:“分量还挺沉。”
“白公子何不现在打开,也让我们这些人见识见识是什么稀罕物?”
众人被勾起了好奇心,纷纷出言催促。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吧。”
白诚笑着点头,缓缓打开了盒子。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盒中之物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几乎要将手中的盒子甩出。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盒中的骇人之物,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人群见状,纷纷怒目圆睁,尖叫声、怒斥声此起彼伏。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颗人头?”
有人难以置信地大喊道。
“是哪个混账东西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如此戏弄我们?站出来!”
另一人愤怒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杀意。
就在这时,一个细微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大家先别激动,你们看……这颗人头,是不是有点像白大侠?”
此言一出,众人仿佛被冷水浇头,瞬间清醒过来。
他们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白诚。
只见白诚此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瘫倒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而绝望。
场面顿时死寂,好似落针可闻一般。
一个人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出声道:“既然这是白大侠,那妖道呢?”
“我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