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玄机楼中放出了一则重磅消息。
开始发卖极品玄机—天阳赤龙剑主西门恒的具体行踪。
买断价:一百两赤金,通卖价:“五十两黄金。”
大鼎皇朝通用货币,银子,金子,赤金,赤金精。
一两赤金可抵一百两黄金,一两赤金精可抵十两赤金。
买断玄机的时间限时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若无人买断,将会将玄机放至玄机楼中进行通卖。
消息一经传出,众多江湖豪杰纷纷涌至玄机楼。
“天神兵主?有此等消息,我老江未必没机会把他捉来换前程!”
人群中,一个背着金刀的巨汉抱着双臂咧嘴大笑。
闻言,一旁的小胡子白衣中年人捋着胡须,对巨汉打趣道:“老江,你敌得过那道人吗?万一那道人就在弟子身旁,你岂不是栽了?”
“那道人再厉害,难道我们三个人一起上还拿不下他?”
另一个背着长枪的中年人反驳。
这刚刚说话的三人是相识多年的老友,分别名为江城,李玄章,雷天雄,皆是地榜前一百的高手。
这时,李玄章突然将另外两人拉出人群,一本正经提议道:“说归说,我们三人要不一起凑凑赤金,看看能不能买断消息?”
“真能行吗?州府有的是有钱人,我们三个比得过吗?”
刘诚表示质疑。
李玄章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这道玄机能放出来卖给我们,就说明了并不是玄机楼自身探查所得,而是由掌柜从外界所收。”
“此等玄机,欠缺可信度,风险完全由掌柜自身承担,真正有钱有势的人并不一定看得上眼。
闻言,雷天雄思索片刻,出声道:“倒不是不可以一试。”
李玄章捋了捋胡须,笑道:“那说好了,待会儿一个半时辰后,我们上去试上一试!”
“好!”
另外两人一齐点头。
一个半时辰后,玄机楼二楼的隐蔽房间内。
金大常坐在桌案后,两眼放光地数着一颗颗赤金,呢喃道:“发了,发了,赚了足足六十两赤金!”
一旁的麻衣少年见状,挠头道:“老爷,万一消息是假的怎么办?我们岂不是要赔他们三倍赤金?”
“什么真的假的,赤金是真的!想赚钱,怎么能一点风险不担?”
金大常瞥了一眼麻衣少年,继续数起自己的赤金。
……
荒芜地野地里,三道人影匍匐在草丛中,抓耳挠腮。
“怎么还没动静,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刘诚叼着根草,不耐烦地说道。
“急个什么,要是假的,我们回去找那玄机楼的掌柜,他可要赔付三倍赤金,我们还算赚了!”
李玄章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不假思索地回答。
“说来也是好笑,我们三个地榜前一百的高手竟像个土匪一样埋伏在野地里等人。”
雷天雄摇摇头,叹了口气。
“只要能擒住那小子,这又算得了什么?”
李玄章眼中闪烁兴奋的光芒,活像是将要一个揭开筛盅的赌徒。
突然间,他瞪大眼睛,压抑着声音激动道:“真的来了,我们发了!”
只见前方道路上,有一个白衣少年捂着流血的胸膛,仓皇地向此处走来。
李玄章急不可耐地就想上前,却被旁边的雷天雄给拉住了。
“等等,这小子恰好受伤也就罢了,师父还不在身边,我总感觉这事有点邪乎!”
雷天雄扯住李玄章的袖子,眼皮直跳。
李玄章见状,只得不情不愿作罢,继续潜伏下来静静观察。
只见白衣少年走着走着,突然有些体力不支,找了个树靠着坐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白衣少年坐在树下,始终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此时,就连李玄章心中都起了狐疑之心,耐着性子思考起整件事情的合理性。
“难道真的有诈?”
另一边,西门恒眼角余光偷瞄着四周,心中古怪不已。
“怎么还没动静,师父这招真能引来人吗?”
正当他狐疑不定时,一阵大喝声突然传来。
“小贼,快快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一命!”
西门恒目光转去,只见自己面前突然窜出来一个白发老者。
“师父?”
他心领神会,右手虚握召出天阳赤龙剑,一剑指向陆江河,骂道:“老贼,我宁死也不会屈服你的!”
“那可由不得你!”
陆江河猛地踏步向前,瞬间贴近西门恒,右掌正要砸下,却突然朝侧方闪躲而去。
他转身怒喝:“哪个鼠辈胆敢偷袭!”
只见一中年人手挽枪花,立于眼前,随后又有两道身影疾驰而来。
“老雷,你这可不仗义,之前还拦着我们,一见天神兵就自个儿冲了上来。”
刘诚快步站到雷天雄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哼,老刘,他的账咱们待会儿再算。先解决这老家伙,别让那小子溜了!”
李玄章拔剑出鞘,周身赤色罡气如潮,猛虎虚影若隐若现,气势汹汹。
“说得也对!”
刘诚拔出背后的金刀,耀眼的金光绽放开来。
就在这时,雷天雄先行一步出了手,脚步踏出,长枪裹挟雷电光影砸向陆江河。
他大喝出声:“你们去抓那小子,我来解决这老头。”
“也好,就算你将功赎罪!”
李玄章整个人被赤色罡气包裹,如猛虎般扑了出去,瞬间越过了陆江河。
他神色兴奋,看着近在咫尺的西门恒,几乎要忍不住嚎叫起来。
但下一刻,面前的西门恒放开了捂住胸膛的左手,露出了一个颇具嘲讽意味的笑容。
“什么?”
李玄章顿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