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颗头颅滚落在地面,两眼死死地瞪着,面目狰狞。
“你们阁主的头好看吗?
陆江河拍着剑阁长老的肩膀,一脸的笑呵呵。
剑阁长老吞了一口唾沫,僵硬地转过头,看见陆江河面孔的瞬间,心瞬间死了。
“不好看?那我送你们一起去陪他。”
陆江河周身震荡黑白罡气,向前方的剑阁弟子荡漾而去。
“啊啊啊!”
一声声惨叫响起,剑阁弟子触之即死,化作皮削肉烂的死尸。
他随手捏爆剑阁长老的头颅,向玉京山顶上的众人宣布:“剑阁阁主已死,今后,我摩天观才是剑道魁首。”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诸位大可以将消息放出去,我摩天观大开山门,随时欢迎各位江湖豪杰前来拜访。”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静,仿佛都沉浸在某种震撼之中。
剑阁阁主竟然死了,两大天人境高手围攻一个摩天道人,被反杀一人,另一人还不知去向。
这个消息实在令人始料未及,以至于久久无人作出反应。
“一气庄,风无物,拜见陆观主,改日一定前往贵山门喝茶。”
风无物率先走出来,向陆江河行了个礼。
随着他的话语声落下,越来越多的人看清形式,出来表态。
“罗汉门,董师,拜见陆观主,大河剑宗,钱三通,拜见摩天道长,生死玄门拜见……”
一道道的拜见声响起,汇聚在一起,最终化为一道话语:
“拜见新任剑道魁首!”
远处的西门恒见此一幕,心情激荡之下,感叹道:“师父此番作为,与先辈天剑无名何其相似。”
……
离州,府城。
“你凭什么审判我,我是师父是血刀门门主!”
大街之上,血衣少年被人按在地上,不断怒骂着。
周围的百姓纷纷摇头,对着血衣少年指指点点。
“真是畜生,杀了人一家三口,还如此理直气壮。”
“谁叫人血刀门罩着一整个南巷口,你能怎么办?”
“我们平时好吃好喝地供养他们,到头来还是要被他们骑在头上,真是气人!”
“唯有学武自强才是出路,可惜连这条路都被堵死了,凡是南巷口的人,除了去血刀门学武,别无选择。”
“听说最近出了个太平天师道,只需半石粮食就能授人武学。”
“我才不信,就连眼前侠义门的好汉们都不曾做过这等事!”
听着四周传来的议论声。
血衣少年顿时挣扎起来,向着周围吼道:“你们这群贱民,唧唧歪歪什么,想看我笑话?”
“还在叫嚣!”
江起一拳砸下,血衣少年头破血流,痛呼着停下了嘴。
“就是那,快走,快走!”
突然间,一道大喊声从街道尽头传来。
一群穿着血衣的人快步走来,提着大刀,气势汹汹。
“是血刀门的人来了,快走!”
四周百姓一哄而散。
“哈哈哈,我的人来了,有本事还按着我啊?”
血衣少年见状,露出猖狂的大笑声。
“大不了我死了拉你做垫背的!”
江起神色凝重,紧紧盯着远处走来的一众血刀门人。
他的实力还不足以一个人应付如此多的对手。
“我来应付他们,兄台斩了这畜生罢。”
一个少年道人从房顶上落下,背对着江起。
“阁下是?”
江起眼神疑惑,将手中长刀架到血衣少年的脖子上。
“太平天师道,张角。”
孙恩低语一声,双手浮动,黑白罡气顿时汹涌,如长龙般咆哮着冲过空旷街道。
竹篓,木板,烂菜叶纷纷被掀翻开来。
“啊啊啊!”
一众血刀门人被彻底冲散,全身如同被刀片划过,破破烂烂,挂着鲜血淋漓的肉条。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江起也斩下了血衣少年的头颅,随手扔到了一旁。
他抬眼看去,立即见到了不远处的凄惨景象,心中分外惊愕。
“这少年道人好生猛,怕是有真罡大成的实力!”
这时,孙恩转过身,对着江起拱手道:“听说侠义门以侠义为本,久闻不如一见,果然如此!”
“过奖,过奖!”
江起回过神来,连连谦虚摆手。
“当今天下宗门,视百姓如牛羊,唯有侠义门坚守正道,未曾偏离本心,当的起一句夸奖。”
孙恩摇摇头,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
“我欲布武天下,使天下之人皆有武可学,有路可进,人人如龙。”
“但奈何处处受阻,结果不甚理想。”
“诸位,你们说说原因出在哪?”
他对着某处方向出声,像是那里藏着人。
“倒是机警,这么快就发觉了我等。”
一个背着长刀的黑脸中年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随从。
江起看着中年人,发出一声惊呼:“太苍刀,公羊鱼!”
黑脸中年人咧嘴一笑,抽出背上的五色长刀。
“小崽子,你认出我了?你师父和那姓铁的师徒俩杀了我儿。”
我找不到他们,只好来找你了!
闻言,江起握紧手中的淡蓝色长刀,心中紧张至极。
对面可是神藏高手,看来自己这回是栽了。
另一边,孙恩摇摇头,视线并未挪开,直直地盯着公羊鱼的身后。
“为何还躲着,想借刀杀人,不想亲自出面?”
话音落下,一个披着蓑衣的老者显出身形,手上还握着一根钓竿。
“长天老叟!”
公羊鱼看着长天老叟,心中升起一股寒气,刚刚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