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坛之上,陆江河手持九节杖,声如洪钟,威严而庄重:“太平天师孙恩,上前听封!”
“遵命!”
孙恩应声跪倒在地,双手恭敬地向前伸出。
陆江河目光如炬,高声宣布:“今有孙恩,游历四方,弘扬武道,广施仁德,深得民心,实乃太平天师道之栋梁。”
“我陆江河,秉承黄天祖师张角之遗志,特将此九节杖授予你,并正式册封你为天公将军!”
言罢,他将九节杖郑重地放置于孙恩双手之中。
孙恩接过九节杖,心中涌起万般思绪:“黄天祖师张角?难道一直都有太平天师道存在,我之前只是假借祖师之名行事?”
“起身!”
陆江河随手一拂,一股清风将之扶起。
随后,他背负双手,语气严肃道:“现在,为师替黄天祖师张角,传你太平天师道宗旨四句!”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闻言,孙恩神色激动,从地上站来,转身面对众人,高举九节杖。
他大声疾呼道:“当今天下,世道糜烂不堪。”
“我孙恩布武天下,欲使人人如龙,开创太平盛世。”
“但总有人代行苍天之职,欲阻挠盛世到来,你们说,应不应该!”
话音落下,来自五湖四海的豪杰齐声响应,声浪滔天。
“不应该,不应该!”
“请天师带我们替我们铲除那些奸贼!”
孙恩见状,再次举起九节杖,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今年,我带你们推翻不作为的皇朝,另立新天!”
此言一出,全场气氛瞬间达到高潮,无数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见此情形,各大宗门弟子惊怒交加,议论纷纷。
“疯了,真是疯了!他们这明晃晃地就是冲我们来啊!”
“是啊,这些泥腿子想重新建立秩序,问过我们了吗?”
“一个区区的太平天师道,之前对他们屡屡忍让,现在都骑到我们头上撒尿了!”
听着弟子门人的讨论声,各大宗主也坐不住了,跑到王青等人的身前吹起耳边风。
“王洞主,张庄主,额,还有魏宗主难道我们就坐视一小儿在此胡闹,掘我我等根基吗?”
“是啊,各位大宗师,我等只能仰仗你们了。”
“王洞主出面吧,再不出面人连家都要给我们拆了!”
王青摇摇头,看向一旁坐着的魏万山,咧嘴笑道:“魏宗主,要不上去谈谈?”
“嗯,一起走一趟。”
魏万山微微颔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魁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屹立,给在场的所有人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嗖!
一道风声响起,转眼间,三位宗主皆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们一齐出现在天坛之上。
王青向前迈出一步,目光直指陆江河,率先发难。
“陆观主,你的徒弟孙恩不仅擅自煽动人心,更口出狂言,要推翻皇朝,另立新天。”
这等大逆不道之举,你作为师父,难道就不该出面管教吗?”
陆江河眼神淡然,仿佛并未将王青的质问放在心上。
他轻轻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三人,淡淡说道:“在座的各位谁又真的在乎过大鼎皇朝?王洞主你的这番话,听起来倒是有些言不由衷了。”
王青闻言,冷笑更甚:“大鼎皇朝乃是我们三宗共同扶持的傀儡,你徒弟要推翻它,岂不是等同于向我们三宗宣战?”
话音刚落,孙恩便挺身而出,他手持九节杖,周身环绕着凛冽的气息,目光坚定地说道:
“王洞主,我孙恩行事,只求无愧于天地良心。推翻你们三宗又如何?”
“如果你们成为了阻碍天下太平的绊脚石,我辈自当挺身而出,为民除害!”
王青面色骤变,怒视孙恩,呵斥道:“小辈无礼!我与你师父对话,岂容你随意插嘴!”
孙恩面对王青的怒斥,毫不畏惧。
他冷声回应道:“王洞主,我乃师父亲封的天公将军,此等大事,我自然有资格发表意见。”
言罢,孙恩又将目光转向了张之诚,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张前辈,我摩天观与一气庄素来交好。
“我在离州传道时,一气庄也给予了不少帮助。”
“我希望前辈能够保持中立,不要插手此事,以免伤及我们之间的情谊。”
张之诚闻言,眼神闪烁不定,摸着胡须,似乎在权衡利弊。
片刻之后,他缓缓退后一步,选择了沉默。
“姓张的你……”
王青神色愕然,完全不理解张之诚为何会被一个小儿三言两语劝动。
就在这气氛微妙之际,一道平静却充满力量感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啰里啰嗦,犹豫不决,这便是我不愿与尔等深交之缘由。”
魏青披散的头发在风中肆意张扬,黑白分明的双眸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魔性光芒。
随着话语落下,他周身猛然浮现出七条幽绿斑驳的锁链,释放出强横无匹的气势,让整个天坛都为之震颤。
这一刻,魏青山仿佛化身为大魔,展现出了择人欲噬的侵略感。
见此情形,王青目光闪烁着落在孙恩身上,露出危险的笑容:“魏宗主说的对,我该直接动手宰了你这个小畜生!”
“只怕王洞主没有这个能耐杀死我!”
孙恩目光坚毅,握紧手中的九节杖。
就这样,双方没谈几句,气氛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小畜生说什么大话,我捏死你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王青嗤笑一声,右手涨大至数米宽,宛若玉质大印,向着孙恩盖压而下。
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