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你要分开, 分开就分开~
我垂下眼,说道:“她夺走了峨眉派的倚天剑, 打伤了我师姐们。”
“就这个?”
我抿了抿唇:“她还把贝师姐的小手指头捏碎了。”
“还有呢?”
我内心里叹息一声,抬起头来:“就这些。”
“小丫头, 你耍我!”他顿时怒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重新将我按到树干上,这一下的力气极重, 我被震得五脏六腑都疼起来。
“我跟你厮混五年,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 我一清二楚。”他死死按着我, 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她欺侮你师门,你固然恨她。”他沉沉说道, “但那不足以让你牺牲自己,去跟张无忌在一起。”
他说得斩钉截铁:“你喜欢张无忌!”
说完, 他盯着我的眼睛,等我的回答。
我没有回答他, 一个字都没说。
良久,他放开了我,一脸失望, 飞身走了。
我揉着被硌疼的后背, 以及被掐疼的脖子, 脑子里只有四个字——买了个表!
不信我是吧?
不信拉倒!
等伤痛缓了几分, 我扬起下巴,追上了队伍。
我和韦一笑掰了。
最高兴的当属张无忌,他眉开眼笑,一点儿也不掩饰。
我觉得他神经病,将一腔怒气都宣泄在他身上。
具体表现为,进了绿柳山庄后,我就贴在他身上,不管赵敏怎么瞪我,死不肯下来。
“没想到明教教主是这样的人。”赵敏冷冷看着我,对张无忌说道。
她这句话一出,顿时暴露出来,她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杨逍多么精明,立刻就猜到了,白天在酒楼的相遇,根本不是什么巧合。
“敢问公子,倚天剑从何所得?”张无忌也不多说,直接问道。
赵敏轻轻勾唇,慢条斯理地饮茶:“故人所赠。”
“什么故人?”张无忌又问道。
赵敏便有些不悦:“张教主管不到这么宽吧?”
“公子关心我们教主,我们教主也应当关心公子。”杨逍说道,见赵敏不承认,便又道:“否则,公子怎么知道我们教主的名讳,以及三个月前在光明顶的事迹?”
赵敏还想否认。
我身子一扭,坐在了张无忌的腿上,凑在他耳边,亲吻他的耳垂。
余光看着赵敏,她果然变了脸色:“要不要给张教主和这位姑娘单独准备一间客房?”
她是名门小姐,不好说出更难听的话,只能这么应付。
张无忌便把我抱了下来,放在他身边的凳子上:“不好意思,阿丑太顽皮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不知道多开心。不止对我笑得温柔,就连把我抱过去的动作,都轻柔无比。
“我听说,张教主曾经在光明顶上对峨眉派的一个女弟子表白?甚至,心甘情愿让她刺一剑?”赵敏寒着脸,看着张无忌,“张教主既然喜欢那位峨眉的周姑娘,怎么又跟这位阿丑姑娘亲如一人?”
我轻嗤一声,抬眼看着她:“周芷若算哪根葱?她有我半分姿色吗?”
话音落下,周围寂静了一瞬。
赵敏也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我倒不知,原来张教主好这一口,跟我……”她说到半截,忽然闭了口,微微蹙眉。
我心中却起了疑。这世上,还真有人好这一口,我就遇到过。
难道那人,赵敏认识?
“阿丑很美。”张无忌补充了一句,一下子令赵敏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失陪一下。”她连仪态都做不全了,起身匆匆走了。
我拿起张无忌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又拿起张无忌的筷子,夹了几口菜。然后才慢吞吞地道:“她去换女装了,你信不信?”
“你又知道了?”张无忌拿起我用过的他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又拿起我用过的他的筷子,夹了一口菜。
余光瞥了韦一笑一眼。
韦一笑全程不看这边,仿佛什么也没感觉到。
但坐在他身边的周颠搓了搓胳膊:“蝠王,你真的不要教主帮你看看吗?我总觉得你寒毒犯了,身上一阵一阵的寒气。”
我“扑哧”一声笑了。
然后被张无忌夹了一筷子菜,塞到了嘴里:“敢嘲笑我明教大将,你胆子不小啊?”
“唔,不敢。”我没骨头似的倚在他身上,由他伺候着大吃大喝。
张无忌这个神经病,我这样缠着他,不给他面子,他居然高兴得紧。
但既然可以膈应赵敏,我也就没什么了。怎么腻歪,怎么来。
过了很久,赵敏还不回来。
“她去了这么久,又单独留下了倚天剑,一定有蹊跷。”众人看着赵敏好似忘在一边的倚天剑,分析起来。
“不如拿起来看看?”
“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
这一群都是人精,绿柳山庄的蹊跷,他们都看在眼里。
“阿丑,你觉得呢?”见我始终不看倚天剑,张无忌看向我问道。
周芷若是峨眉弟子,这样无动于衷说不过去。
我吃饱喝足,懒得动弹,倚在他身上道:“那是个陷阱。”
“哦,是什么陷阱?”杨逍问我。
我笑了笑:“我不知道。但赵敏此人,走一步算五步,她绝不会粗心大意忘记东西的。”
杨逍点点头。
最终周颠忍不住,拿起来倚天剑:“我倒要看看她耍什么鬼把戏?”
里面是一把木剑,拔出的一瞬间,一股异香传来。
“是檀香,应该无毒。”他们说道,把倚天剑放了回去。
无毒?才怪。
但我始终没点破赵敏的计谋。
赵敏的城府、谋算、狠毒,让他们了解得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