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害怕被传染,退到墙角捂住了口鼻。
不止贾张氏怕被传染,其他人也怕。
于是一个个的饭都不吃了,站起来都退到墙根,学着贾张氏的样子捂住口鼻。
唯独棒梗无所畏惧,依旧啃着油腻的大猪蹄。
林清如此一闹,年夜饭是彻底没法吃了。
如果换作是别人,傻柱早就动手打人了,可对面站着的是林清,傻柱也不愿冒险。
看着贾张氏等人都一副害怕自己的样子,林清乐了。
真没想到,魔法攻击的威力这么大。
让你们吃,让你们吃!
望着一桌子好菜,林清又是一阵猛烈咳嗽。
你们把我当乞丐,我让你们过不好年。
“毁了,彻底毁了!”
年夜饭被毁,贾张氏心疼的跺脚直哭:“林清你个小王八蛋,和你什么怨什么仇,要害我们。”
贾张氏哭,林清还是第一次见,足以见她真的伤心了。
把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太婆弄哭,林清不禁思考,自己搅和人家团年饭,是不是有点缺德?
毕竟团年饭寓意吉祥如意、幸福美满、团团圆圆,是承前启后迎接新年,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顿饭。
因为贾张氏骂了自己两句,就报复性的把年夜饭给毁了,有这个必要吗?
“林清,克死爹妈的小王蛋!”
林清愣神的功夫,贾张氏又骂上了。
林清回过神来,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乱发什么圣母心。
因为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这会儿其他院的住户已经有所察觉,纷纷走出家门来到中院。
不过当他们带着吃瓜的心态,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后,都幸灾乐祸的站得远远的看着。
贾家在院里的口碑不好,没一个愿意上前说情。
况且他们深知林清身患肺痨病,也害怕被传染。
易中海望着外面抱着膀子看戏的人,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丢尽。
“东旭、柱子,去劝一劝林清,有什么要求叫他尽管提。”
“有问题咱们就解决问题,一直堵门也不是个事。”
易中海不敢亲自出马,就怂恿贾东旭和傻柱出面调停。
贾东旭深知病毒的威力,这一次,别说是易中海,就算是他死去的老子求他,他都不会听话。
为了不使易中海难堪,贾东旭捅了捅傻柱的胳膊。
“傻柱,你口才比我好,快去劝劝林清。”
傻柱虽然叫傻柱,但他不是真傻,白了贾东旭一眼。
“少来,我口才好个屁。”
“我口才好,也不至于现在还没找到媳妇。”
“我不去我不去,要去你去。”
俩人都不肯去,易中海叹了口气,寻思到关键时刻掉链子,真不如自己有个儿子。
易中海叹息之际,后院刘海中刚打完孩子。
打完孩子出了一身汗,刘海中觉得全身舒服多了。
这时候有邻居跑来说院里出了大事,刘海中就放下鞭子跟着邻居走了。
不过临走前,叫刘光天、刘光福继续跪在原地。
刘海中来到中院后才发现,院里早已站满了人。
敢情自己打孩子打得太投入,院里搞出这么大动静都没听见。
“发生啥事了?”刘海中走入人群一脸懵逼。
刘海中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见刘海中来了,如见到自己的盟友一般,朝他喊话道:“老刘,快过来。”
“我们的话林清不听,你是院二大爷,快劝劝他。”
刘海中是个官迷,潜意识里,易中海是一把手,自己是二把手。
一把手说的话,自己就要坚决执行,这是官场规矩。
因此,易中海刚一喊完话,刘海中就来劝林清了。
“林清,年三十不在家好好过年,跑来闹啥呢?”
“你看看,贾大妈都被你气哭了。”
林清本不想闹,只想借点粮食就回去。
奈何这一帮人不把自己当人,才把事情搞这么大,要怪就怪他们。
“二大爷,这事不能怪我。”
“我家里没粮吃了出门借粮,谁知一言不合贾大妈就骂我,还要打我。”
“贾大妈少说有一百七十斤,我一病人能打得过她吗?”
“我有三个未成年的妹妹需要照顾,要是被她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谁来照顾我妹妹。”
“无奈之下,我只能咳嗽,没有别的办法。”
“二大爷你评评理,这事谁对谁错?”
这事一目了然,当然是贾张氏的错。
人家上门借粮,你不借就算了,还骂人家打人家,当然是你贾张氏不对。
刘海中心里明知是贾张氏不对,但他不能说出来。
因为易中海在贾家团年,他得顾忌易中海这个“上级”的感受。
况且易中海和贾家的关系非同一般,帮林清就是和贾家作对,也就是和易中海作对。
刘海中宁愿昧着良心帮易中海,也不会帮林清。
可眼下院里的邻居都站在林清这边,刘海中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林清给刘海中出了道难题,他思考一下,直接略过林清的问题。
“林清,找谁借粮都不应该上贾家借粮。”
“年前开会你不在,你还不知道吧。”
“贾家过年没粮食吃,他家的粮食还是大伙给筹的。”
年前,贾东旭向易中海哭诉,说家里快没粮食了。
易中海就召集全院的人开了个会,给贾家筹了一百斤粮食。
开会的时候,易中海习惯性的没叫林清一家参加,因此他不知道。
刚才林清提出的问题刘海中没回答,林清就明白他向着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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