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的工作,还保得住吗?”
易中海往回走,贾东旭跟上去问了一句。
如今他最在意秦淮茹的工作。
只要能保住工作,处罚一下也没关系。
就算是罚他去扫厕所,拖地他都愿意。
听了贾东旭的话,易中海顿了顿,停住了脚步。
沉默了半晌,才道:“我现在不敢确定,淮茹的工作能不能保住。”
“关于淮茹工作的事,我问过领导,领导的回答含糊其辞。”
“回去了给淮茹说一声,让她要有思想准备。”
“不过,也不要太灰心。”
“如果厂里真的决定开除淮茹,我会找领导求情的。”
易中海说完,叹息一声,不等贾东旭开口,就背着手,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易中海刚一回到家,一大妈见了,就泪眼婆娑的扑了上来。
“老头子,你回来啦。”
因为易中海接受调查,一大妈担心得要死,一直在家里哭。
易中海安然无恙的回来,一大妈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见自己老伴脸上爬满泪水,易中海心里一暖。
因为碍于面子,表面上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
“多大的点事,哭哭啼啼干什么。”
“什么风浪我没见过,这都不算事。”
在轧钢厂的时候,易中海被七八个领导,以及保卫科的人围着,吓得不轻。
现在回来了,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管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
对一大妈来说,只要人回来就好。
毕竟一大妈和易中海一起生活了半辈子。
易中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一个人没法生活下去。
“你先坐会儿,我这就去热饭。”
一大妈擦了擦眼泪,给易中海端了杯热茶,然后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端着热菜热饭出来,供易中海享用。
自始至终,易中海像个大爷一样,端坐在椅子上,抱着热茶一动不动。
直到一大妈递了双筷子给他,他才放下茶杯。
易中海和一大妈一边吃着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今天厂里发生的事。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以及聋老太叫门的声音。
“老太太来了。”
一大妈放下筷子,开门把聋老太迎了进来。
“老太太。”
易中海很敬重聋老太。
见她杵着拐杖进来,便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老太太,吃了吗?”易中海扶聋老太坐下后,问了一句。
聋老太双手撑在拐杖上,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
见只有两盘素菜,便摇了摇头。
“我不饿,你们吃吧。”
一大妈了解聋老太,知道她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人。
聋老太肯定嫌菜太差,才说不饿。
一大妈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太匆忙了,没来得及煮肉。”
“下回来,我炖肉给你吃。”
易中海给聋老太养老,聋老太经常在他们家吃饭。
白吃白喝惯了,也就毫无客气之心。
“炖肉还可以。”
“炖久一点,炖成烂肉才好吃。”
“我牙口不好,只咬得动烂肉。”
聋老太的要求,只要不过分,向来,一大妈都会答应。
因为易中海说过,要做表率给贾东旭看。
一大妈应了一声,聋老太便满意的转过身去,面向易中海。
“今儿院里闹哄哄的,又是吵又是打的。”
“见你没回来,我就没出去。”
“说说吧,厂里准备怎么解决这事?”
聋老太常年深居简出,不怎么出门。
别看她聋,但耳聋心不聋,院里的事她门清。
院里发生的事,她一般不过问。
只在涉及到易中海的利益事上,她才抛头露面,说上几句。
当然,说的话都是偏向易中海的。
聋老太问起厂里发生的事,易中海不敢怠慢。
一五一十的,把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聋老太认真听完,想了想才说道:“这么看来,秦淮茹的工作保不住了。”
“本来这份工作就不是她的,保不住就保不住吧。”
“你现在不安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厂里会怎么处罚你,还不知道,你就不要站出来逞英雄,给秦淮茹求情。”
“要不然,会越陷越深。”
聋老太说这话,不仅是给易中海提醒,也在敲打他。
他知道易中海的德行。
为了秦淮茹能继续留在厂里工作,他会向厂领导求情。
易中海现在自身难保。
如果替秦淮茹求情话,无疑火上浇油,罪加一等。
听了聋老太的话,易中海老脸一红,感觉聋老太是他肚里的蛔虫。
不错,如果厂里要开除秦淮茹,易中海的确打算替她求情。
毕竟这份工作来之不易。
没干上几天,秦淮茹就被开除的话,实在是太可惜。
“可是……”
易中海不死心,想争取一下。
话还没出口,聋老就生气的敲了敲拐杖。
拐杖敲在地上,敲得梆梆响。
“老易,听我的,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我知道你帮他们家,是想给养老事业打基础。”
“但这件事情很棘手,弄不好会引火烧身,后果很严重的。”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领导没开除你的意思。”
“如果去给秦淮茹求情,情况就截然不同。”
“你之前也说过,厂里买卖工位的事愈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