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元辰的脸色更加难看,攥紧拳头,大红的袖子在他手里捏的滋滋作响。
娶凤君瑶,只不过多养一个女人在王府。
最重要的是多了凤家这个靠山,这也是他答应婚事的原因。
可现在出了这事,让他丢尽脸面,他岂能再娶。
“凤君瑶,即便不能写休书,那本王也要退了这婚,以后不要再纠缠本王!”
凤君瑶不紧不慢,挪了挪身子:“王爷,今日这婚……恐怕你是退不得!”
退婚,她的名声从此尽毁,凤家名声尽毁。
凤惜柔和罗菲儿联手,果然一手好计。
若进王府,则被打入冷宫,是条死路。
若回凤府,则是凤家罪人,亦是条死路。
幸好,昨晚的事已然改写。
“怎么,你还要狡辩不成,凤君瑶,这次无论你是胡绞蛮缠还是死缠烂打都没有用了。”
罗菲儿依在容元辰身边,俨然已把自己当王妃。
众人一阵倒抽冷气,议论纷纷等着看好戏。
这是一场死局,凤君瑶若是破不了,从此她便永无翻身之日,而凤家也将会永远担负着这个耻辱。
很快,凤惜柔和所谓的证人被带到。
罗菲儿撇着眼角,故意大声问道:“凤惜柔,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凤惜柔瞄
着花轿,满眼不甘愤怒,可她却不敢乱说一个字。
容元辰扫向凤惜柔质问:“凤惜柔,说!”
凤惜柔咬着唇,却仍不得不开口:“回王爷,姐姐……昨晚没有出门,一直在闺房之中。”
嘶!
容元辰看了看轿子:“你说什么?她没有出门?你把话说清楚。”
凤惜柔低下头:“王爷,姐姐昨晚根本没有离开过凤府,一直到今早上了花轿才出门的。”
罗菲儿瞪大眼睛:“你胡说,她昨晚明明去了青玄山,你是不是说错了,你再说一遍。”
凤惜柔一万个想说计划好的话,可她不敢:“罗小姐,凤君瑶她……她昨晚的确没有离开凤府。”
“你胡说!”罗菲儿失控大吼:“凤惜柔,你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难道你没有把她骗到青玄山?难道……”
你是在骗我?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被罗菲儿猛然收住,脸色青红交加,最后变成一片惨白。
事实怎样,不用再问,众人都不是傻子,这话他们自是能听出门道。
众人的目光朝她看去,没想到罗菲儿竟是这样的人。
还没进门就开始争宠,竟然用那般卑鄙无耻心狠毒辣的手段,简直丢尽了将军府的脸。
等不得众人议论,罗菲儿已近乎
疯狂:“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诬陷她,你们……”
可惜,任她怎么喊,任她怎么解释,也没有一个人相信。
容元辰攥着的拳头越攥越紧:“罗菲儿,你,好的很啊!”
他不敢相信,在他面前向来温柔可娴,心善如水的女人竟是如此卑鄙,竟有如此手段!
罗菲儿腥红着眼眶扑上去扯住容元辰的袖子:“王爷,求你相信我,我没有诬陷她!”
“哼,你没有?那她根本就没有出门你如何解释?你让凤惜柔把她骗到青玄山你又如何解释?罗菲儿,你当本王是傻子吗?”容元辰大吼,脸色更加难看
新婚之日,接连出事,让他从此在皇族中还怎么抬头!
“王爷,求您相信菲儿,菲儿对你是一万个真心啊……王爷……”
容元辰狠狠的一甩袖子:“够了!来人,把她带到侧门,让她自己滚进去!”
若不是碍着将军府的门头,若不是碍着她是皇兄赐的婚,他要休的人便是她罗菲儿。
王府的下人动作利索,架起罗菲儿便往侧门拖去。
“王爷!王爷!求您相信菲儿啊!”
罗菲儿哭喊的撕心裂肺,容元辰却丝毫没有动容。
下人把她拖到侧门门口。
罗菲儿气血一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正好倒在门槛之上,半个身子搭进侧门。
众人见状,皱眉摇头,啧啧,还真是自己滚进门了啊!
凤君瑶听着外面的声音,轻轻一撩额前发丝,拿下盖头,取下凤冠。
治了罗菲儿,还有一个。
容元辰无比嫌弃的眼神飘过侧门,回到轿子上时,眼底已然多了分复杂。
他整了整衣领,朝轿子伸出手:“王妃,事情都弄清楚了,吉时已到,下轿吧。”
轿子里,凤君瑶只手轻抬按了按太阳穴,接她进府?
她可从未打算进齐王府的大门。
“且慢,君瑶担不起王妃这个称呼,以前君瑶不知王爷竟是如此偏听之人,王爷不问事非便要写下休书。若是今日君瑶进了门,那日后类似今日之事难免还会再发生。到时候我这个王妃岂不是还要被休的下场?即是如此,这亲不成也罢,是君瑶眼瞎,今日君瑶终于看清黑白,所以,这婚,我退了!”
容元辰竟不可置信的退了一步。
什么,退婚!
凤君瑶她居然要退婚!!
容元辰半晌才镇定下来:“凤君瑶,你说什么?”
要知道,凤君瑶死皮赖脸追求容元辰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为了嫁进王府,她连一日同娶两妃都可忍受,现在竟然主动退婚
?
“退婚!”轿子里传出了冰冷的两个字。
随后,就见轿子里飘出一张纸,那张纸正好不巧的落在容元辰的脚面上。
容元辰脸色铁青:“凤君瑶,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否则……”
“否则什么?齐王爷,退婚文书已出,你我已然没有任何关系,请王爷以后管好您的后院,不要再以任何理由编排人,否则,我凤家也不是任人非议的。”
轿子里传出来的声音越发渐冷,容元辰气的指着轿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