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主要嫁容元辰,容北骁虽对她有恨。
但也没到不管不问,可自从宫宴后,便对原主冷淡至极彻底放弃。
以至后来原主再回齐王府,更悲惨凄凉。
若不是容元辰还需要凤家,恐怕原主在那个时候就死了。
不仅如此,凤展明和宁如兰也对原主失望至极,转而看重凤惜柔。
从原主的记忆看,凤惜柔倒并不是想独吞凤家财产,却是一心要搞垮凤家,弄死凤家所有人。
凤家满门惨死,只有凤惜柔独活,而且还成了高高在上的贵妃!
凤君瑶震住,仔细的看着手里四张纸上的内容,都是情诗。
这些情诗都是凤惜柔念,原主写出来的。
看着那些情诗,凤君瑶身体里窜出阵阵森冷害怕。
凤惜柔偷了那张情诗就是为了当众让容北骁看到,折磨她,杀了她?
再次翻看剩下的这几张,张张都有容元辰的名字。
那张情诗就是一张死亡通知单!
今日宫宴,那就是说一会儿就要进宫,时间能不能来得及,她都要赌上一把。
凤君瑶盯着剩下的几张,拿起了笔……
剩下的几张尚有补救的余地,可被偷走的那一张怎么办?
想起宫宴上容北骁对原主的
震怒杀气……
身体里传出来的阴森的感觉却如冰锥刺进心脏,让她感觉窒息。
这一世,她又岂能再次尝试那种痛苦。
看着屏风上挂着的那些衣服。
想要扭转情势,让容北骁对她有好感是必须的第一步。
记忆中,容北骁今日是紫色系衣服,打扮让容北骁满意是第一步。
凤君瑶直接拎出一套浅紫色的穿上。
打扮停当,回香瞪大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大小姐,你真漂亮,可比以前那样打扮好看多了。”
凤君瑶插上最后一支发钗:“走吧。”
……
凤府门口,宁如兰已经上了马车等候。
凤惜柔看见凤君瑶出来时,顿时脸色难看:“姐姐,你怎么……这身打扮?”
凤君瑶抬起眼眸:“怎么,我穿什么衣服还要听你的不成?”
“我……我是替姐姐着想。”
凤惜柔没想到凤君瑶会这么说。
贱人,当真是变了!
以前对她的话很是听从,现在完全变了,凤惜柔真想上去撕碎那身衣服,撕碎那个人。
可就算换身衣服又能如何,今日她就让这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凤惜柔满眼嫉妒愤恨,看到宁如兰却从马车里探出身子,她立刻换了脸
色:“姐姐,你这么穿也很漂亮呢,只是……齐王爷不喜欢,姐姐你要三思啊!”
“虽然你没进齐王府的门,可是你总归是喜欢齐王爷的……”
“妹妹这是替我着想了?”凤君瑶挑了挑眉。
“那是自然,妹妹希望姐姐能得到幸福。”
“我的幸福用不着你来操心!”凤君瑶脸色一变,直接身子一转走向马车。
凤惜柔愣在原地,她恨极了凤君瑶,可只能忍下来,装出受尽委屈的模样:“姐姐,我是关心你,你为何总是针对我?”
说着,拿着帕子沾了眼角又背过身去。
宁如兰正好瞧见这一幕,脸色沉下:“瑶儿,不要再欺负柔儿了。”
凤惜柔低着头露出得意的神色,眼角的余光瞄见凤展明出来,更加卖力一把:“母亲,您不要怪姐姐,姐姐性子直爽,柔儿已经习惯了。”
言下之意宁如兰自是能听得出来。
“行了,柔儿,你去和你母亲同一车吧。”
凤展明走过来没问一句,便直接让凤惜柔上了宁如兰的车。
随后,看向凤君瑶:“君瑶,你听好了,今日断不容许胡作非为,若是做不到,你便不要去了。”
“父亲,我……”
凤君瑶
想要开口,可却被凤展明一抬头打断:“好了,走吧。”
宁如兰的冷淡和凤展明的严厉,让凤君瑶心里暗叫不好。
好不容易修复的一点关系为何又突然回到了冰点。
看着凤惜柔上了宁如兰的马车,她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和夫人同车,这就等于明摆的召告天下在凤府凤惜柔的地位比她这个大小姐还高。
“父亲!”凤君瑶拦住正要上马的凤展明:“父亲让她和母亲车怕是不妥。”
“父亲想过没有,关于她和齐王爷的那些风流传言还未消散,父亲不怕被有心人看到搬弄是非吗?罗侧妃打的那几、巴掌可是响得很呢,这若是再被添油加醋说些什么,那今日最热闹的话题怕就是我们凤家了。”
凤惜柔刚踏上去的脚顿住,凤展明没说话,但她却不敢再上一步。
凤展明皱了皱眉:“柔儿,你母亲喜欢在马车里眯一会儿,你坐后面吧。”
“是。”凤惜柔按下无比的恨意把腿收了回来:“父亲,柔儿坐哪都可以,只是,那些传言切不可信,柔儿怎会做那如此下贱的事情。”凤展明没说话,抬了抬手,跨步上马。
那些传言凤展明不关心,他冷落凤君
瑶是怀疑凤君瑶的真实身份,和凤惜柔无关。
然,凤君瑶却不知原因。
毕竟上一世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怀疑真假。
马车中,凤君瑶把今日进出君乐院的所有人都回忆了一遍。
红叶的名字陡然闪进脑中,是她偷走了那一张情诗。
现在那一张情诗就是定时炸弹,而引爆器却在凤惜柔的手里。
马车行至宫门口停下,凤君瑶感到后背开始阵阵发凉。
受邀请的官家小姐们陆续而到,由于都是未出阁的小姐们,太后特派了身边的姑姑们来迎接。
小姐们下了马车,每个人都打扮精致,端出了最好最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