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元辰完全不知所措,他一直认为是凤君瑶,所以,他出来除了觉得面子上难看,并没有任何害怕,可凤君瑶却在外面,那屋里的是谁?
他转身飞奔进屋,却看到凤惜柔站在门口。
“是你?竟然是你?”容元辰只觉心口处一阵热滚,一口鲜血喷到地上。
“齐王爷。”凤惜柔吓的赶紧去扶他。
“滚开!”容元辰狠狠甩开,嘴角挂着血,眼底喷出愤恨。
凤君瑶,本王今日栽在你手里,终有一日会让你百倍千倍偿还。
“王爷,王爷!”凤惜柔哭喊着抱容元辰的腿。
然而却被容元辰更加狠心的一脚踢开。
“柔儿……”宁如兰心中还有一丝不忍。
凤君瑶看在眼里却没出声,容北骁握了握她的手:“不急。”
凤君瑶轻嗯了一声。
容元辰甩开凤惜柔,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母后,皇兄,皇叔,你们相信我,本王是被她下了药,本王一时不察竟上了这个女人的当,本王是冤枉的。”
“是她给你下了药?”太后指着凤惜柔问。
容琰看向容元辰:“你在青玄寺,她在山下,她如何给你下的药?”
“她……”容元辰欲说却
顿住。
是啊,他在山上,她在山下,如何下药。
“皇兄,臣弟是说臣弟是被她勾引才犯下这糊涂事的,请皇兄恕罪。”
祭天仪式有多重要,人人心里自是有数,就算仪式结束,可在这清静之地做下如此污晦脏乱之事,却也是狠狠的打了皇家脸面,这种有辱皇室颜面的事,太后也不能说情。
“你胡说,我没有勾引你,是你把带到这来的!”凤惜柔哭喊着奔过来跪下。
失身可以认,名声扫地亦挽救不回来,可这勾引之名不能担。
“贱人,明明是你派人通知本王,说在这里等本王,现在反过头来倒打一耙,本王真是瞎了眼,能上你的当。”
容元辰又是一脚踹在凤惜柔的身上,全然没了在屋内的半点温存。
“我没有,我没有……皇上……”凤惜柔瘫在地上一个劲喊冤。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贱人勾引本王。”
“王爷,我没有啊!”
看着这两人互相推责,众人一片唏嘘,凤惜柔十几年堆积起来的名声丧失了最后一层。
“齐王,禁府一月,从此不许再上朝堂。至于凤惜柔,凤家看着办吧!”容琰懒得再多看一眼,下了命
令转身走掉。
“皇兄,皇兄开恩啊!”
容元辰跪着去追容琰,没追上之后扑到太后跟前:“母后,母后救儿臣!”
太后深深叹气转过身:“为了一个女人,你是要气死哀家啊!”
容元辰失魂跌坐在地上,突然发疯朝凤惜柔甩去一巴掌:“都是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害了本王!”
“王爷……王爷饶命!”凤惜柔痛哭求饶。
“你个贱人,休想进本王的府门!”容元辰恨到了极点。
这话一出,凤惜柔怕的要死:“王爷,求您,不要,您不能不要柔儿啊!”
哭喊求饶没有效果,凤惜柔一下子看到了宁如兰,哭着跪过去:“母亲,母亲,柔儿已经是齐王爷的人,齐王爷若是不要柔儿,柔儿只有死路一条……”
宁如兰的不忍已然松动:“我……”
“母亲,柔儿死了不要紧,可柔儿下了地府怎么和我娘交代啊!”
一提到她娘,宁如兰的心又松了一层。
凤君瑶直看着宁如兰,手里出了些许汗,只要宁如兰一开口,就是代表凤家,容元辰等的就是凤家求情。
她看了看苏朝雨,这时候,只有苏朝雨说话不经思量的性子说出那
句话最合适了。
她笃定,苏朝雨会开口。
果然,苏朝雨当即就撇嘴,声音大的能够让所有人听见:“你都做了这样的丑事了,还怕去地下见你亲娘?换做别人啊,早就一头撞死向亲娘谢罪去了!”
“你还有脸在这里喊母亲,凤夫人是凤君瑶的母亲,你什么时候过到凤夫人膝下了?真是不要脸!”
“就是,还有脸在这里求情!”
“真是……”
“我……我……”凤惜柔脸色惨白,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挽回局面。
“母亲……”她只有乞求宁如兰。
可宁如兰听了苏朝雨这番话,松动的心又提了紧:“不要叫我母亲,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哎,不对,凤夫人的脸只有凤君瑶才能丢得起,她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
苏朝雨说话向来不留情面,苏家的庶女都怕她,她这一张嘴,谁还敢说丢了凤家的脸面。
“母亲……”
任养凤惜柔再怎么喊,宁如兰不再松动,转过身不理。
凤惜柔没想到会是这样,死去的亲娘也牵制不了宁如兰了?
都是凤君瑶,都是她,若不是她左右了宁如兰,自己怎会轮到今天的地步。
“凤君瑶
……”她失去理智冲着凤君瑶扑去。
容北骁拦腰一揽,将凤君瑶揽到自己怀中,紧皱眉头厌恶至极。
凤君瑶冷笑摇头,握了握他的手:“我去看看母亲。”
凤惜柔扑空摔在地上,这一刻,众人嫌弃着议论离去,她成了青玄最大的丑闻笑话。
这时,来人传话,百姓们已经到了青玄山下,皇上请圣王爷过去。
容北骁揽着凤君瑶:“你同本王一起。”
凤君瑶朝他一笑:“你先去,让百姓们看到青玄的战神,你是百姓的骄傲,是青玄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
是她的骄傲!
容北骁从耳朵瞬间甜到心里:“本王等你。”
凤君瑶垂眸笑点头:“嗯。”
转身过去扶着宁如兰:“母亲,我们回吧。”
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