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宆盛怒,雄厚的威压顿时席卷整个大殿。
所有人都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君天泽!”
君宆怒喝出声,君天泽浑身微颤,顿时将头压的更低。
“父皇,儿臣在。”
“别叫朕父皇,若不是九隐查获你的阴谋,这天玑就要该易主了。”
君宆眼神里,是白霜从未见过的威严和愤怒。
君天泽满头的冷汗,满是委屈的抬眸看向君宆。
“父皇明察,儿臣什么也没有做,儿臣冤枉啊!”
“冤枉?”
君宆冷眸微眯,一个扬手间,就将那些证据砸在君天泽的脑门上。
“你看看,九隐何曾冤枉了你!”
那是一封血书!
来自边境城镇回海镇的守将,启元将军的亲笔血书。
上面,详细讲述了东冥国的几次偷袭。
东冥国的守将,非常了解他们的军事部署,次次都能避开他们的布防。
因此,他们损失惨重。
回海镇,差点就要落入东冥国的手里。
幸亏,九王爷的暗卫和龙骑军到了。
启元将军跟暗卫和龙骑军设了一个局,他在外吸引东冥国,暗卫和龙骑军则在暗处,调查东冥国偷袭路线的问题。
终于,他们查到了东冥国跟回海镇副将刘勇的沟通证
据。
并且,顺藤摸瓜,从刘勇那里,搜到了刘勇跟君天泽的来往信件。
本来,那些信件刘勇收到以后,便应该销毁的。
可刘勇担心事发以后,会被君天泽抛弃。
这才留下了证据!
君天泽实在没有想到,刘勇那个蠢货会将密信留下。
一时间,他的脑海里,全是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
“父皇,这信不是儿臣写的,定是有人模仿而成的笔迹,故意诬陷儿臣的。”
“君上……”
刚刚回过神来的华妃,顿时哭倒在君宆的身侧。
“君上明鉴,天泽身为大皇子,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从未结党营私,怎能操控远在边境之处的副将。这其中,定有蹊跷,求君上明察!”
华妃当年于帝后之前生下皇子,何其荣耀。
整个皇宫,只有大皇子一人的时间,足有四年之多。
等帝后和姬贵妃生下皇子之后,君天泽的荣宠才少了一些。
所以若说起宫中最值得敬畏的女人,华妃绝对算是一个。
以前,一哭就会让君宆心疼不已的女人。
此刻君宆再看,却早已没有怜惜。
没有什么,比他的江山更加重要。
他的底线,是天玑国的江山。
“本尊也很是好奇,他到底是怎
么做到的?”
君宆说罢,转眸看向君九隐。
君九隐扬眉,大手一挥。
只见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士,押着一个囚犯走了进来。
君天泽看到那人,差点没绷住瘫在那里。
因为那个人他认识,是他好不容易培养的心腹,刘勇。
此时的刘勇,身穿一件白色囚服,上面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脸色苍白,眼神慌乱。
沉重的铁链,紧紧的束缚在他的双手和双脚之间。
每走一步,便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启禀父皇,这个人便是刘勇。”
君九隐说罢,一个眼神扫过去。
身穿铠甲的将士,一脚踢过去,刘勇便咚的一声,双膝跪地。
“将你招供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那个将士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愤怒。
即便没说什么威胁的话,但那个眼神,已经足以让刘勇胆颤。
君九隐的人,太狠了。
自从抓到他,便没让他有片刻好过。
每日想着法的折磨他,偏偏身体上还看不出异样。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身体每日如被针扎火燎,像被巨兽踩过一样。
他真的受够这样的日子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
刘勇紧张的咽了下口
水,顿时冲着君宆匍匐在地。
“启禀帝尊,我是兵部尚书刘世凯的的表侄,一年前表叔将我调到回海镇,做启元将军的副将。也是从那时起,我便趁着巡防训练的时间,将回海镇的兵力部署传给睿王……”
刘勇本就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之所以去回海镇,也是因为刘世凯许了他将军的位置。
可眼下将军的职位就别说了,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他也不敢,在有所隐瞒。
不仅把如何跟大皇子传信,大皇子对他的吩咐,以及他和东冥国将士传信的途径内容,都详细的说了出来。
而大皇子不惜卖掉回海镇,得到的好处。
便是大皇子起兵之时,东冥会相助于他。
君宆听得咬牙切齿,他们祖祖辈辈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
这个畜生,说送出去便送出去!
咚的一声巨响。
君宆气的将眼前的桌子,击成粉末。
“你若起兵,他东冥国必会相助?”
君宆冷笑出声,眼中带着挥不去的愤怒。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起兵造反吗?你这个逆子,巴不得我即刻归于混沌是吧?”
“父皇饶命,儿臣……儿臣真的没有做!是他诬陷于我!”
君天泽也不知道自己该
如何解释,那些信件和信息,实在是让他无法自辩。
但他不能承认,哪怕是死,也绝对不能承认
“君上,这其中定有误会,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天泽,求君上明察啊!”
华妃心里忍不住生气阵阵恶寒,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