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润看清来人,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的神色。
“彭远松,你究竟要做什么?”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右副将彭远松。
彭远松冷笑着,掀开自己的黑袍子,露出自己带着冷意的脸庞。
“朱润,三更半夜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彭远松,我不想跟你起争执,把路给我让开!”
朱润此刻,在屏障之内已经凝结起了灵力。
若是彭远松不让路,今日势必会有一场死战。
“朱润,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不过是本将军收了一些回扣而已,你至于上纲上线,非要跟我过不去吗?你去问问所有苍琅陖的官员,如今太子妃不在,哪个不是中饱私囊?”
“至少我们左军之中,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彭远松,你因为跟我发生了口角而不与我们左军管辖地点的百姓换粮,你可知道,我们的百姓是如何度过这些天的?”
朱润想到没有饭吃,只能靠野菜地度日的百姓,内心的怒火便蹭蹭蹭的往外冒。
“这事的确是本将军欠思索了,朱将军放心,只要你回去老实呆着,本将军会尽快
恢复粮食与药材的互换。”
彭远松也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样大。
不过是吃些回扣而已,他们右路军,哪个不是如此?
怎么偏偏到了朱润这里,便什么都不行了。
“我还能相信彭将军的话吗?您的这份承诺,怕是说了几十遍了吧?可我们的百姓,仍旧没有粮吃,还要天天挖野菜。彭将军,你对得起太子妃的嘱托吗?”
“太子妃?”
彭远松冷哼了几声,挥手间,所有的大树都开始疯狂的摇晃。
引起阵阵旋凤,将最后几只留守的鸟儿,都给吓跑了。
“她如今在家相夫教子,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我们这些人?”
彭远松冷哼了几声,嘴角带着一抹不屑和嘲讽。
“当时说的多好听,要跟我们苍琅陖共苦难同富贵,还不是自己早早的走了,去皇宫享福去了?她都能抛弃我们,我们又为何还记挂着她?”
“她不是去享福,而是去生孩子了!而且,她会回来的!”
朱润坚信自己没有跟错人!
既然太子妃说会回来,便一定会回来。
“生孩子?就算生金子,她也该回来了吧?这都快一年
了吧,她可有给你们捎口信回来?我看人家现在正乐不思蜀,正享受着奴仆成群的待遇呢!”
彭远松说着,缓缓靠近朱润。
“朱将军,本将军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跟我们一起,本将军就饶你这一次。”
“呸!”
朱润忍无可忍,凝结灵力便冲彭远松打去。
彭远松见朱润油盐不进,一心要跟自己斗到底。
心里也升起一丝怒气,挥手就接下了朱润的掌风。
两个人迅速的缠斗在一起,毫不留余地的相互攻击起来。
一时间在,整个山林里,都充斥着打斗的声音。
因为在密林里,拥有木系灵力的彭远松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那碗口粗的大叔,朱润脚边的小草。
都成为彭远松的手里的利器!
但是朱润也毫不退缩,身上伤了好几处,仍然挺着笔挺的脊梁。
灵力修为上,他比不过彭远松。
彭远松此刻,是动了杀心的。
没办法,如果他不杀了朱润,等他告状成功。
那么死的,便有可能是自己。
更何况,朱润到底知道了多少,彭远松心里一点也不清楚。
于是,彭远挥手扬
起一根又粗又大的藤蔓,将朱润缠绕在藤蔓之上便狠狠的往地上摔去。
咚的一声落地响,朱润便被彭远松扔在了地上。
朱润眉头一皱,霎时间感觉到自己胸口有股热热的东西,在快速的往上游走。
接着,便是连吐三口的血。
而彭远松哪里肯放过朱润,继续挥动鞭子,又将人狠狠砸了几下。”
此刻的朱润,身上好几处骨折。
嘴角和胳膊上,都流了许多的血。
五脏六腑,也像是被移位了一般。
彭远松继续甩起藤蔓,将朱润狠狠的往一颗大树上摔去。
就在朱润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腰间多了一道什么东西。
接着,便看到彭远松那粗粗的藤蔓被隔断,接着自己便平安落地。
随即,便有四五个人将他保护起来。
只见白霜,晃动着手里的血灵丝,看似随意一抛,便将彭远松老老实实的围了起来。
“怎么回事?才几个月没见,我的左右副将怎么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太子妃!”
朱润激动的两眼含着泪水,高兴的冲白霜挥手。
虽然,他已经遍
体鳞伤,可看到把白霜仍旧兴奋的很。
他就知道,白霜没有放弃他们!
更没有放弃,这里的百姓。
白霜见他伤的严重,便先过去给他把脉。
“还好,身体内脏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谢谢太子妃。”
朱润还没从欣喜中回过神来,只能本能的点头应着。
一下秒,白霜收起脸上的笑容,冰冷严肃的看向彭远松。
“怎么回事?彭将军为何要对朱将军下杀手?”
彭远松没有想到,白霜会出现在这里。
他神色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脑海里努力的想着,如何解释这一切的行为。
然而,还未等他想好措辞开口,朱润便率先开口了。
“启禀太子妃,右路将军彭远松,不顾太子妃定下的规定,在药、粮互相期间,收取大量回扣。此事被属下知晓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