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陛下的笼中雀跑路了> 第一百零二章:真心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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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真心求娶(1 / 2)

尤听容被封的是才人位,五品,而池卿朗才被单允辛提了做四品的国子司业,论品级,是该尤听容向他行礼问安。

这声“池大人”听在池卿朗耳朵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失意。

上一回这样称呼他,还是在薛善利的书局偶遇。

那是他们在互晓身份后初见,尤听容向他施礼,此后便再没有这样生疏过了。

甚至,他们一度即将修成正果,三书六礼只差最后的亲迎这一步。

池卿朗想起了尤贵泰亲自送回池府的那一双大雁,羽毛干净、体态慵懒,显然被照顾的极好。

《雁秋词》曾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大雁成双、明媒正娶,原本是最美好的承诺,兜兜转转,却没能送出去。

池卿朗看着尤听容屈膝垂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手臂微微伸出,想要扶起她。

可很快又反应过来了,眼前的是陛下的新得的宜才人。

手指蜷缩着握成拳头,重新放回身前,收回了目光。

喉结滚动了两下,才有些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的称谓,“才人……”

“才人多礼了。”

就在十日前,千灯节上,在华光漫天之下,当着陛下的面,他还唤过眼

前人一声“听容”。

青町看着,心里忍不住替小姐伤心,小姐不愿入宫,不屑于豪门大户的富贵荣耀,只求和睦安乐。

池卿朗的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否则,尤听娇又怎会嫉恨至此,想出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

本来多好的一对儿,如今倒成了陌路人,小姐心里该多不好受呀?

青町主动上前扶起尤听容,打岔道:“外边冷,池大人进屋喝杯热茶吧,小姐新得了今春新摘的白芽孢茶。“

“奴婢是个粗人,并不懂茶,可才一烹煮都知道是好的。只因茶汤清纯透亮,自带山野花香,入口更是甘甜清冽,小姐十分中意……”青町本来是想缓和了气氛,说着也察觉到不对了,自觉熄了声响。

尤府不过是个破落户,初春未到,小姐就得了南方才摘的春茶,略一思量也知道是陛下赏的。

当着池卿朗的面说这些,青町也知道不合适,只能笑着掩饰尴尬,先去泡茶了,也给二人留了说话的空间。

尤听容脱下了披风,与池卿朗相对而坐,桌旁的铜炉里炭火烧的正旺,热气熏染了她皎白的脸颊,“母女连心,池夫人和尚书想必十分牵挂池宝林,若有什么我能带的、能做的,大人不必客

气,尽可托付给我。”

池卿朗一看就知,是乌岡木炭,无烟、无尘、耐烧,今年京城缺炭,乌岡木更是皇亲国戚才用得起。

他也曾来过尤府,进过这屋里,虽然瞧着陈设摆放并无不同,可这里现在处处都是陛下的痕迹,亦是陛下的心意。

原来的那些担忧和顾虑好似都不得不放下了,陛下对她,比自己似乎更加周全,行事至此,心意可见一斑。

池卿朗看着尤听容将手虚虚地悬在炭炉上,暖红色微微染上了素白的手指,皮肉玲珑的好似能透过光,美的活色生香。

似乎她就该是这样矜贵的。

“多谢了。”池卿朗没有加上那个生疏的称谓,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浅笑,“家母挂念幺女,做了许多衣衫,唯恐孩子冷了冻了,另外附上几封家书,聊表思念关切之意。”

“父母牵挂子女之心是人之常情。”尤听容听的认真,回道:“池夫人仁慈善良,宝林与陛下又是自小的情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情在,相信宝林在宫中也能自在如意的,你和池夫人也可稍稍放心。”

池卿朗听着尤听容波澜不惊地说着单允辛和池卿环的情分,似乎毫不在意,略一思量,还是开了口,“我倒觉得,陛下对

宝林于其说是情意,不如说是存了照拂的心意。”

尤听容并未放在心上,低笑了两声,“宝林心地纯善、待人真诚,我亦是很欣赏的。”

“听容。”池卿朗越矩地叫了尤听容的名字,他不愿看到她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更不想让她就这样心怀怨愤进了红墙深宫。

他不忍心。

因此,就算接下来的一番话,是将眼前人彻底推向旁人怀抱,也不得不为之。

尤听容被他喊的一愣,目光对上了他复杂的眼眸。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池卿朗温煦的笑容里不免带了苦涩,“我与陛下一同长大,是情同手足的莫逆之交,更是一路陪着陛下走到今日的高位上。”

“我知道圣上的心机深沉和狠厉无情,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能体会他对你情意。”

“圣上起于微末,忍辱负重,所以他愈发偏执,早在你我初遇之时,他便对你有心,可陛下虽谋算许久,却迟迟不发,你以为是为何?”

尤听容垂眸,有些心绪不宁,“陛下的心思岂是我能猜度的。”

池卿朗倏地轻笑,尤听容向来是落落大方端雅的,他还未见过尤听容躲闪充楞的模样。

倒真像陛下激自己是说的,若是当真毫不在意,怎

会惊恐避让至此?

对上尤听容莫名其妙的眼神,池卿朗解释道:“说起陛下,你倒变得孩子气了些。”

不等尤听容反驳,他继续道:“陛下隐忍不发,初始是时机未到,若迎你入宫便是让你成了众矢之的,后宫纷争不休,牵连着前朝,陛下并无十足护住你的把握,所以克制自己的心意。”

“而后,便是被我捷足先登了。”池卿朗叹了一口气,“陛下虽重情义,但他毕竟是天子,虽碍于与我的友谊,却并非会受制于此的性子。”

“他之所以愿意成全你我……无非是因为你。”池卿朗将目光投向了挂在内间的那盏琉璃宫灯,“先是赏赐凤冠霞帔的大红嫁衣,而后是这盏对雁彩灯。”

池卿朗每说一句,尤听容的气息就乱了一分,她并不想听这些,这些动摇她心神的话。

“桩桩件件,都是男子求娶心上之人的物件,陛下的心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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