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殿浴池内
单允辛心猿意马地翻阅着手中的图册,这册子是他罗列了好几天,才盘算出来诸多小情趣,不知一会儿能能试几个?
单允辛凤眸里满是笑意,不禁遐想道,说不准能都试一试?
可时间流逝,单允辛泡的手指尖隐隐泛白,皮都要泡皱了,对手里头画册上的姿势更是成竹在胸,就是迟迟不见尤听容的身影。
单允辛等的那叫一个难熬呀,心潮起伏跌宕,却也没等到心心念念的美人。
最后实在是耐不住了,草草擦了身上的水,裹了中衣,手中拿着避火图,便进寝殿去讨说法去了。
然而单允辛火烧火燎地到了床榻前,立刻看直了眼,脑子里轰的一下,千头万绪都被烧了个干净。
烛火闪动,金桂云纱浅帐飘摇轻晃,酒香混杂着女儿香盈满了鼻尖,古诗美词之中的美人春闺不外如是。
单允辛掀开纱帐,一个琉璃酒壶晃晃悠悠地滚落下来,砸在脚踏之上发出一声空响。
酒壶里的春桃酿只余一点底了,这一番翻滚都一滴未洒。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被这榻上的人偷喝了去。
软被之上,尤听容衣衫半解,那轻薄的
衣料半遮半掩,白中沁粉的肌肤晃的他红了眼。
尤其是尤听容把被褥全压在身下,此刻有些冷的蜷着身体,两臂环抱着身体,愈发曼妙动人。
这样诱人的打扮,拱完了火,可着穿衣的人却早就寻摸着找周公去了,哪里还记得在浴池里苦等的单允辛?
尤听容微微张了嘴,睡的早就不知今夕何夕了,许是因为单允辛掀开了纱帐,她打了个小小的喷嚏,跟猫崽子似的,揉了揉鼻子,留下了浅浅的红痕。
单允辛哭笑不得,长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人半抱起来,也不知睡了多久,身上凉丝丝的,半点不晓得疼惜自己。
又从她身下扯了被褥出来,将这冰团子般甜沁的人盖严实了。
瞅着她粉嫩的脸蛋,单允辛气恼地张了嘴,轻轻地啃咬上去,叼着颊肉,磨了磨门牙。
尤听容不自在地嘟囔,单允辛这才松了口,留下一个光亮的水痕。
单允辛看着睡的昏天黑地的尤听容,又看了眼自己手中都快翻烂了的避火图,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
随手将避火图往床角落一扔,气恼地三两步冲去了外间,“常顺!”
常顺本以为成事了
呢,正懒洋洋地靠着墙歇息,被单允辛这一声吓得两腿一软,“奴才在!”
“你……你现在去膳房,去问。”单允辛气的语无伦次,“哪个不长眼的管事给宜秋宫送的春桃酿,罚他去刷上一个月的恭桶!”
常顺为难道:“这是宜婕妤让送的……”
单允辛冷眉倒竖,常顺识相地闭了嘴,“奴才这便去。”
单允辛坐在冷板凳上压下了身上翻腾的火,才上了榻,挤着尤听容躺下了。
好不容易睡着了,正是昏沉之时,单允辛突觉身上燥起来了,大腿上丝毫压着重物。
单允辛脑子一个激灵,别是尤听容睡迷瞪了翻下去了吧?
立刻就撑起身去看,发现床边的烛台不知何时点了一盏,压在他腿上的不是别人,就是那磨人的小祖宗。
尤听容正醉醺醺地躺在他的腿上,一双手胡乱摸着,怨不得他烧的慌呢!
一旁的被褥上,正摊着那册被他随手扔在床角的避火图,单允辛微微眯眼辨别,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一章!
单允辛的呼吸立刻就急促了起来,立刻烧了起来,口干舌燥。
尤听容浅睡了一觉起来,酒劲正上来,还惦记着她的
正事,这会正比着图折腾单允辛呢。
她眼睛还迷瞪着,小巧的下巴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腿上,嘟嘟囔囔的听不清说的什么。
单允辛的觉立刻醒了,体贴地伸手,想帮一把这个小醉鬼。
尤听容这会儿正认真呢,被单允辛一打扰,气的伸手去拍他的手掌。
这一掌下去,接连响了两声。
一道是落在单允辛手背上的,另一道,则叫单允辛险些青白了脸。
单允辛被这一下,打的弓起了身子,健壮的身躯整个紧绷了起来,魂都险些叫她吓散了。
尤听容察觉到了单允辛的反应,以为自己打痛了他,先是推脱,“谁让你乱动我的?”
而后,又有些愧疚道:“我、我不是有意的,你哪里痛……”
单允辛的喉咙里咕咚一声轻响,喉结滚动了两下,温热的气息吹拂而过,单允辛只觉得如坠火炉,烧的他晕头转向。
“你不是要办正事么,咱们抓紧吧。”单允辛温声哄着,只求她赶紧给个痛快。
尤听容点头,眼睛盯着图册,磨磨唧唧地凑过来,依着图册一板一眼地尝试。
不过几息的功夫,尤听容就畏难而退,有些气喘。
单允辛一
眼都不舍得错开地看着她,心中的愉悦远胜一切,爱怜地替她擦了擦嘴唇。
尤听容的脸乖顺地靠在他的手掌里,单允辛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头,轻轻巧巧。
许是脑袋有了支撑,尤听容的困劲又涌了上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算了,这正事不办了,我困了,先睡觉吧……”
单允辛险些叫她气个仰倒,哪里肯放人?
不过他见好就收,直到这“正事”是办不成了,但油水还是要捞点的,好歹回个本。
当即腾的一下翻身坐起,擒住了尤听容的细腰,二人就颠倒了个,“乖,你累了就睡你的,朕来就成。”
恰在此时,外头一声惊雷,尤听容吓得往他怀里窝了窝。
惊雷之后,院子里就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于此同时,寝殿内,云纱软帐之内,在这小小的床榻之上,亦是骤雨狂风,掀起了惊涛巨浪。
夹杂着雨声,女子的哭腔听不真切,外头的常顺赶紧躲了出去,青町看着他火烧屁股的背影,噗嗤笑了,张罗宫女们,“还不赶紧去烧水,再热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