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单允辛一听就摸不着头脑,他都期待好久了,连给单弋安的小马都挑好了,等着给孩子一个惊喜呢!
单允辛早就盼着带尤听容去骑马了,前几年要么是尤听容大着肚子,要么又是奶着孩子,去年能腾出手来了,又赶上单弋安小病了一场。
现在单弋安大了些,可以丢开给常顺照顾,最是他们夫妻二人浓情蜜意的好时候,单允辛哪里肯依。
尤听容不大想凑这个热闹,“一路舟车劳顿的,安儿还小,一路颠着过去,矮不隆冬一点点大,上不得马、拉不开弓,也没什么趣。”
相处这些年下来,尤听容拿住了单允辛的性子,说起话来自然也没那么忌讳,她将缘由一说,单允辛就不乐意了。
“你就想着儿子没什么看头,就不想想……”单允辛脸皮厚的很,“你夫君这宽肩细腰的,挽弓射箭、纵马驰骋之时,不也别有一番滋味?”
“陛下这是又看了什么杂书?折子都批不完,还整日里翻闲书。”尤听容被他这一番话腻味的够呛。
说着移开眼神,敷衍道:“臣妾这不是日日都看着…
…”
一句话没说完,单允辛就抬手一挥,青町等人立刻领会,转身就溜,唯恐走慢了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外间珠帘还晃着呢,单允辛的宽厚的胸膛随即强压上来,“容儿这是看腻了?”
尤听容叹气,“臣妾哪有这个意思?”
“哼!不信。”单允辛嘟囔道:“心间话里,就只有安儿、安儿……”
做父皇的,竟然跟儿子吃起醋来了。
没得法子,尤听容只得耐着性子来哄他,“陛下丰神俊朗,神清骨秀,宛若天人之姿,臣妾哪里看的腻?”
单允辛嘴角微勾,凑到尤听容耳边,继续胡搅蛮缠,“朕不信,若是当真稀罕朕的姿色,怎的……不见容儿主动对朕肆意施为?”
尤听容脑仁里的青筋都跟着直抽抽,肆意施为?她能怎么对他轻薄肆意?
这都做了父皇的人了,行事却越发不靠谱起来。
单允辛瞧着她呆愣无奈的模样,也不为难她,给她指了一条生路,“容儿平日看着的,都是光着的,焉不知……”
尤听容一听他的语气,就知此人包藏祸心,今儿这事还没完了。
果不其然,单允
辛笑的不怀好意,“朕衣衫齐整,披甲束腕之时,亦是别有一番滋味……”
单允辛光说还不算,还故意往尤听容耳朵里吹气,衔着她的耳垂,齿关磋磨之间,激起丝丝痒意。
尤听容撑着他的胸膛躲避,心里已然埋汰的不行,面上海不能表露,一副羞怯难当的模样道:“陛下,天都还没黑呢……”你就暂且还披上你那人模狗样的皮子吧!
话还没说完,尤听容视线里的画面陡然转了一大圈,整个人已经被单允辛懒腰抱了起来,室内的摆件在视线中快速退去,她整个人被扔进了松软的被褥之中。
“哗啦”一声,眼前的光线一暗,单允辛将勾着床帐的金钩打了下来,遮光的床帐挡住了外头的光亮。
单允辛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天黑了。”
尤听容:……这也行?您就不觉得自欺欺人吗?
单允辛是当真丝毫不觉有异,抓了尤听容的手,引着她摸到了自己的腰带处,“今儿朕就吃点亏,叫容儿也体味一把,轻解罗衫、抽丝剥茧的乐子……”
听着这不要脸的话,尤听容只觉得气血上涌,晕上两
腮,“陛下,您要如何……就给个痛快算了……”
单允辛不依,也不解腰带了,抓着她的手就钻去了裤头处,激她道:“是朕要求容儿,给朕一个痛快吧?”
尤听容叫他拿住了手,解腰带,松衣带,剥外衫,除绸裤……
说实话,从前每每自己被他扒的衣不蔽体,而单允辛却衣衫齐整之时,尤听容心里常觉不得劲,觉得羞恼的厉害。可今日这么倒置过来……
尤听容看着他蜜色的胸膛,和紧致纤薄却清晰可见的肌肉凸起,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
特别是……特别是这“被轻薄”的男子还一眼不错地盯着她,那双凤眼里就跟带了钩子似的,依然很羞耻啊!
尤听容被他盯得简直要冒火了,这位“良家夫郎”太主动了些,她完全无法体会单允辛嘴中说的那些轻解罗衫、抽丝剥茧的乐子……
在尤听容扛不住之前,单允辛先屈服了,虽然尤听容第一次羞怯生疏地亲近如同燎人的火星子,烧他的热血沸腾,可奈何这火力太足了,自己的身子先不争气了。
随着尤听容一声惊呼,整个人被压进了被
褥之中,再没了思考、纠结的空闲,只管做了那惊涛中的孤舟,每每都只能在险而又险之时发出短促的推拒……
尤听容再醒来之时,腰身还带着酸涩,肌肉一牵,便不禁轻哼了一声,兰影听见动静进来,“娘娘,陛下才刚走,跟奴婢说要让您多歇会呢……”
尤听容摇了摇头,许是昨儿睡了一下午,倒不困。
尤听容披着薄衫走至窗边,打开了侧墙的窗阁,便猝不及防被风吹了满面皆是凉意,秋高气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梳妆吧。”
收拾妥当,尤听容坐上了软轿,去凤仪宫请安的宫道上,隔着轿帘,鼻端都萦绕着馥郁的桂花清香,别有一番情致。
尤听容的仪仗是一台八人抬的雕花木轿,前后宫女、太监们簇拥着,一人便站了半条道,所过之处,洒扫宫人们退避两旁。
在轻微的摇晃之中,尤听容微微有些犯困,脑中想起来自己入宫时的情形,一顶四人小轿,几个箱笼,正巧在路上撞见了迎亲的队伍,红花彩缎、八抬大轿……
正想着,轿窗旁传来了青町的声音,“主子,凤仪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