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允辛被他吐槽的一脸无辜,他对尤听容尚且还算轻声细语,对袭项可一点没收着态度,主打一个恶声恶气,“我干什么了我又?”
还是袭项顾忌兄弟的面子,连着“嘘”了好一会儿,让他压低声音,“你还嫌不够丢人?”
单允辛闻言仓促地看了眼尤听容的方向,见她没有注意到这边,小小地松了一口气,看向袭项,“你说,我今天又哪里得罪她了?”
“不是她说不会,我难得友爱同学,想亲自教她,她还让我滚。”单允辛说起来很是委屈,“怎么?那个宁然教,她就笑脸相迎,我教她,她就横眉冷对,处处看我不顺眼……”
袭项一个白眼险些翻上天,“你可得了吧,你那是友爱同学么?你那么热心,你怎么不来友爱友爱你兄弟我啊?你那算盘打的,我在这都听见了。”
单允辛被他一顿呛,脸上有些挂不住,嘴里还强撑着,“我哪有……”
袭项看着他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心下暗道,你就端着吧,有你的罪受的。
袭项说完就要转身回位置,尊重他人命运。
可不等他坐下,单允辛的大手就钳住了他的小臂,力道强悍地将他拽到了自己身边坐下,“你跟我说明
白了,我今天哪又得罪人了?”
恰巧这时上课铃响,早自习开始了,班上的读书声起,袭项看单允辛这架势是不说明白不肯罢休,叹了口气,“兄弟一场,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你做的事是好事,出发点也是好心,可这做事的方法也忒气人了,活脱脱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单允辛微微蹙眉,细问:“那……我提的是哪壶啊?”
袭项看他态度还算谦逊,撸了撸袖子,凑近了单允辛道:“新同学学习认真不?”
单允辛点头,“认真,她做事可细心,沉得下心,不仅学习好,还很有艺术天赋……”
袭项看着单允辛口若悬河的模样,他看出来了,他单哥这次是彻底栽了,人家话都没跟他说两句,单哥已经沦陷了,这滤镜都上了百八十层了。
尤听容充其量只能算努力型选手,学习最多算个中上,至于艺术天赋,我说单哥,你压根就没听过人弹琵琶,哪来这么高的评价?他从前怎么没看出来,原来单允辛还是个恋爱脑?
袭项懒得和脑残计较,连忙叫停,“那你呢?你学习认真不……”
这话一问,单允辛都笑了,“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就不知道学习两个字怎么写……”
单允辛笑着笑着,好像琢磨出了什么,自己
默默息了声,转头和袭项大眼瞪小眼。
“人家早自习、晚自习次次不落,课上课下认认真真。你呢,动不动迟到早退,作业从来不写,考试全凭心情。结果呢,她做不出来的题目,你看一眼知识点就脱口而出。”袭项忍不住埋汰他,“你说说你,干的都是什么事,你这不存心气人么?”
单允辛这时候终于有些气短了,“我就是碰巧脑子转的快了点……”
袭项继续阴阳怪气,“噢,这么说,你心爱的新同学就是碰巧脑子木点?”
单允辛期期艾艾地反驳,“怎么可能,她哪里就是我心爱的……”
袭项看着关注点完全歪掉的单允辛,彻底无言以对了,干脆一旋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学着单允辛平常的样子,外套往上一翻,把脑袋罩住,打算无论单允辛再说什么都万事不理了。
可事实证明是他高看自己了,单允辛嘟嘟囔囔地说完,已经完全无暇顾及袭项了。
等袭项自己无聊又好奇地回过头来看单允辛,只看见单允辛撑着下巴,目光直愣愣地看着第一排,嘴角挂着迷之笑容。
于此同时,才被气着的尤听容也能感觉到背后那难以忽略的凝视感,落笔的力道都跟着重了些,写的纸张哗哗作响。
等到把笔记整理完了,
准备来背,看着记得满满当当、重点标记过的笔记,再想想坐在后面哪个吊儿郎当的单允辛,尤听容只觉得老天不长眼,什么好的都叫他占了!
尤听容越想越郁闷,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拍,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周围的人看了一眼,见无事发生又各自回过头去。
只袭项注意到,他超勇的单哥随着尤听容摔笔的动作,缩了缩脖子……
宁然作为明析症结所在的人,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尤听容,低声宽慰道:“你不用放在心上,单允辛的数学其实挺好的,高一进校的时候就能把压轴题做出来,只是后来懒得学。”
要不怎么说人情商高呢,宁然这么劝两句,尤听容的脸色好看了很多,“真的?”
宁然毫不犹豫的点头,为了增加可信度,还补充道:“上个学期,他还替咱们学校拿了全国青少年组的编程一等奖呢。”
尤听容听说过编程,虽然不了解,但从大人们的口中听来,是个十分吃香的专业,好找工作,薪水也高。
起初她很是眼馋过的,只可惜她数学实在是学不明白,英语也有些费劲,只得放弃了这个别人口中又轻松又有前景的工作。
现在知道单允辛原来早有基础,方才被打击的自信心总算是恢复了些,脸色缓和
,对宁然笑了笑,“谢谢你,我明白了。”
感谢的话说完,尤听容想起单允辛明明数学很好,方才还要在她面前装的一无所知,这不是存心打击她么?
这头宁然才松了口气,转眼就看见尤听容又变了脸,笑容有些阴阴地用力写字,摸不着头脑之余,只能感叹,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宁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余光往后看了看,正看到单允辛巴巴地看着这边呢。
紧盯着这边的单允辛自然看见了他们两的互动,也看到了尤听容对宁然笑,一口牙都咬紧了。
他不爽,又不能跑到始作俑者那去撒泼,遭殃的就只有袭项。
袭项只觉得衣服后领一紧,被自己的领口锁喉了,整个人被拽着后仰倒向了单允辛的桌面上,“哥,你又抽什么风?”
单允辛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