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贺岭头都没回,懒洋洋开口,“你猜。”
这天师脑子估计不太行。
他们是什么可以“互诉衷肠”的关系吗?他居然还若无其事往上凑,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要不是实力不允许,就拿对方借他算计虞欢的事,贺岭早把他的脑袋按在地板上摩擦一百多遍了。
相敬如冰,已经是贺岭忍耐的最大极限了。
贺岭是半点不想和程遇青沾边。
“我身上有香味吗?”
程遇青极为严肃的一句话,差点让贺岭吐血,厌恶蹙眉道,“这我怎么知道? !”
神经病吧,他。
“我闻不到,但她说我身上有。”
程遇青垂眸,不知为何,轻声提了一嘴。
贺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们俩的对话,他当然听见了。
他辨别的出,虞欢的话并无半分暧昧。
她那性子有时诚实得可怕,完全不觉得自己随口说出的一句话,会对别人产生多大的影响。
“她随口说说,你也信? ”
贺岭讥讽一句,“那你可真好骗。”
居然特地来他这说一番,看来这天师也并非什么单纯货色。
贺岭不再搭理他,自顾自离开了。
年轻的天师没将男鬼的嘲讽放在心上,只是有点小小的不解。
他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对方属实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