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有些沉静!
沉静得让人不知所措。
薛长老实在受不了了,便起身向着高处的魔子行礼。
“魔子殿下,时候不早了,你看这比试是不是该开始了?”
宣承平睨了他一眼,轻轻点头,“那便开始吧!”
薛长老闻言,内心狂喜,“只要你下场,计划就成功了一半,魔子啊魔子,你就等着无休无止的战斗吧!”
作为今日的主持,薛长老手持法剑,盘旋到生死擂台上空。
微微拱手,向着四周行礼。
缓缓开口道,“生死擂台,化解恩怨!”
“承蒙诸位同道屈身前来,见证这盛况的时刻,其中缘由以及恩怨,相信诸位都已知晓,本人便不再赘述。”
“庄家遗孤庄雨寒,和圣魔宫魔子,生死决斗,既分生死,也了恩怨!”
“六大仙域和圣魔宫彼此见证,生死不分,不下擂台,生死既分,再无因果!”
“在场诸位同道,一同监督,传扬天下,受诸天万界见证!”
“若有违背,天道即灭,五雷轰顶,人道监察,诸天万界共愤之!”
说到这里薛长老面向魔子,笑着问道,“魔子殿下,可行否?”
宣承平静地看着他,心里鄙夷,这开场白说得真没有水平。
好歹也得来一句,昭告天地,上述神灵之类的吧?
但是他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点头,“可!”
薛长老内心安定下来,从空中落到擂台上,又取出一卷长书,朗声道,“生死擂台正式开始,签生死契约,立生死誓言!”
话音刚落,庄雨寒冷着一张脸,走到契书面前,用牙咬破自己的食指,重重地在契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之后,抬头看向宣承平,一双眼眸冷若寒霜,浓浓的杀意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魔子殿下请吧?”薛长老似笑非笑地开口。
空气瞬间凝固,生死擂台周遭的山头看客,全部屏住呼吸,定定的看向依旧神色自若的魔子。
“终于要开始了吗?”
有人心里感慨。
“为什么感觉这般的不真实?这位高高在上的魔子真的会放下身段,在生死擂台上,打生打死吗?”
“都在传说,这位魔子觉醒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突破筑基境界啊?”
“不管有没有,只要魔子下了场,我感觉,这圣魔宫的逼格一下子就降了一大截!”
“喂,我说你们不对劲啊?咱们是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来看魔子出糗的吗?怎么你们现在胳膊有些往外拐的嫌疑啊?”
“你不懂,我们只是觉得,这魔子身上魅力无限,不应该承受令人屈辱的痛苦,这样人中龙凤的魔子,就应该让人端着,敬着,奉承着,实在不应该掉在污泥里,令人踩踏!”
“我靠,你们魔怔了,我们是正道唉?你们竟然同情圣魔宫的魔子?你们比脑残粉还脑残啊?”
“······”
众人小声地嘀咕争吵,渐渐地嘈杂起来。
但是,看了半晌,那位高台上的魔子依旧半躺着宝座之上,丝毫没有下场签署死生契约的意思?
“魔子殿下,还请登台,大家等在等着你大发神威呢?”薛长老眉头紧皱,再一次催促、
可惜,魔子依旧无动于衷!
“浑蛋,你不会怯场了吧,你是不是个男人!”庄雨寒快要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了,丝毫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无耻小人,敢做不敢当,我庄家上千口冤魂在地府等着你呢,快滚下来受死!”
听到骂声,宣承平目光微转,第一次拿正眼看向生死擂台上的庄雨寒。
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摇了摇头。
确实如四长老所说,姿色尚可!
不,其实距离尚可还差上一截。
比死去的庄雪澜简直就是一个丑小鸭,一个白天鹅。
同样是庄家的嫡系子女,怪不得原主魔子,只舔庄庄雪澜而不舔庄雨寒,实在是容貌上的鸿沟差距啊。
不说容貌,但说那胸前的本钱,也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儿啊?
甚至还不如,身材娇小的羊舌乐儿。
宣承平伸手在身边三位美娇娘身上饱满的位置,使劲摸了一把,对擂台上的庄雨寒再也没有了兴趣!
而庄雨寒简直要气炸了。
她将宣承平的打量尽收眼底,那丰富的目光变化让她感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侮辱。
熟视无睹的无视,不屑一顾的嫌弃,那眼神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啊······”
她如同疯了一般,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额愤懑都发泄出来。
“宣承平我要杀了你!”
彻底崩溃的庄雨寒也顾不上什么契约不契约了,提起长剑飞身而起,向着宣承平杀去。
“放肆!”
魔甲护在魔子身前,手掌运转魔力,轰然的一掌,将庄雨寒打了回去。
落地的庄雨寒,目光冰冷,牙齿都快咬碎了,恨恨地盯着上方。
这场景将周遭看热闹的众人都看懵逼了。
“什么意思?”
“难道魔子不打算下场?”
“不会吧,来都来了,不打一架岂不是白跑了?”
“是呀,之前魔子可是放出话来的,难道是临场变卦,不想打了?”
“不能吧,我觉得要是来了不打,还不如不来,圣魔宫的脸面只会丢得更大吧?”
“好奇怪,圣魔宫一来,不就是讲究各种规矩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变得食言而肥了?”
“哼,魔修就是魔修,永远都是难登大雅之堂!”
站在场中的薛长老心中突然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总有一种感觉事情不会像他预想的那样发展,这位魔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魔子殿下,今日是要言而无信吗?”他冷着脸,这个时刻不能再讲情面,必须把魔子逼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