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鸭舌帽和口罩，他一脸平静地看着眼中充满绝望和难以置信的老白。
周围隶属于长城的武者已经死了个干净，四位妖武使者也个个带伤，残肢和血肉充满了这片阴暗的空间。
真不愧是长城啊，自己这一脉潜伏在开远市的妖化武者几乎死光了。
这还是在有内奸配合的情况。
红面具使者不断催动真气修复伤口。
“为什么？”
老白看着男人，他根本无法相信这位英雄的后代，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死党，竟然会是妖族的奸细！
自己害死了所有人！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是人奸！伯父伯母就是死在鼠妖的手上！廖老爷子也是因为与鼠妖厮杀成为的斩妖英雄！你为什么会是人奸！廖安平！”
廖安平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他一把将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老白提了起来。
“你想知道为什么？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开远市市长仅仅因为政见不和就可以把我爷爷驱逐到那个小屋子里去！
他抬起右手，指向散发着昏黄灯光的狭小房间。
“为什么堂堂斩妖英雄要在这种臭气熏天的地方工作，为什么会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被人杀死在这里，为什么他死的那天你的好上司，上一任开远市长城斩妖队的队长会在下水道内。”
“你告诉我为什么整个开远市地方志上将他的荣誉写得满满当当，却没有一个字写他怎么死的！”
廖安平的声音变得嘶哑，将他几十年来积累的所有怨气都喊了出来，双手不断颤抖着，脸色因为激动变得通红。
老白眼神中充满复杂，他抬起双手抓住廖安平的衣领，盯了整整几分钟。
最后，他的眼神失去了光彩，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咳咳，我已经把长城斩妖队覆灭的消息传给天魔虎一族的妖化武者了，他们会把开远市闹个天翻地覆，我们要趁机出城。”
红面具使者咳出一口鲜血，带着剩下的人向黑暗处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