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容,与谢瑾,像了个十成十!”
叶折花话音刚落,贺知欢瞳孔猛地一缩,陷入沉思。
谢瑾的长相与青阳王不太像,五官深邃立体,但眉眼间仍有青阳王妃年轻时的影子。
像母亲不像父亲,这并不少见。
所以这些年,也没听见过有人说起什么闲话。
“那人是男是女,年纪如何?”
贺知欢心脏砰砰直跳,手微微颤抖,满脸写着隐藏不住的兴奋。
谢恒只是她的第一招,可他毕竟是个庶子,要是想将谢瑾扳倒,可不是什么容易之事。
但若是这件事如她所想
叶折花努力回想,“是男子,看打扮像极了那种外邦人,看着样貌倒是不太年轻”
“外邦人?”贺知欢心中一紧,“你确定是外邦人吗?”
“我确定!”叶折花眼神坚定,“我爹爹出去经商时常与这些外邦人打交道,我也见过几次。”
“他们头发都有些卷和发浅,很喜欢用一些镶嵌着宝石的发带将头发束起,五官有些深邃,眼睛也是偏棕色的。”
叶折花一口气说了许多,“这些和那个人的特点一模一样。”
贺知欢点了点头,面色不显,眼中却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据她所知,这青阳王妃从小便在京中长大,从未出去过,这怎么和外邦扯上关系了。
那外邦,虽与宁国有些来往,但京城中却少见。
也就只有每四年外邦进贡之时,外邦使者才会来京城小住一段时间。
难不成
贺知欢兀自思索着,这可是个大把柄。
不知道青阳王知道他费心栽培的世子,竟不是自己的种,会是什么脸色。
“知欢?知欢?你在想什么?”
叶折花的声音将贺知欢从思绪中拉出,她猛然惊醒,看向在场其他人。
他们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了。
“你们早就知道了?”
在贺知欢疑惑的声音中,七皇子与池砚悬缓缓点头。
“贺姑娘,看起来你应该与谢世子有些矛盾,可要选择与我联手?”
七皇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一脸无害地说出他的意图。
“我?”贺知欢指了指自己,脸上神色有些变幻。
在她的印象中,七皇子就是个病秧子,每次出场都是一副随时要撒手人寰的模样。
没想到连他,都有着自己的野心吗?
那为何前世,却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头呢?
“七皇子这身子,竟还操心这些?”贺知欢没有马上答应,反而用言语开始试探。
“贺姑娘说笑了。”
七皇子扯了扯嘴角,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并没有因贺知欢口无遮拦而恼羞成怒。
“并不是贺姑娘想的那样,我无意登上那个位置。”
贺知欢皱了皱眉头,看着七皇子那温和的双眼。
他不像她见过的其他皇子,眼睛中充满着野心与狂傲,口口声声说着为国为民,做的每一件事分明写满了自私自利。
他的眼神平静又淡然,如同佛前的僧人,看破红尘。
“那你说的联手是何意?”
“我身体不好,贺姑娘应该看得出来。”七皇子自嘲地笑了笑。
“谢瑾的生父手下有一人,名唤荒殓,以毒术闻名,而我,便是中了那人的毒。”
七皇子看向贺知欢,语气坚定,“我只想活着。”
贺知欢被七皇子的眼神镇住,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池公子医术高超,连他也没有办法吗?”
良久,贺知欢才开了口,目光移向旁边的池砚悬。
池砚悬正端着茶的手一僵,看了看七皇子,又看向贺知欢。
“我本是宫中的太医,皇上将我派到七皇子身边为他诊治。”池砚悬顿了顿,低头喝起了手中的茶水。
“同时也告诉我,能保证七皇子活命就行,其余的事,不用插手。”
“啊”一旁听着的叶折花也不由得发出了感叹,神色也带上了同情。
“都是自己的孩子,为何这么对你。”
七皇子垂下眼睛,神色有些忧伤,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已呈现出病态的白。
“他是父亲,也是皇上,他有自己的考量。”
场面一时间有些静默,大家都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心里堵堵的。
连叶折花都有些忍不住,扯了扯贺知欢的衣角,想让她赶紧表态。
贺知欢轻轻拍了拍叶折花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转身便对七皇子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不知七皇子希望我怎么协助你?”
七皇子没想到贺知欢这么快就同意了他的提议,一时间还有些茫然。
“听闻贺姑娘于机关术上颇有研究,我需要你做些机关,方便我们抓到那荒殓。”
“就只有这件事?”
“只有这件。”
贺知欢没马上答应,“那你们想做个什么样的机关,计划是怎样的?”
七皇子目光微闪,沉思良久才开口,“姑娘制造一个机关需要多久?”
看到七皇子的神色,贺知欢心中有了数。
“得看复不复杂,若是不复杂,材料齐全的情况下,两三天便能做出来。若是复杂,那短则半个月,长则两三个月”
贺知欢微微停顿,“不知道七皇子可等得?”
七皇子笑了笑,“自然等得,不过具体有什么打算,得后面才知道,到时候我会提前将要求告诉贺姑娘,可好?”
“七皇子还未将计划想好便来找我合作?”贺知欢挑了挑眉,目光如炬地看着七皇子。
“贺姑娘虽是女中豪杰,但也是闺阁女子,并非能经常遇见。”
七皇子表情凝固了一瞬,转眼又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上次见面贺姑娘受了伤,不方便谈话。我怕今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