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弄丢了你女儿的幌子做出这等恶毒之事,穆千秋,你究竟存的是什么心?”
夜温言终于舍得放下筷子,就听啪地一声,筷子重重搁在桌上,人往椅背上一靠,双臂环在身前,一双好看到吓人的眼睛的直勾勾地朝着夜老夫人瞅了去。
她的脸还煞白着呢,再配上这会儿的表情,怎么瞅怎么不像阳间的生命。
“家里小叔子跟嫂子打架,这么丢脸的事祖母是怎么好意思往外说的?一家三口,二婶就不说了,只说二叔和飞舟哥哥。一个是将军,一个是自幼习武的高手,居然能被我母亲一个妇道人家给关起来,祖母不觉得这事儿说出来有点儿丢人么
?快别提了,省得叫人笑话。”
老夫人这会儿还跪着呢,别人都站着或坐着,就只有她跪着,她就觉得气势上实在是低人一等。可眼下皇上和太后都没叫起,她就不能自己起,这就让她有点儿上火。
但上火归上火,思路还是清晰的,还知道就着夜温言这个话往下接:“也不能说只是家里事,你二叔他是朝廷命官,私自囚禁朝廷命官不让上朝,这就是国事!”
权青城又把话接了过来:“朕记得夜二将军一直告假来着,好像是受了伤。”
下方立即有人接话:“是伤了手,据说是被火烧的。”
夜老夫人就着这个话大喊:“就是被夜温言给烧的!求皇上作主,身为侄女竟敢烧她二叔的手,这样的女子实在恶毒!”
江逢听不下去了:“哼!堂堂将军,竟能被个十五岁的小孩子烧了手,这种将军如何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江夫人也说道:“那就请夜老夫人说说,四小姐为何要烧她二叔的手。”
夜老夫人哪里肯说,但她有个补刀的孙女。于是就听夜楚怜道:“是因为那天晚上我父亲打了大伯娘一巴掌,所以四姐姐才动了怒。是我父亲先动的手!”
老夫人气得几乎背过气去,她冲着夜楚怜大叫:“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还能不能分清里外了?那是你父亲!是你亲爹!你就这样祸害自己亲爹?”
夜楚怜今儿格外有正义感,就听她对老夫人说:“从前祖父在世时,曾不只一次地说过做人一定要诚实。孙女一直把这话记在心里,一刻都不敢忘。所以孙女现在只是实话实说,若父亲做的事确实是有道理的,我相信大伯娘和四姐姐一定会放了他。可若他做的事不对,那祖母也不能一味地埋怨大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