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大人这样说话可就折煞我了,我不过是个小姑娘,您是当朝丞相,这些话自然是说得的,哪有什么见不见笑之说。”
右相摆手,“非也非也,丞相的身份压下来,自然是同百姓说什么话都说得起的。可今日能有这般局面,外城能恢复得如此之快,内城也能在短暂的混乱过后变得有序安稳,人人皆知,这是夜四小姐的功劳本相不过是借着四小姐的功劳说几句场面话,实在不值一提。”
“大人过谦了,也将我看得过重了。”夜温言不敢居功,“即便是场面话,这些话也非得大人您来说才是最好的。位份摆在那里,只有您说了,才能代表朝
廷,才能鼓舞人心,也才能镇得住那些另有他想的官眷们。”
右相还是摆手,“各司其职,各司其职罢了。四小姐请!”他做了一个向前请的动作,夜温言礼貌地俯了俯身,便率先往前走去。
一从仆人同那小官差跟在后面,右相自与她并肩同行,边走边说:“地龙翻身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起初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是新帝非嫡子登基,不吉。也有人说,是夜四小姐在除夕宫宴上跳火凤舞惹恼了上天。但这些都没有一品将军府门口的第二次地龙翻身来得叫人信服。朝廷趁此机会惩治了一批官员,这事儿是四殿下做的,手段利索,丝毫情面都没留。”
他说到这里苦笑了下,“也确实没什么情面可讲的,四殿下离京多年,同哪一家都没剩下多少交情了。皇上选择让他来做这件事,想必看中的也是这一点。只是如此一来,在京官员锐减,再加上宫宴上重伤的,和地龙翻身时受伤的,如今能上朝的寥寥无几。四小姐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夜温言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来。右相问了她便答:“皇上能撑得住就是好,撑不住,也不见得就是坏。”
“哦?此话怎讲?何以撑不住也不见得是坏?”
她再道:“撑不住就只能再请出摄政王,所以相爷以为这是好还是坏呢?”
右相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是啊,撑下去了就是皇帝亲政,对一部份人来说自然是好的。撑不下去就只能请回摄政王,那么对另部份人来说,这也是好的。两方五五开,所以这事儿怎么看,都不能算坏。本相与夜老将军相识多年,却也只知四小姐性子与你祖父颇像,竟不知你这小姑娘有如此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