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昭莲说话的,只要这一处地方干净,其它的她也不太在意。
只是心里有些不太舒服,那种感觉说不太好,像是愧疚,又有点儿心虚,多多少少还带着些想要弥补的情绪,却不知该弥补人家点儿什么。
三殿下说当年的黎妃娘娘没有死,只是毁了容,还疯了,被他秘密藏了起来。
如果她治好黎妃,救命之恩是不是就能抵了?
可惜,毁容好办,她动动灵力就可恢复。但疯病却不是那么好治的,那是脑子里的病,是三魂缺了一魂,七魄缺了两魄。她不是慕惊语,招魂补魄的事她不会干。
何况当初听三殿下说起这件事时她就曾
分析过,四殿下的手都能从归月伸回北齐,很有可能黎妃活着的事他是知道的。可既然知道,为何不去搭救呢?
“唉!”夜温言对月长叹,“这个人情不好还啊不好还。”这可真是一道无解的题。
封昭莲回来了,很没形象地往回跑,手里拎了两只酒坛。到了屋子底下就压低声音喊她:“阿言,阿言,快点儿使个术法把我给接上去,我手里拿着东西,不能爬梯子了。”
夜温言坐起来,很大方地送给她一个腾空的术法,再把人拽到自己身边儿坐下。
封昭莲感觉很不错,“以前觉得阿珩就够神的了,结果你比她更玄乎。也行,这样以后你俩见了面,这天底下就再没人能欺负你们,我也跟着沾光。”她把其中一坛子酒递过去,“来吧,庆祝咱们相识一场,庆祝咱们有共同的朋友和秘密,也庆祝咱们即将要短暂的分离,先干了这坛子!”话说完,咕嘟咕嘟就开喝。
夜温言也喝,但不可能真把一坛子都干了,那样封昭莲就还得再去找一次酒,太麻烦。
但就是控制着也是喝了一半,封昭莲也喝了一半。两人一对酒坛子,当时就笑了。
封昭莲说:“要不怎么说咱俩有缘呢,这喝酒都喝得一样多,缘分可能是上辈子注定的。”
她点点头,“可不就是上辈子注定的么,因为你是在上辈子遇着的阿珩啊!”
说起阿珩,话题就没完没了。期间封昭莲又去偷了一回酒,两人不知不觉就喝光了六坛。
夜温言没用灵力解酒,就由着自己像个凡人一样渐渐有了醉意,忽然就想立即把那只飘流瓶拿出来看看。
可谁知还不等她以意念探入储物镯子昵,就听到封昭莲突然说了句:“不好!权青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