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可是茫茫人海,又哪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得到的。”
好在她如今已经在用一些积极的手段在这世上留下痕迹,她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看到、猜到,并且寻着线索把她找到。
在时玄医馆逗留至傍晚,终于要走时,一个矮个子的年轻人到了她面前,认认真真地给她行礼——“奴才名叫计耳,是泉州送过来的。请主子放心,这里一切有我。”
计奴以师离渊为尊,从前只在师离渊面前自称为奴。许是师离渊或是计嬷嬷那头有嘱咐,点明了夜温言身份,所以如今他们在夜温言面前也自愿以奴相称。
“计耳。”夜温言很高兴,她说,“多谢你,有计家的人在,一切我就都能放心了。”
时若浔一直送着夜温言上马车,直到马车走远她还在琢磨刚刚夜温言对计耳说的话。
计耳到医馆来时,是夜温言身边的嬷嬷送的,她知道那位嬷嬷姓计,却也没有多想。
可如今再想想,这里头似乎哪里不大对劲。
计家的人,为何她总觉得“计家的人”这四个字有什么典故?可又一时
想不起来。
转身时看到白初筱和萧诀也在,时若浔随口就问了句:“你们可对计这个姓氏有什么印象么?刚刚听四小姐说起计家的人,我怎么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萧白二人对视了一眼,再看看已经在医馆里忙活起来的计耳,齐齐摇头,表示不知。
天色已晚,时若浔准备回家,直到送着时若浔离开医馆,白初筱才悄悄地跟萧诀说:“计家的人不就是泉州计氏么!以四小姐跟的帝尊关系,送计奴过来是很正常的,就是这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对浔姐姐说。”
“不知道怎么说那就不说。”萧诀做了决定,“我们答应过四小姐,绝不把她和那位的事情说出去,那就干脆真当做不知道好了。反正天下姓计的人那么多,谁能想到是泉州计氏。”
白初筱想想也对,于是点点头,“都听你的。”说完又有了一番感慨,“要不怎么说家里还是得男人做主呢!这不遇着事儿看不出来,一遇着事儿啊还得是男人拿大主意。”
萧诀脸腾地一下就红了,随口嘟囔一句:“胡说些什么。”然后转身就要走。
白初筱却一把就将人拽了回来,“你往哪儿跑?我问你,何时跟你父母亲说我们的事?”
萧诀想了想,有些为难,“医馆这头太忙了,过阵子内城的医馆再开起来,咱们两个就得两头跑。我琢磨着不如就送封信回去,家里只要收到了信,一定会尽快赶来京城的。”
白初筱点头,“那就送信,总之你得快着点儿,昨晚上我娘又问我你的事儿了。我爹也说,上次是下人太冲动了才把你扣押在府上,但后来误会解释清楚也就没什么了,我们家对你还是满意的。就是……就是……”
她执执拗拗,萧诀心里咯噔一声。
这是还有什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