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萧书白沉下脸来,眯着眼看向夜景盛,半晌,又瞅瞅熙春,忽然就笑了。“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就忘了一些事情?不怕,你忘了我可没忘,你若是把我逼急了,那我就把事情说出去,咱们就谁都别好。左右我和女儿已经这样了,我们不怕死,可是你不同,你还要娶平妻,还要生儿子,如果你死了,那所有的一切就都没了。夜景盛,你再考虑考虑,还要不要我们离开这座将军府。”
夜景盛的心瞬间凉了个彻底,连刚刚涌起来的怒火
也浇熄了去。
是啊,他怎么忘了,还有一件事情是他跟萧书白共同的秘密,一旦他把萧书白给逼急了,萧书白跟他来个鱼死网破,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他想着这些事情时,下意识地就偷看了夜温言一眼。
这一眼看得心更凉,因为他发现夜温言也正在看向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甚至还弯着一边的唇角,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挑衅。
他顶烦夜温言这个模样,可又拿夜温言没有办法,再想想萧书白提起的那件事情,就没胆子去瞅夜温言了。可真是一脑门子官司,难不成只能留下夜红妆了?
“就按我之前说的,红妆回府只称红妆小姐,至于院子,她跟我住华羽院儿就好。老爷该娶平妻就娶平妻,该认女儿就认女儿。我们只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绝不打扰老爷生活。”
这是萧书白做出的最后的退让,夜景盛明白,他若再执意赶走夜红妆,萧书白肯定翻脸。
于是他点了头,“那就留下。只是你们给我记住了,今后在府里凡事都要听新夫人的话,一不可摆主母的架子,二不可耍嫡小姐的脾气。你们之所以能留下来,是沾了新夫人和新小姐的福气,否则今日是一定要把你们赶出家门的,知道吗?”
夜红妆一哆嗦,萧书白松了口气,也不再提那件事情,只认命地道:“全听老爷的。”
夜景盛又哼了一声,拉着熙春就走了,倒是夜温言和夜飞舟还在原处站着。
夜红妆怨毒的目光投了过来,仿佛要吃人一般。她冷笑一声,冲着夜温言说:“想把我赶出府去?没那么容易。小贱人,今日我能留下来,他日我就能弄死你。你不是喜欢用刀扎心吗?别着急,早晚我能让你再扎一回。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