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提示,“这个季节果子多,殿下喜欢哪种果子?”
权青画想了想,说:“梅子、荔枝。若是可以,请选这两种果子来酿,本王的贵客喜欢。”
她愣了愣,“是贵客喜欢?那四殿下您呢?”
他摇头,“本王并无喜好,只管照顾贵客口味即可。”再想想,又补了句,“或者弄些花酿也好,她也喜欢花香,曾经还自己尝试过以花酿酒,可惜没成功。”
夜楚怜听出不太对劲,便问他:“四殿下的贵客……是女子?”
权青画点点头,“对,归月国的昭莲郡主,再过两月左右便会入京,来送归月国给我北齐的赔偿。到时应该会宿在我府上,她生性嗜酒,劳烦五小姐多送一些过去。”
夜楚怜说不出来是个什么心情,原本挺好的气氛一下子被昭莲郡主这四个字破坏掉。
她很想问问权青画,为何昭莲郡主来北齐要住在尘王府里?不是有驿馆给使臣住吗?或者住皇宫,客居的宫院留着是干啥的,怎么住也轮不到住尘王府啊?
可是再看权青画的样子,却像是不愿意再继续
说这件事情,她便没问。
气氛又沉了下来,夜愈发的深,之前露出一角来的月亮不知何时又缩了回去,要不是有面前这堆火,她都要看不清楚对面坐着的白衣公子了。
只是白衣公子这会儿有些狼狈,为了救她,他也跳入河中,一身全湿,就连手里的折扇都不能再用了。可即使这样,他依然好看,依然像是画中人。
夜楚怜觉得脸颊有些发热,也不知道是被火烤的,还是看他看的,总之这地方她是坐不下去了。于是站起身,跟权青画请求道:“四殿下送我回京好不好?兴许我回去跟家里说说,家里还能派出些人手沿着河岸寻寻随喜。另外今日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家里还有一个仇人等着我回去质问她,随喜的仇不能不报,我此番落水的罪也不能白受。”
她一想起这些事就浑身发抖,“今日她能害我,明日她就能再害别人,早晚有一天要害到四姐姐头上。我们家里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不能让她再兴风作浪。”
权青画见她总算提起这一茬来,便点点头,“有仇报仇,这是正理。你能记得这件事情,本王就没白救你一回。但是现在回不去,你且先坐下,待天亮再说吧!”
夜楚怜不解,“为何现在回不去?我们要在这里坐一夜吗?”她又往另外的方向看了看,那是车夫逃走的方向,她在河里看到了。除了夜连绵,那个车夫也绝对不能放过。
“本王只有一匹马。”权青画往边上指了指,果然有一匹白马栓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底下。“你看看本王这一身,再看看你自己那一身,就算本王带着你同骑,夜风也能把你冻个半死。何况还有这孩子,你总不能把他扔下。所以,夜五小姐,安心坐下来烤火,待天亮了,衣裳烤干了,再回京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