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病,精神可能也分裂,要不也不能今儿对我好明儿就对我不好的。好的时候能为我两肋插刀,不好的时候能直接扎我两刀,这差距也太大了,你到底是个什么鬼?”
她真是一脑袋全是问号,特别是对腊月初二那天的事,直到现在都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不过没关系,她现在不是心口插刀命悬一线的时候了,她已经重生,有的是工夫同其周旋。
于是她干脆把腿一盘,袖子往上一撸,仔仔细细开始跟眼前这六殿下算账
。
“权青禄,说吧,你今儿整这一出又是为了啥?明明不喜欢我,以前我估且认为你是想巴结我父亲和我祖父,图的是我们夜家的兵权和军威。可如今夜家已经没有将军了,你又整这苦肉计有何用?该不会是看上我们家跟帝尊大人的姻亲关系了吧?那你也太不要脸了!”
权青隐让她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想哭,却又想笑。因为这才是他熟悉的夜温言,那么多年熟悉的感觉终于又找回来了,这让他觉得比什么都好。哪怕自己一直挨骂他也乐意,也高兴,至少这个姑娘是活着的,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像从前一样,总让他莫名地感到陌生,还有那种距离感,是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的。
他伸手去拉她,“言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个屁!”夜四小姐用力一甩就把他的手给甩了开,“别碰我,烦不烦人啊?”一边说一边用力把自己手往衣服上擦,擦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是自己正穿着的衣裳,怎么擦都是自己脏,于是干脆把手爪子往边上人身上抹。
她边上坐着的是夜楚怜,是后过去的。夜楚怜主要是觉得稀奇,借尸还魂这么个可怕的事情就发生在她眼前,虽然心里是有些害怕的,但好奇最终战胜了恐惧,促使她悄摸摸的靠近夜四小姐,近距离仔细观察。
结果就让夜四小姐把被权青隐拉过的手摸她衣服上了,夜楚怜欲哭无泪,“我也嫌弃啊!姐你干啥呢?你不能自己恶心就来祸害我,我是无辜的!”
夜四小姐抽了抽嘴角看了她一眼,有一刹那的恍惚,这是从前的夜楚怜?不像啊!她才死了半年,家里居然就有这么大变化了?这半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