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江云馨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她怎么能在婚前与王爷无媒苟合呢?”谷红雁依旧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因为一旦相信,这就意味着江云馨已有子嗣傍身,而顾瑾鸣又是不举的情况,她这辈子都难有子嗣。
江云馨将会永远压她一头!
她原本还想在子嗣上与江云馨争个高低,谁知事实竟是如此荒唐。
江云月看穿了她眼底的挣扎,淡声道:
“你若真不相信,那就等大年初三的时候回侯府看一看,侯府若多了一个名叫琰儿的孩子,那便是了。”
谷红雁愣愣的看着她,咽了下口水。
她知道,江云月没必要跟她撒谎,因为这件事的真伪极好验证,只要在过年的时候看侯府有没有这么个孩子就可以。
被拆穿的可能性太高了,像江云月那般聪明的人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由此可见,这件事是真的了,甚至都不必去验证。
谷红雁的心凉了半截,她无力的发出质疑:“江云馨怎么敢做这种事呢?她就不怕此事败露,毁了自己的名声吗?”
“她是侯府嫡女,是安远侯和侯夫人的心头肉,不管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自然有安远侯护着她。
再说了,她生的可是鸣王的孩子,是当今皇上的孙子,就算事情败露,皇上也会帮他们兜底。”
说到这,江云月的语气略显警告:“所以,即便你知道这件事,也不要觉得你手里握着江云馨什么把柄,更不要去江云馨面前去质问什么,因为你去问,她也不会承认的,反而会打草惊蛇。
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里明白就行。”
她之所以要如此说,并不是想教谷红雁做人,而是不想让她再向上次一样,蠢到去找江云馨对峙,结果还反被江云馨上眼药。
“我知道了。”谷红雁丧气的垂下头,浑身透着一股虚弱感。
她是对自己以后的人生感到无力,面对注定要被江云馨欺压一辈子的现状,她只觉得余生煎熬。
……
贺王府。
新春佳节,府里挂着大红灯灯笼,映照的整个王府都喜气洋洋。
大年初一和初二,往日那些不常打交道的官员们都来府上拜年。
顾瑾鹤在前厅陪着男客,江云月则在后厅陪着女眷。
他们二人虽是夫妻,也同居一府,却一天下来连个照面也见不到,各忙各的。
按照习俗,大年初三是出嫁的女儿和夫婿一起回娘家的日子。
一大早,江云月便起床梳妆,准备贺礼。
上了马车后,顾瑾鹤依靠在一边,合着眼帘,像是睡眠不足在补觉一般。
江云月想起,上次归宁的时候,他也是这幅睡不饱的困顿样子,也不免想起了他在侯府为她撑腰的模样,心头涌上几分暖意。
她抬手拉了拉他身上盖的薄毯,一抬眸,便对上他慵懒孤傲的眼神。
两人对视一番,谁也没开口说话,车厢内凝结着诡异的氛围。
江云月拉开侧窗往外看去,马车正好路过一处湖泊。
湖泊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晨光照在上头,连那冰面的一分一毫都晒不透,看着都让人心生寒意。
江云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只觉得身上更冷了。
突的,她肩上一沉,一股温暖的气息将她包裹住。
回眸一看,只见刚才盖在顾瑾鹤身上的那张毯子已经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而顾瑾鹤依然靠在车厢壁上小憩,仿佛从没醒过一样。
她垂眸一笑,抬手抓着毯子裹得紧了紧,心里头变得甜丝丝的。
安远侯府。
江云月和顾瑾鹤拜过安远侯后,二人又去祠堂祭拜了她的亡母。
祭拜结束后,侯府的管家便来寻顾瑾鹤。
“贺王殿下,侯爷邀您去前厅一叙。”
顾瑾鹤未置可否,反而侧目看向江云月,似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既然父亲有事找王爷,您就先去吧,我在侯府逛一逛,一会儿再去找您。”江云月朝他浅浅一笑,给了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有什么事就差人叫我。”顾瑾鹤冷声叮嘱道。
江云月点点头,目送着顾瑾鹤和江管家离开后,才走了出去。
她本想去花厅吃点点心,却被沿途的一处湖泊吸引了注意力。
日头高悬,微风荡漾,湖泊的水面被吹皱,散发着粼粼波光,几只黑色的鸭子在上面浮水,这画面看着真是颇为美好。
“姐姐也回来了啊?怎么不去花厅坐坐呢?”
一道熟悉却又令人厌恶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眼前的这份难得的安逸。
江云月回身便瞧见江云馨和谷红雁二人有说有笑的往这边走来。
“方才进门的时候没看到妹妹,还以为妹妹今日不回来了呢。”她朝谷红雁微微颔首,又皮笑肉不笑,敷衍着江云馨。
她与江云馨的塑料姐妹情早已戳破了窗户纸,也没必要一直勉强自己伪装什么。
“姐姐说笑了,这大年初三怎么能不回娘家呢,不过姐姐怎么穿的如此单薄?若是冻坏了,贺王殿下必得心疼了。”
“原本是来祭拜一下亡母后,便要去花厅看看的,听说侯府来了一位极可爱的小公子,叫……琰儿,说是夫人远房表亲家的孩子。
真是奇怪啊,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夫人还有个远房的表亲?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侯府的呢。”
江云馨听到她说的话,嘴角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垂在身侧的手都在微微打颤。
江云月忽略了她的不自然,转而对旁边的谷红雁笑嫣嫣的问道。
“谷表姐,那孩子你可见过吗?”
谷红雁身体微僵,仍极力保持着相对正常的笑容。
“刚才在花厅见过,那孩子大概两岁左右,长得白白胖胖,甚是可爱,眉眼间竟跟鸣王殿下有些相似呢。
若不是知道那是曹姨妈表亲家的,我还以为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