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鸣看到血,先是惊了一下,随后眼前一黑,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哎哎,王爷!”江云馨眼明手快的接住他,面对目前的状况有些茫然。
刚才她见他看着自己两眼发直,还以为这事今晚就成了呢,没想到才喝了一口酒就晕了过去。
她两指并拢试探了一下鼻息,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晕了不是死了,这要是死在她屋里了真就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他已经晕了,事儿是办不成了,那她就尽量伪造出他们之间行了房事的假象。
清晨。
顾瑾鸣只觉得头昏脑涨,身体酸痛,尤其是腰腹之间。
他正想扶额,突然觉得胳膊死沉死沉的,低头一看,只见江云馨未着寸缕的躺在他怀里,而他亦是同样的光溜。
他脑袋一懵,这是什么情况?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难道他……
他跟江云馨行房了?
“嗯……王爷,您醒了?”江云馨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道。
她为了筹划今早这一幕,根本就没睡着觉,此时感受到顾瑾鸣的气息不对,立刻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馨儿,昨晚发生什么了?”他面带疑惑。
提起昨晚的事,只见江云馨脸颊染上红晕,娇滴滴羞怯怯的伸手锤了下他的胸膛。
“哎呀王爷,怎么这么讨厌呢,你昨晚弄得人家好疼,还在这问人家发生了什么……”
顾瑾鸣再次一懵,心里又惊又喜。
他这是恢复雄风了?
他的不举治好了?
想到这,他不禁在心中对元华大加赞赏,不愧是医仙,他才服了几次药居然就好了!
他就说嘛,他不可能一直萎下去,只要他有后嗣,便有极大的可能争得皇位,就算顾瑾鹤再强,父皇也绝不会将皇位传给一个连后嗣都没有的人。
思及此,他心情大好,对江云馨又是亲又是抱的。
江云馨也没想到她装了一夜之后,他对她的态度转变竟然这么大。
简直是受宠若惊!
看来她这部棋还真的是走对了,她恢复王妃身份有望了!
顾瑾鸣此时已经完全忘了昨晚是因为何事才来找江云馨的,陪着她用完早膳后便回了书房。
刚坐下,他的贴身侍卫任勋便端着药碗进来了。
“王爷,该喝药了。”
顾瑾鸣扫了一眼他手里那碗黑布隆冬的汤药,回想起前几次喝药的痛苦,顿觉一阵恶心反胃。
“拿走拿走,从今日起,本王便不需喝药了。”
既然他的不举之症都治好了,还喝什么药啊,何苦受这份罪。
“可是您的伤还没好全呢。”任勋劝道。
因为顾瑾鸣碍于面子,是绝不可能让旁的人知道他喝的药是治疗不举的,所以鸣王府内除了元婴之外,所有人都以为他喝药是为了治疗内伤的。
“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知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告诉厨房,以后不必再煎药送过来了。”顾瑾鸣不容置疑道。
“是。”任勋见他如此坚持,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做。
任勋走后,顾瑾鸣坐在那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
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跟江云馨一同饮酒,难道是他最近为了养伤禁酒,酒量变差了?竟然能喝断片?
他无从得知。
这边,江云馨重获顾瑾鸣的欢心,正心情极好的对着镜子梳妆。
侍女春芳从外头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红木首饰盒子,禀报道:“王妃,这是您送给七公主的礼物,她给退回来了。”
说起七公主,江云馨的心情又不好了。
自从潘梦晨那件事情之后,七公主就彻底恼了她,不论她如何差人带话带东西,她都一一打发了回来。
这不,她前段时间花重金买的一只玉镯,就想让七公主接受她的赔罪,结果都被退了回来。
江云馨伸手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
这东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上等的稀罕物,顾瑾玉那个不识抬举的想要,她还舍不得给呢。
她将镯子取出来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抬手对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看了看,晶莹剔透,杂质极少,真是上等的好玉,配她的身份再合适不过了。
“呵,顾瑾玉就是个趋炎附势的货色,见着我没落了,就离得远远地,只可惜她想不到,本王妃马上就要重回高位了,到时候她还不得巴巴儿的像只狗一样的贴过来?”
她原本还想让顾瑾玉帮她劝劝顾瑾鸣,现在看来,也用不着她了。
……
碧清园。
“什么?你说鸣哥哥昨晚宿在江氏房中?”元婴听到院子里的下人议论昨夜之事,满脸惊讶和恼怒。
“奴婢也是听江氏身边的春芳说的。”打扫卫生的小丫鬟如实说道。
这可是鸣王回京之后头一回宿在女眷那里,别提春芳有多嚣张多高兴了。
“气死我了,等鸣哥哥过来我一定要好好问清楚!”说罢,元婴转身回了内室。
转身的一瞬间,她脸上紧皱的五官立刻舒展。
看来昨晚她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江云月早就料到江云馨会想方设法的勾引顾瑾鸣去她那过夜,特意让她留心促成此事。
所以昨晚她故意去顾瑾鸣面前告江云馨的状,让他有去那边院子的机会,再在端药的时候从指缝间露出一些无色无味的迷药。
这种迷药对人体伤害不大,吃了以后就跟睡着了没什么两样,一觉到天明。
虽然她不太懂江云月为何要帮江云馨重获宠爱,但她也依然照办了。
无他,只为了江云月曾经承诺过,会让顾瑾鸣和江云馨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思及此,元婴天真圆润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暗芒,垂落在身侧的两手不由自主的握起了拳头。
她可是很期待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