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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试探底线(1 / 2)

江云月在前厅落座后,便听旁边的杨玉荣对她问道:“待贺王回来之后,你还真要求他帮三房的安排官职不成?”

“月儿会如实跟王爷说,至于给不给他安排官职、安排什么官职,那是王爷自己的事,他有数,不必月儿去操心。”

她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顾瑾鹤一个武将,能动用的关系只在军中,若求他帮忙,他在军中找个缺给慕容晓倒也不难,只是军中人都是真性情,只认有真本事的人做长,慕容晓只能从最底层做起。

像慕容晓那种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懒蛋,怎么可能吃的了军营的苦?

她是实在不好推脱,所以才故意推到顾瑾鹤身上去的,先不说顾瑾鹤现在不在京城,就算他将来回来了,慕容晓也会因吃不了苦头而放弃。

现实比她磨破嘴皮子给周蓉解释一万遍要管用的多。

慕容辉和慕容阙、杨玉荣、江云月四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说了许多。

杨玉荣从慕容阙的话中得知了江云月献出的赈灾之策,心境狠狠地震动了一番,再抬头看向江云月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同慕容阙一样更多的是骄傲与自豪。

慕容辉没怎么听他们的谈话,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在马车上,江云月提起慕容蝶死因的问题。

他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如坐针毡,心里如猫抓猫挠一样着急,想知道蝶儿到底遭遇了什么,江云月没说完的话又是什么。

慕容阙看出了父亲的心思,找个借口将杨玉荣支开,又屏退了周围一圈下人后,急切的对江云月问:

“方才你为何突然提及你母亲的死因?难道这件事中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慕容辉也看了过来。

“不敢欺瞒外祖父和舅舅,母亲并非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此事我手上已有确凿证据,并非信口雌黄。”

江云月面色冷肃,话语中充满愤慨。

慕容辉和慕容阙对视一眼,眼底是掩藏不住的震惊。

“是谁?是谁害死的蝶儿?”慕容辉气的重重拍了扶手一把。

但他刚问出口,就觉得此事没有问的必要,慕容蝶自出嫁以后就一直待在侯府,除了侯府的人还有谁能害她?

若说侯府谁有如此大的胆子,非安远侯莫属。

果然,下一刻便听江云月道:

“是我父亲,他早在与母亲成婚之前就先养了外室,与母亲成婚只是为了利用母亲的嫁妆来填补他欠朝廷的钱。

他过河拆桥,利用完母亲后就想着迎外室进门,与曹明雨联手将母亲毒杀,曹明雨这才得以登堂入室。

只可惜我手握证据,却受礼法限制不能以子告父,以至于母亲的冤情迟迟不能暴露于人前。”

江云月脸色苍白,鼻子一酸,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落下。

而她的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刮在慕容辉和慕容阙的心口上。

慕容辉被气得双手打颤,捂着胸口努力喘息着。

“畜生……江宏康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慕容阙眼眶猩红,手握成拳重重砸在扶手上,百般懊悔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小妹嫁去侯府。”

“谁又能想到当年如日中天的侯府会出了个像将江宏康这等不是人的东西呢,蝶儿啊,为父对不住你。”

慕容辉白眉低垂,一滴泪顺着眼尾滑落。

当初他是看在老侯夫人的面子上才与侯府定下婚约,想着以老侯爷和老侯夫人的人品,儿子就算再不成器也懦弱不到哪里去。

谁承想,江宏康是不懦弱,为了能跟外室苟合竟连结发妻子都敢杀。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慕容阙猛地站起来往外走去。

江云月见状连忙起身将他拦下:“舅舅这是要去做什么?”

“他害死了蝶儿,我要去找他理论,我要去问问他利用了蝶儿这么多年良心安否。”

“安远侯寡廉鲜耻,一派小人行径,就算你问了又如何?他死不承认呢?”江云月拦着他道。

“他……”慕容阙脚步明显迟疑了许多,却扔气不过的顶了一句:“那我就揍他一顿出气。”

“舅舅,不是月儿说你,你一个文官就莫要学着舞刀弄枪免得再伤了自己,而且您如此冲动只会打草惊蛇。”

“月儿说得对,你给我坐下!”慕容辉也出声道。

慕容阙只好气鼓鼓的回去坐下。

“月儿,既然你不想打草惊蛇,那你今日将此事告诉我们,是想让我们帮你将证据呈给皇上,替你状告安远侯吗?”慕容辉问。

“不,他所犯下的罪状,月儿必要亲手公之于众,月儿今日告诉外祖父和舅舅,是因为月儿知道你们一定会支持的,但月儿想要个底,你们会支持到何种程度,什么地步?”

慕容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几乎没有犹豫道:“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只要能为蝶儿讨回公道。”

“哪怕是我要为母亲和离,要将她的牌位迁出江家祠堂,两位也支持吗?”

听她说完,他们着实怔了一下。

“和离?从未听说过去世之人还能跟夫家和离的,更未听说过有女儿代替母亲和离的,你这想法太过离经叛道,于礼法不合啊。”慕容阙惊声道。

江云月转而看向慕容辉,只听慕容辉道:“自古以来和离于女子而言都是耻辱,一个活人和离回娘家尚且都要连累娘家人的名声,更何况蝶儿已经去了这么多年。”

慕容辉叹了一声,对她道:“月儿,别怪外祖父不近人情,若慕容府只有我与你几个舅舅们,这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慕容氏还有未出阁的女儿,外祖父身为一族之长,不能不顾及她们的名声啊。”

江云月明白他们的难处,也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能理解,也没资格怪罪他们。

可理解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外祖父,舅舅,月儿明白你们的难处,可月儿心意已决,母亲必须与父亲和离,她的牌位必须迁出江氏祠堂,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月儿说到做到。”

江云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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