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摆摆手,说道:“皇上让咱上早朝,咱指定会去的,马车儿就不用安排了,咱让人开车带着咱去皇都门口,有皇都里的公公领路就好。”
马车儿慢悠悠的,不如一脚油门儿就到了。
开车,不用起得太早,还能睡个懒觉。
上早朝,大臣们都是凌晨四点钟就起床,穿衣洗漱,就要往皇都去。
大臣们从早上醒来,一滴水、一粒米也不吃,就怕这期间没有地方上茅厕。
看似简单,实则很难。
人的大肠,早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是最为活跃的,也是屎意正浓时,尤其是稀得,想憋是没那么容易憋住的。
当真是苦了这些每日上早朝的大臣们了。
所以,陆远可不想早起,手里有车,自然不怕迟到喽。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说道:“陆大人,还有车?”
“有啊,好几辆呢,就在驿馆外马厩旁,您没瞧见啊?”陆远随口说道。
毛骧心想着:“咱只听说过,哪儿见过啊,看见了也不认识啊。”
毛骧知道陆远送了一辆车给了皇帝,听皇帝这几日嘴上还夸过几次呢,只是毛骧还没见过呢。
“咱送你一辆啊?”陆远说道,心里大概能猜到对方是不会要的,只是客套下。
“哪敢哪敢,咱又不会开那玩意儿,还是陆大人自己留着用吧。”毛骧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道。
啥档次啊?敢跟皇帝用一样的东西。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还想多活一会儿呢。
陆远见此,也就不强送了,免得自己人多车少,回不了泰宁城。
毛骧看着窗外,说道:“陆大人,天也不早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在下告辞。”
“咱实在不便,便不想送了。”陆远没有挽留对方,直接说道。
“不用送,不用送。”
“来人,替咱送送指挥使大人!”
驿馆柜台那边,店小二儿擦着手中的摆件儿,说道:“这人好大的来头啊,三天两头儿都有人来找。”
驿馆掌柜的,听到后,打了一下,说道:“我真该把你这嘴缝上,免得给我惹祸。”
挨打的店小二儿捂着脑袋,说道:“掌柜的,您别生气,咱以后注意就是了。”
“你啊,长点眼力劲儿吧,这也是你能乱蛐蛐的?”掌柜很是有眼力劲儿,有钱有势的还讨个半妖族当老婆,能是一般人嘛?
驿馆掌柜的说完,便离开柜台忙别的去了。
陆远这十几号人,每天在驿馆吃喝拉撒睡的,让驿馆掌柜的算是接了一个大单子。
陆远抻着头见锦衣卫走了,便上楼了。
“嘿嘿,媳妇儿咱来了~”
待陆远推开自己的房门,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歪七扭八地写着:“哥,咱去娘的房间睡了,就不等你回来了,怕你舍不得咱。”
陆远自言自语道:“咱这媳妇儿,还真跑去跟丈母娘一起睡觉了,这是怕咱吃了她呢。”
“媳妇儿啊媳妇儿,就是心疼人,这是担心咱身子骨不行,再给咱坐碎了。”
也罢。
陆远脱去外衣,便躺在了床上,想着明儿还要去上早朝,还是早点睡觉吧。
陆远平躺在床上,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
苏璃烟仅携带两名亲信,就骑马奔赴上千里,来到皇城。
这是苏璃烟第一次,擅自做主,带人寻来。
泰宁城赵府,只留下了赵巧儿和挺着肚子的宋美琴守在了家里。
委屈了一岁儿的蹦蹦,这么小的年纪,就跟着二娘儿一起睡。
蹦蹦睡觉不老实,二娘赵巧儿把小脚丫子踢着三娘儿的肚子。
赵巧儿就把蹦蹦带在身边,和还只会咿咿呀呀的欢欢在一起顽耍。
赵府里,过得最滋润的,自然属啸天了,每天吃饱了饭,就寻一高处,露着肚皮晒太阳。
这初冬的天气,啸天那层皮毛也不怕寒风吹。
这些场景,陆远今日听着媳妇儿的话,能够想象出赵府里的一草一木和大家的生活状态。
平躺在床上的陆远,翻了个身,扯了一床厚被子压在身上,打了个哈欠儿。
困了……早点睡吧……明早还要……
陆远还没想完,就乏累得睡了过去,发出了沉重的鼾声。
“呼~呼~”
一夜过后,初冬的天,外面还是乌漆麻黑的。
苏璃烟披着一件厚重的皮毛大衣,吱嘎地推开了陆远所在的房门。
陆远被这“吱嘎”声惊醒,朦胧间,瞧见是媳妇儿的身影。
奈何,刚睁开的双眼,不自觉儿地又合上了,想努力睁都睁不开。
陆远之所以睡得这么死,那是对周围的环境很是放心。
陆远官运在身,野行子近不得身,每夜又有亲信、府卫轮流值守驿馆。
隔壁还睡着苏璃烟和丈母娘。
就这阵容,什么人敢来造次啊。
“哥,该起来吃药了!”苏璃烟左手捏着皮毛大衣的衣领子,右手轻拍陆远的身子。
这是到了六个时辰,可以吃第二枚治疗丹了。
瞧着哥睡得香甜,一抹儿笑意浮现在苏璃烟的脸蛋儿上。
苏璃烟昨夜睡得并不踏实,脑海里全是哥的身影,担忧哥睡不好。
“哥,把药吃了吧。”苏璃烟又是轻唤着陆远,看着昏睡的哥,莞尔一笑,并取笑道:“真是个小瞌睡虫~”
陆远明明能够感受到媳妇儿就坐在自己身边,却困得睁不开眼。
陆远右手伸出裹挟自己的被子,约摸着媳妇儿所在的地方,伸了过去。
黑暗之中,苏璃烟自然看得清楚,右手握住了哥的手。
陆远的手冰冰凉~
想来是体内的余毒还在发挥一定的作用。
苏璃烟脱掉脚上的棉鞋,便躺了下来。
苏璃烟皮毛大衣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