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碧眼的意大利好男人正在厨房骂骂咧咧地煮着醒酒汤。
关火,装碗,一气呵成。
“不要——”然后遭到梅见的叉手势拒绝。
“等等,再不快点的话……”
“十代目!就让我来把醒酒汤灌进这家伙的嘴里吧!”
“不、那样的话!狱寺!”
沢田纲吉手忙脚乱地阻止了自己的左右手,痛心疾首道,“梅见的酒柜被打碎了的话就都是彭格列赔了……”
狱寺隼人也显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但下一句话还没说出,一阵风就猛地吹了过来。
云雀恭弥蹲在窗口的位子上,冷眼看着眼前这帮群聚的家伙。随即,他的眼睛瞥到狱寺隼人手中那碗醒酒汤,看着披上沢田纲吉外套窝在椅子里的梅见,扯扯嘴角,从窗沿上跳下来。衣摆扬起一抹凌厉的弧度。
库洛姆在看到云雀恭弥的时候就已经自觉地从少女的怀里退了出来。狱寺隼人也已经把碗放在了吧台上。
云雀一手端着碗,一手掐上梅见的腮帮。少女早在看见他的时候就已经亮起了眼睛,扬起手露出自认帅气实则傻气的笑容,“哟,云雀!”
云雀行云流水地把醒酒汤往她嘴里灌,最后再抬起她的下颚,确保全都咽下去了后才松了手。
虽说他也很想现在就开始打,不过打翻了这架酒柜——不说别的赔偿,这家伙肯定又要来烦上好几天。那种程度即便是云雀也不想对付。
“咳、咳咳!”梅见垂着头咳嗽,眼尾因为辛辣还沾了点晶莹的湿润。
库洛姆——现在应该说是六道骸了。直到他抬手扬起梅见的脸,轻轻舔去对方眼尾的咸涩后大家才反应过来。
云雀恭弥拎着浮萍拐,冷眼看着已经重新变回库洛姆的少女。这时候的沢田纲吉已经在对着酒柜思考等会该先保哪几瓶了。
云雀最终只是拎起了梅见的后领,把人从窗户顺走了。
“……咦?”彭格列十代目率先发出疑问,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居然没有现在就打起来……”
Reborn轻抿一口酒液,“蠢纲,那酒柜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沢田纲吉大为震惊,“梅见、……原来她这么有钱吗?”
Reborn没有再理自己愚蠢的弟子,“你还是想想云雀会把梅见带到哪去吧。”
以那种破坏力,无论是哪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吧……
彭格列十代目今天也在为财政部门的赤字而操心。
——
山谷内。
以一拐子下去能打碎巨石山丘的力道来说,用双刀的梅见在削山这方面也许要更快一点,毕竟是利器……啊,不好意思跑偏话题了。
总之最后两个人气喘吁吁地一起倒在地上的时候,梅见的酒似乎是完全醒过来了。
——当然,云雀对此表示,完全没有。
虽然脸上的红晕下去了,但她本人还是处于意识不清醒的。不然不会这么大肆像疯子一样地打,这和她本人平常讨厌麻烦战斗时候的形象简直天差地别。
这也是云雀为什么总喜欢来抓她醉酒后去打的原因。
但此刻——
小疯子似乎是困意涌上来了。
抓着他衣领的手完全拉不开。
梅见清浅的呼吸喷散在他的颈间,一双和他同样黑色的眼贴的极近,甚至能看出那双眼倒影里的他自己的模样。
“久石。”
他叫她的名字,从不像其他人说梅见或者是起外号,只是简单地叫姓氏,恰如她也一直叫他云雀那样。
——就算有其他人还姓久石或云雀,但在他们的口中叫出的也只有对方罢了。
她有了反应,但却是距离更近的那种。
几乎贴上了他。
云雀被她揪着领子按在地上,醉酒的人力气大,不扭断她的胳膊就无法放开——但就算是扭断了,自己也要被施以相同的待遇。他的风纪财团明天还有事情要忙,不能现在伤到。
于是云雀看着她贴过来,然后抵在他的额头上。
——她醉酒后就对人没什么距离感,这点他早就知道了。
但是挨得太近了。久石长长的发丝垂落下来,完整地把他罩住了。连额角上的血渍也滴落在他的眼睑上。
云雀垂下眼,唇角扯出冷冽的笑。
他的手正放在她的后腰上,以这个姿势来讲似乎是有点暧昧,但却可以及时扯着她的衣服把她往上拽那么一两分。
嘴唇快要贴上了。
云雀的手腕轻轻转动。
然而下一秒久石梅见却直接身子一歪,头咣当一声落在他的右侧——但身子压在他身上,睡着了。
云雀恭弥:“……”
还是推不动。
他微微闭眼,此刻也懒得把她捉起来拎回去,想着干脆等沢田纲吉来找,于是懒懒打了个哈欠,也睡了过去。
至于沢田纲吉等人找到时候看着一片狼籍不堪的山谷、和被久石揽着,甚至两人一起睡着了的云雀恭弥时候,彭格列十代目看着浑身鲜血和伤口的两人睡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合作打败了什么大boss级别的人物……
他痛苦地捂住了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