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从筠在兵营见到的士兵,个个年轻力壮,平日里就在军营拉练,时不时去附近上上拉练。既然是拉练。去哪不是练,去山上爬山是练,去城外庄子里翻土也是练。
年富力强的,隔三岔五去城外庄子干点农活,也算是野外拉练。
冉从筠光节流的单子列了一长串,写完轻轻将墨痕吹干,摆在案桌最显眼的位置,保管韩慕一眼就能看到。
开源,对韩慕这卖的就剩几间铺子的可怜人,着实有点难。
冉从筠涂改八遍也没想出更好的方法,只能先停在这里。
翌日,军演果真如赵磊所说,冉从筠就坐在高位,时不时点个头,剩下的都交由赵磊处理。
再次换回来时是两日后的午膳后,刚刚回到自己的身体,厅中饭菜已经撤掉,只留下点点余味,冉从筠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阴差阳错。
只需要提前半个时辰,她就能坐在自己的身体里,吃上一顿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而不是在韩慕那里吃完炒时蔬后回到这里闻着肉香。
在韩慕那里的两日,冉从筠倒是想出了一个新点子,现在回到自己家,自然要继续进行下去。
站起来时,冉从筠就已经感受到,她月事来了,互换时还没有来月事,现在已经来了,细细想想日子,应该是互换后的第二日就来了。她现在面色复杂,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羞恼,不过互换了这么多次,双方早就对彼此的身体了如指掌,现在还找不出互换的规律,只能硬着头皮这样过。
冉从筠低头继续写小说。
没错,她想到的,做生意的方法,一本万利的方法就是写小说,上辈子的老本行。
凌州哪里都好,就是话本子太无聊了,都是些什么穷书生喜欢上富小姐,最后富小姐违抗家庭,穷书生最后中状元的故事,无聊至极,也怪不得上女学时她随口讲出的宝莲灯能倍受喜爱。
冉从筠手起笔落,一下午时间就写了两千多个字字。
甩甩酸痛的手腕,拿毛笔写字,好难啊,不如曾经的电脑打字,一天就能写出来一万多字,想写出来一本话本,再放出来,眼下看来没有两三个月是不可能的了,两三个月,也太久远了。
赚钱这件事,冉从筠本来是不着急的,反正她在自己身体里呆的时间久,在韩慕身体里最多几日也就回来了,床嘎吱嘎吱响,可以忍受,每日不沾荤腥,也可以忍受,但眼看着天气愈发炎热,再过不久云舒园里就要用上冰了,冉从筠问了赵磊,韩慕府上,不用冰。
用冰是件奢侈事情,冬日储冰,夏日里很快就会用完,用完了便要去冰室买冰,这笔钱对于冉从筠来说无关紧要,每年夏日云舒园都是第一批用上冰,还是买冰最多的人家,但这笔钱放在韩慕身上,说什么也拿不出来。
冉从筠畏热,离开冰就睡不着觉,多年下来夏日用冰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哪怕在韩慕身体里,哪怕并不是不能忍受,离开冰她就无法安睡,为了她夏日的睡眠,说什么也要挣点银子,实在是挣不到,硬塞也要把冰塞进韩家。